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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盧縈也看到了,盧縈突然皺眉,這是?真的是秦王朝?
而這裡面的人物如真似幻,難道,這是幻術?
盧縈的眼睛從幻境中轉向繼續敘說的老叟,打斷畫面道,“既然已經修仙,又有何留戀?戀這世上繁花似錦?戀這裡美人嬋娟?還是戀人世間情情愛愛?”
盧縈清脆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畫面。所有的人都驚醒過來,老叟抬頭看了一眼盧縈,眼裡都是驚駭,能把自己佈下的幻術打破,此人要麼心智堅定,要麼修行高深,已不被幻想所迷了!
看她年紀輕輕就做了皇帝,可見她心智堅韌,與自家先祖足可媲美!
不過,修行嘛。自己卻是看不出來的。定然高過自己就是了!
嘆了一聲,老叟臉上笑意起,“陛下說的對,因為繁華世事容易迷花了人的眼。所以殷家才隱世了的!
只是。唉。成者亦是寥寥!”
盧縈笑了,絕美的臉龐透著自信,“沒有了繁華世事。又如何能鍛鍊得了人的心智?沒有了七情六慾,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否留戀?沒有經過驚濤駭浪,如何能知自己體強心堅?
離開了,藏起來了,就真的好嗎?”。
老叟皺眉,似乎有些猶豫,“陛下認為,該在這俗世中修煉嗎?”。
盧縈點頭,“既然來了這俗世中走一遍,便要嚐盡這人生酸甜苦辣鹹,百般滋味在心頭,才能真正的悟道,才能真正的放下!”
老叟眉頭漸漸鬆開,突然起身,“受教了,某這就要離開帶著家人來這俗世中走一回!”
說完,給盧縈深深的行了一禮,凌空虛步離開,轉眼不見人影。
袁天罡還有唐玄奘都是深深的被畫卷所迷,原來,人世間不只是修佛,修道?修行者處處,只是不得見真顏。
就比如南帝盧氏,人家修行比他們倆人高出許多,如果不是今日盛會,他們也無緣相見,更是不得而知了。
“老身願意一講!”隨著一個蒼老的女聲響起,一個白衣身影飄落講壇。
盧縈走上前,“這位仙姑,請!”
那女子白衣飄飄,身形面龐皆是二八,面帶薄紗,可是聲音卻如老嫗,“小娃娃,你說人世間走一遭,我同意,可是如你這般修行,再留在這世上也是浪費時間了,不如放下世間事,出去走走,看看天下萬物,參禪悟道才是正理了!”
盧縈一禮,笑著道,“仙姑所講是真,可是如那老叟所講,盧縈心中亦有牽掛,南朝如今雖然不再戰亂,沒有天災,可惜百姓仍是困頓之中,盧縈想以我盧家之力,為天下百姓謀一個衣食富足,幸福安康。
況且,盧縈孩童尚幼,心有慼慼,家中親人仍需盧縈伺候左右。
待我心願盡了,那時自會離開!”
盧縈沒有說的是,她想帶著盧家所有的人一起離開。
白衣仙姑一笑,“倒是想的周到!”
轉身坐到了蒲團之上,“那老身給大家講講老身自己的修行如何?”
盧縈非常感興趣,差點沒把自己的蒲團搬到仙姑的身旁去,連連點頭表示願意聽。
那仙姑看盧縈的樣子好笑,不過還是放開聲音講了起來。
這一講,就是一日,沒有停頓。
原來仙姑是峨眉山上修行之人,原來也是俗世中一女子,因為家道中落,遭人逼婚,被一書生所救,兩人共結連理,只是好景不長,這書生家裡原來是世家貴族,被人找到後,回了家族去,只是可憐這女子被人遺忘了,又沒有孩子依靠。
大冬天差點被凍死的時候,遇到了峨眉派的仙姑,被收進了仙山。
自此與仙姑為伴,再未遇到她的良人。
故事並不是特別的悽苦,只是讓人略微心酸而已。
仙姑重點講了自己如何悟道,如何修行,如今已經五十年,可是仍舊未能離開塵世,心中有所牽掛!
“原來,我同你一般,放不下當年的良人!情之一字,何其難解?”
盧縈點點頭,“仙姑,既然心中有情,何故強迫自己放下,如盧縈便是舍不掉自家人,想著盡最大努力帶上家人一起離去!
仙姑,不如回去看看?五十年過去,也許良人早已不在了,或者尚有機會說清當年?”
仙姑一笑,面紗飄揚,“是啊,倒是我自己糾結了!好,這就去看看,解我心結!”
天色黑了,一身白衣的仙姑給盧縈行了一禮,“陛下登仙之日,再來陪伴左右!”說完,轉身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