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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空架子。
如今這沈睿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要求娶自家閨女,這明明就是報復自己當年的退婚之辱。
現在把錦毓嫁給他,不就是把自家女兒往火坑裡推嗎?
林翰文又氣又急,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對面的沈睿之依然雲淡風輕地笑著,好整以暇地將他的慌亂盡收眼底。
儘管心裡恨得牙癢癢,卻也知道對面那位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林翰文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笑道:
“大將軍謬讚了,老夫我代小女感謝將軍的傾心。只是小女性格頑劣資質平平,又加上愚鈍萬分。實在不敢高攀將軍,擔不起將軍夫人之名。”
沈睿之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知道林翰文會這麼說。倒也不惱:
“既然林爵爺執意不肯,晚輩也不好勉強……不過……”
他瞅了瞅林翰文陡然放鬆下來的表情,笑了笑,繼續說道:
“晚輩可是聽說林爵爺的弟弟犯了事,現在還關在牢中呢。”
林翰文心中一驚,他這個弟弟最是紈絝,整天不務正業,盡幹些上不了檯面的事。
前些日子為爭一個戲子,竟然將魏國公的兒子打死了。好在只是個庶子,到不至於斬首謝罪,但三五年的牢獄之刑卻是免不得。
對面那位爺品了口香茶,繼續漫不經心地說道:
“打死了魏國公的一個庶子,倒也不算什麼。不過晚輩掌握一點小道訊息,當年震驚天下的邗溝覆船案,您家弟弟也有參與,目的是為了販賣私鹽。林爵爺,這罪名不用我說,你也是知道的,攤上這事,可是有連坐之責。”
林翰文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宦海沉浮多年,他怎能不知道這私販官鹽之罪非同小可。
自古食鹽便由官家掌控再定量發散給百姓。私販官鹽者,嚴重的會株連三族。
且不說自家弟弟到底有沒有那個膽子私販官鹽,看沈睿之這個架勢,就算他是清白的,按沈家這如日中天的權勢,就是捏造個“勾結黨羽意圖造反”的罪名給自家弟弟,也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忠義伯爵府百年的基業就將在這莫須有的罪名中毀於一旦。
這沈睿之,真是好狠的一顆心!也罷,就當是對自己當年膽小懦弱,嫌貧愛富的懲罰吧。
僅僅只是一剎那的光景,林翰文便似老了十歲。他對著沈睿之勉強一笑:
“將軍真真是勇智過人。老夫老了,鬥不過年輕小輩了,不服老真不行。罷了,將軍既然看得起我這個女兒,我便將她嫁與你為妻。
沒有別的請求,只望將軍好生待她,她那時還太小,什麼都不懂。祈求將軍大人有大量,切莫將家族恩怨加諸到她一個人身上……”
林翰文雖沒有什麼做官的才能,但對待兒女妻子卻是一心一意。他也許不是一個好爵爺,但他一定是一個好夫君,好父親。
沈睿之瞧見林翰文眼中的隱隱淚光,微嘆了口氣:
“林爵爺這說的是什麼話,您既將令媛嫁與小輩為妻,小輩自當護她周全,今生今世不讓人欺負了她去,爵爺大可放心。
至於令弟,待小輩與令媛結為伉儷之後,他便是我的叔叔,叔叔既有牢獄之災,小輩焉有不救之理?定當竭盡全力保全他。”
“如此甚好,老夫也就放心了。多謝將軍大恩大德,老夫沒齒難忘。”縱使心中萬般不情願,奈何受制於人,也只能如此了。只願錦毓不要恨我這個父親。林翰文這樣想。
這邊沈睿之已站了起來,長身玉立,高大挺拔,原本剛毅的面容如今也添了一層喜色,柔和了不少。
他向林翰文拱手行禮:
“如此,就多謝岳丈大人了,小婿這廂有禮了。岳丈大人放心,聘禮和文書隨後就到。小婿已和家母商議過了,後天,也就是正月初三是個再好不過的日子,錯過這個黃道吉日就要再等一年,不知岳丈大人意下如何?”
林翰文沉吟不語:
“很好,就那天吧,望將軍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老夫不甚感激。”
望著那高大健壯的背影逐漸消失遠去,林翰文後背冷汗漬漬,精疲力竭的癱軟在椅子上。
後院中,林家嫡女林錦毓還不知自己的終身大事已經給自己老爹賣了,兀自一個人玩得開心。
“小姐,小姐……”自家胖丫頭喜鵲扯著嗓子,駕著風朝她飛了過來。
“喜鵲你個胖丫頭,嚷嚷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不要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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