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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明鑑,此事下官確實並不知情,真的都是她一人所為,萬不敢期滿王爺的。”
不成想這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重重的跪地。
“王爺明鑑,此事都是林丞相在背後指使的,不然罪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誣陷沈大人啊!!”
看著突然冒出來,哭倒在地的王秉承,林方知真想吐口罵上一句。
這他媽關你什麼事?
再說王秉承這邊,被秘密抓到牢裡之後,蘇月錦其實從來沒有傳問過他什麼。
只是時常會聽到牢頭們討論:“外頭幾個作偽證的被打了,林方知將所有罪責推的一乾二淨。”
開始的時候,他還一直默不作聲。
同劉守才等人一樣,他一直堅定的認為,林方知這顆樹不倒,他就有活下來的可能。
但在看到張挽君也被關在牢裡時,他整個人都傻住了。
張挽君是林方知的兒媳,如今連她都入獄了,如何不讓他慌亂。
再聽到堂上林方知的那句:“真的都是她一人所為。”很自然就聯想到了自己。
他以為這個“她”說的是“他”,以為他要卸磨殺驢,不用怎樣審問便自己先招認了。
不得不說,蘇小王爺當真好手段,朝堂所用的是權謀,他洞察的,卻是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七章什麼時候嫁?
王秉承說,當初林方知不滿沈括平日作為,本是想用偷樑換柱的法子,誣陷他暗地裡幫助學子舞弊。
考生張孝全就是他們事先找好的人。他是外省藥商的兒子,家裡頗有些銀子,卻沒什麼官家背景,。一聽說可以用銀子買通答案,沒什麼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他們收了他十萬兩的銀票,暗地裡卻讓張挽君仿照沈括的字跡寫下一紙詩詞,用來“揭發”沈括。
不但白找了個替死鬼,還在中間小撈了一筆。
沒想到的是石金才那個冤大頭,春闈前便開出了八十萬兩黃金的驚人數目。在得知魏清收了那銀子之後,他們便順勢順水推舟,將這個罪責一併扣到了沈括頭上。
而王孝全那邊,一聽說鬧了這麼大的案子,自然三緘其口,哪裡還敢再聲張什麼。
說到這裡,一旁的穆兆不由問道。
“主考官員是會試當天才定下來的,如何有機會籌劃此事?”
王秉承抬頭回道。
“穆大人莫不是忘了,主考雖是當日所定,但監考等職卻是早就有了人選。罪臣接到聖旨沒多久,林大人便找了上來。”
如此,便很明瞭了。
副監考是沈括身邊最近的人,也最容易下手,不論是誰做了副監考的職位,都會是林方知找上的物件。
林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有目共睹,而副監考歷來官職都不高,斷沒有為了沈括去得罪一朝丞相的道理。
反之,不論此次主考是誰,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賣些薄面。
怪只怪魏清貪婪,收下了石金才的銀子,才有了後來科舉舞弊的大案。
他說,林方知來他府上的時候,他便多留了個心眼。並未完全屏退左右,而是留下一名僕從藏於帳簾之後。
而且,考生張孝全也確有其人,只要傳上堂來一問便知。
王秉承本就不是什麼有膽識的人,本想著搭上了林方知,自己的前途就會無量了。
但是現今“無量”變成了“無亮”,只怕要在牢裡暗無天日一輩子了。
他說,那日沈括同林方知發生爭執以後,魏清曾經出言調和。他見沈括心裡有些愧疚,便慫恿他去找魏清,還將他家中母親病重的事情告訴了他。
沈括聞言果然寫了張藥方,臨去前王秉承說自己略懂醫術,想看上一看。字條,便是那個時候調換的。
而真正的字條,現下就在他手中。
穆兆再問。
“若是沈括不寫那藥方,不就沒有這個傳換的機會了?”
蘇千歲歪頭看著王秉承。
“若沈括不寫,王大人必定會說自己略通醫術,讓他將事先準備好的藥方交給沈括。本王猜的可對?”
“王爺英明,果然睿智。”
王秉承連連點頭稱是,依舊不忘官場上的溜鬚拍馬。
蘇千歲輕笑。
“本王睿智,你們也不笨。諾大一個大理寺,三審立案重審的例子有幾次?被你們矇混過關的案子又有幾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