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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得了些內。幕,查得有些深,因此就、就……”
“就什麼?”薛蘄寧停下手,回頭。
姚峰猛然低下頭,避開那看過來的眼神,心沉得更深,“就礙了有些人的眼,被對方埋伏設計了一把。”
“知道是哪些人主使哪些人動的手嗎?”薛蘄寧問。
“有一些頭緒,但更具體的,還要再查。”姚峰迴道。
薛蘄寧點點頭,“這樣也好。”
之後不再說什麼,只專心照顧昏迷的人。
姚峰退出書房時,才發現自己後背一片冷汗,他現在顧不上後怕和操心,滿腦子都是主母剛才那句話。
這樣也好?好什麼?好在哪裡?
他費心琢磨,等走到外院身上落了一層雪花時,才在冰冷大雪中打了個抖,直覺告訴他,好像有極糟糕的情形在前面等著。
第75章 2…17暴雪
如大夫所言,魏晅瑜果然很快燒起來; 而且一直高燒不退。
薛蘄寧坐在他身旁; 不停的替換著毛巾冰敷,用烈酒擦身給他退燒。
即便不看大夫的臉色,她也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最嚴重的時候; 藥已經完全灌不進去; 無視旁邊人眼神; 她端起藥碗喝一口度一口過去; 直到徹底灌完; 點滴不剩。
外面情形如何她暫不清楚,但魏晅瑜情況不佳卻是切切實實擺在面前的。
重傷; 高燒不退; 神志不清; 一如大夫所說; 盡人事; 知天命; 這些人除了在一旁用心看護喂藥,當真是半點兒使不上力。
薛蘄寧幾乎是親眼見證了何謂在鬼門關前打轉; 魏晅瑜的情況; 幾乎是好幾次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一條命生生給熬回來的。
一碗又一碗的苦藥灌著,一罈又一罈的烈酒用著; 傷口時好時壞; 人卻總是清醒不過來; 某一瞬間,她茫然得幾乎以為自己大概要做了寡婦。
縱然她其實還並沒有進永平侯府的門。
書房裡時吵時靜,送走又一波看護的下人,她靠坐在軟榻前,握住了魏晅瑜的手。
這幾日裡她守著的時間多,睡著的時間短,縱然睡著了,也會很快做起噩夢,無論夢裡夢外,當真是半分都不得閒。
大概只有守在他身邊握著他依舊燒得發燙的手,心裡才好過點。
她從來沒見過魏晅瑜此刻這副模樣。
臉色慘白,毫無聲息,彷彿每撥出一口氣就像用盡了力氣,下一刻隨時會斷了氣息。
安靜,虛弱,又可憐。
這讓她想起年幼時的弟弟,母親剛剛走時,阿冶也是小貓似的虛弱無依,每日裡最精神。的時候反而是扯著嗓子哭嚎的時候,家裡大大小小的丫頭乳。母全都哄不住,只有她抱著的時候才能安靜一二。
天壤之別的兩個人,此刻卻讓她有了同樣的心境。
這時候命懸一線的魏晅瑜,就像當年那個只能和她相依為命的小弟弟,兩條命似乎都牽在她一個人手上。
浸了冰雪的布斤擦拭過他流著冷汗的額頭,他嘴唇動了下,不知是不是想說些什麼,不過薛蘄寧知道,她眼前的人什麼都說不出來,這麼多天下來,她已經很清楚了。
一字一句也好,魏晅瑜都說不出來。
換好毛巾,烈酒混著冰雪又一次擦拭過身子,一點一點的將水小心翼翼的喂進去,她撥出一口氣,靠在了他手邊。
依舊維持著牽手的動作,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低聲開口,“重昱。”
重昱,這是一個人的字,一個她其實並不清楚到底算不上魏晅瑜字的字。
她夢裡聽過,見過,這幾次更是時時侵擾心神,因此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魏晅瑜還未及冠,但在她這裡卻有了字。
她叫他重昱,也不知他此刻能不能聽得到。
外面大雪接連下了幾天,已成暴雪之象,鋪天蓋地的銀白散落在天地間,愈發顯得淒冷蕭索。
她看著門窗上刺目的白色,靠在魏晅瑜手邊,閉上了眼睛。
“重昱。”
***
薛蘄寧又做起了那個夢。
從魏晅瑜受傷昏迷開始,她每次閉眼休息時,都會經歷一次夢境。
一遍又一遍的夢境像是提醒些什麼,又好像純粹只是個夢境,讓她越入夢越辛苦,日漸憔悴。
魏晅瑜不醒,她就一直撐著一口氣,傷心難過哭泣的時間與功夫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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