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莫名熟捻,又帶著點疏離。
她不明所以的走過去,停在離他稍遠的地方,卻聽到他迎上前來的腳步。
他比她高了半頭不止,略微垂下的眉眼如畫,清淺的鼻息吹在臉上癢癢的,讓她想到那晚指尖停駐在臉上的酥麻。
這樣的劇烈讓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就想退後一步,頭上髮髻卻倏的一沉。
晃動的金色琉璃吊墜在提醒她,這隻價格不菲又俗氣至極的東西,正是她爹前不久剛送給她的那一隻步搖。
不知怎麼,就覺得有些不詳的預感。
果然,沒過多久,她的髮鬢就不再是單純的一沉了,而是變的,很沉。
看著那位品味不俗的王爺裝飾盆栽一般的清澈眼神,她真的想問一句:您每次整人的時候,都這麼認真嗎?
他當然不知道她心底所想,卻十分關切的問了句“你的腦袋,還抬得起來嗎?”
她含淚點頭,聽到他頗為滿意的說:“那我們出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盎說,風過留痕,嫩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麼。留個等待養肥也行啊。。。。。。
☆、第七章王爺,奴家做不到啊
沈衡就是頂著這樣一腦袋明晃晃的珠翠上街的,穿過驛館那條官道的時候,分明聽見一旁侍衛目不斜視的低語。
侍衛甲:“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首飾盒從眼前飄過去了。”
侍衛乙:“我也看見了,明晃晃閃的我眼睛都快瞎了。”
侍衛甲:“見鬼了吧?”
侍衛乙:“應該是。”
她當時默默告誡自己,你要淡定,不然等下到了大街,你會因為承受不住輿論的壓力羞憤而死的。
但是當她看到市集上蜂擁討賞的乞兒,以及品頭論足的街坊四鄰時,還是有了想要暴走的衝動。
儘管她僵著脖子挨個跟她們解釋:“我們家挺窮的,這些首飾都是鍍金的。”還是遭了很多不信任的白眼。
她只覺二十多年都未曾受過這般委屈,不覺就將視線挪到了那個正在逛點心攤的罪魁禍首身上。
那道芝蘭玉樹的身影多飄逸啊,俊俏的小臉生的多精緻啊,看他的大姑娘小媳婦多人山人海啊。
可是,誰能知道,這個人的本質有多惡劣!!!
“蘇月錦。”她惡狠狠的瞪他,語氣盡量控制在嬌嗲的範圍之內,卻依舊比平日高了幾許。
她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反正現下是在外面,就算沒叫小王爺也挑不出她什麼錯處。
看著那道回望過來的平靜視線,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她承認她打的就是惹惱他的主意,隨時準備嬌嗔一句:“奴家做不到啊。”然後掉頭回去。
他的脾氣卻比她想象的好,晃動著手裡的梨花酥對她說:“阿衡,你來嚐嚐,很好吃。”
此時的芙蓉花開的正好,沐浴在那片落櫻之中的清俊面容,眼角微彎,帶著心情正好的笑意,無害的讓人不忍拒絕。
那樣的畫面太美,直到很多年後,沈衡回憶人生中的許多過往,都很難忘記那張笑臉突兀闖進她視線時,無端加快的心跳。
但是當時,她並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只是有些彆扭的搓了下衣角,慢吞吞的說。
“梨花酥有什麼好吃的,宮。。家裡有的是。”
“比家裡做的好吃。”他接過早已看傻掉的女攤主用油紙包好的點心,對她招手:“過來。”
沈衡砸吧了下嘴,確實也有些餓了,便看在點心的份上挪了過去。
“做什麼?”她控制了下語氣,依舊顯得有些僵硬。
他卻很包容的看著她,緩緩吐出三個字:“付銀子。”
看著那道踱步離去的背影,天知道她多想衝上前去咆哮一聲:“老孃沒錢,你吃的你自己付。”
這當然是不現實的,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艱難的轉過頭去,咬牙切齒的問了句:“老闆娘,剛才那個,多少錢,能不能算便宜一點。”
毫無意外的,再次收穫一個白眼。
禹城並不是座很富足的小城,在尚未建造皇家行宮之前,甚至可以說有些貧瘠。山內土匪橫行,多少商旅途經這裡都恨不得繞道而行。
四面環山的地理位置,讓它除卻以燒製陶瓷古玩為生以外,鮮少有適合開墾的良田供百姓耕種。近些年來,隨著慶元朝根基的逐漸穩固,對禹城的管制也越發重視,派兵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