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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既然還未用午膳,那便快些回去用吧,仔細餓著了。”
話畢,直接拉著沈衡下棋去了。
這下,連觀棋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旁的婆子傻乎乎的對劉雅君說:“小姐,您不是用過膳了,怎地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劉千金一雙大眼幾乎淌下兩條血淚來:“你沒看出來嗎,我就是,吃飽了撐的。”
沈衡同顧允之不算熟識,印象裡也沒覺得她跟自己的父親有過什麼來往。自從上次匆匆一面,除了那句無聲的:溫婉,好久不見。半點回憶不起兩人有過什麼交集。
顧允之儒雅和氣,雖然不像蘇月錦好看的那麼不沾人氣,但也絕不是過目就忘的人。放眼整個慶元朝,這等容貌做派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她心下雖有疑惑,面上卻也坦然微笑,捧上一盞香茗打算客套一番。
不想進了正廳之後,他竟當真要丫鬟拿了套圍棋進來,溫文爾雅的說。
“我讓你持黑子吧?”
沈衡有些怔愣的看著面前棋盤“侯爺這是,真來找我下棋的?”
“不然呢?”他笑的溫潤,將裝黑子的罐子推過來“開始吧。”
沈衡是個出名的臭棋簍子,在外頭,從來不敢說自己會下棋,見到對方這盛情難卻的樣子,到底有些心虛。
只是人家顧侯爺才剛幫忙給解了圍,又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得搓著手掌坐了。
“都說琴棋書畫講究的是個意趣,奴家的棋藝一般,當中的‘意’字確實沒領會多少,至於‘趣’,全當逗侯爺一笑了。”
顧允之單手持著一枚白子,聞言倒是笑了,抬眼看著沈衡道:“你自稱奴家的時候,總讓我想到那日在行宮門口的嬌憨。”
他本就生得俊俏,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桃花眼就那麼略微調笑的看著她,算不上輕佻,卻獨有一種風流。
沈衡低頭看著眼前的棋盤,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尚能稱得上嬌憨二字實在可喜可賀。
圍棋的路數她知道的不多,最大的優點卻是懂得藏拙,只守不攻。單拿眼睛盯著可以守住的幾個交叉點,對方留了空檔時便落子緊跟。
這是跟著她的圍棋師父學的最精湛的一招,用那老頭搖頭晃腦的話說:你雖愚鈍,但打蛇棍上的本事還是有的,贏是不用想了,輸的話,也不會輸的太過難看。
如今想來,倒是覺得受用異常,但是下著下著她就發現,對方這空檔留的,似乎有些太多了。
撿掉幾枚吃掉的白子之後,她偷偷看了眼顧允之,想說,您別讓我了,雖然我棋藝稀爛,但是棋品還是不錯的。
然而對方卻一直在觀察著棋面上的局勢,長眉微皺,落子無聲,頗有些高深的讓人捉不著頭腦。
不用,讓的這般認真吧?沈衡吶吶的想,不過思及他跟某千歲的關係,覺得也還是能理解某種志同道合的惡趣味的。
可是,三盤之後,她困惑了。
照她師父的說法,能有本事讓棋的人,絕對有本事隱藏自己的棋路。每個人的路數不同,棋牌上的局勢也變幻莫測。但是顧小侯爺這棋路,似乎變的有些太直白了,連沈衡這種半吊子都能猜到他下一步落法。
“侯爺,再這般讓下去,恐怕我真沒臉跟您再下了。”她可以理解他的謙讓,但實在想不通他眼中若有似無的讚賞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允之面上微紅,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直都覺得自己棋藝尚佳,不想今日卻遇上高手了。你莫嫌棄我不好,我們再下一盤吧。”
這人,真的不是蘇月錦叫來耍她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允之,過來給小盎抱抱,怎麼這麼萌啊。
☆、第十二章比上不足,比下沒有
看著對面那張略微歉意的俊顏,沈衡徹底凌亂了,試探著問:“侯爺平時,都是同誰在一塊下棋的?”
他抿著唇角笑道“平日只跟月錦一人下,多數都是平局,不想今日在你這,輸的這樣慘。”
這是,不相上下的意思嗎?如果對方真的不是在讓她,那蘇小王爺的棋,得下成什麼樣啊?
“您,就沒跟旁人下過?”
“月錦說,我的棋路太偏,同他們下棋難得趣味。所以,自懂棋開始,我便一直只同他下。”
他是在保護你。
沈衡幾乎熱淚盈眶,但是又琢磨不準顧侯爺是不是在拿她尋開心,話在嘴裡繞了一圈之後,最終換了一句:“要不,咱們再下兩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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