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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王怎能那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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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一行直接下了山,徑直趕回軍營。
在近乎一天一夜的路程中,宋釗都沒有轉醒的跡象。安王路上曾試過用內勁幫他緩解,卻是一點效用也沒有,趙暮染也在他身上找到上回見過的白玉瓶,可服過藥後也是不見清醒。
父女倆回到軍營,將軍醫使喚得團團轉。針灸、灌藥,來來回回折騰,宋釗在又過了小半日後才悠悠轉醒。
他睜眼看著軍營特有的帳頂,緩了會才恍然自己回到了慶州軍營。
可能是躺久了,腦袋微微發脹,喉嚨燒灼一般疼。
他坐起身,一低頭就看見趴在榻邊上睡著的趙暮染。
少女睡夢中擰著眉,神色不安,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噩夢。他就伸了手,用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眉心,哪知才一下,少女便睜了眼。在極強防護意識中扣住他的手,迷迷瞪瞪看了他半會,眼神才見清明。
“你醒了?!”
趙暮染驚喜地要站起來,卻因坐在腳榻上太久,腳發麻一個勢頭就撲到了宋釗身上。
宋釗被她衝來的力道撞得‘咚’一聲倒回榻上,兩人滾作一團,青年便將她抱了個滿懷。
趙暮染趴在他身上,耳邊是他緩緩跳動的心跳聲,從胸膛傳出,有微微的震盪。
她新奇又覺得他體溫很舒服,索性就那麼趴著,“你太逞強,背上的傷勢有要化濃的跡象,所以引起了高燒。好像你舊疾也犯了,但軍醫無策,只能讓你退了燒……你再不醒來,我都要急死了。”
少女語氣又急又快,一長串的,只聽就知她焦急。
宋釗聽著眸光轉動,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她的關切就能治癒一切。
趙暮染一口氣說完,可身下的人毫無動靜,嚇得她忙爬起來。一低頭,就對上了他盛滿光的鳳眼,其華灼灼,燙得她心慌。
可神差鬼使的,她在他專注的目光中就湊了上前,唇輕輕落在他眼角。
宋釗一怔,呼吸都短了,胸腔中那顆心跳動得十分劇烈。
趙暮染在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體溫時,猛然回神自己幹了什麼,忙退開。但有人卻不想她退了,去扣住她的手,攬了她的腰迫使她靠近,滾燙的唇輕輕在她唇上碰了一碰。
郎君的動作極快,兩人親密無間也只是一瞬。如若不是唇上還殘留有他的氣息,他唇的溫度,趙暮染都以為剛才是錯覺。
她眨了眨眼,長睫顫顫,心房彷彿有羽毛輕輕掃過,發酥發麻。臉頰就有熱浪湧起,緊接著的反應是轉身就跑。
榻前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原本還等著她有什麼表示的宋釗又一怔,旋即帳內便響起了他愉悅的低笑,笑過後卻有些苦惱。
——他的染染那麼害羞,兩人以後要怎麼親近啊。
第12章 下劑猛藥
趙暮染沒抵過郎君魅力,臊得一頭紮了出去,然後就被安王派人拎到了跟前。
主帳裡除了她,還坐著一同到渭州的閔副將閔槐,兩人皆神色嚴肅。
她心生疑竇,瞅了兩人幾眼。安王見著女兒,對她紅通通的臉也有些疑惑,卻沒深想,伸手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說:“圖紙我尋匠師看了,東西能做出來。”
趙暮染聽著心裡一喜。
她參與過攻城,知道投石機在攻城中的重要,如今聽到威力能提升,如何會不喜?
安王瞥了眼高興得雙眸冒光的人兒,嘩啦就潑盆冷水,“東西不假,但他那個人,我還是持著懷疑態度。”
趙暮染眸光閃動,有些不滿地看向他:“我知您行事謹慎,所以呢?”
是又勸她再找別人施行援兵之計?
知女莫若父,她眉頭微微一動,安王便知她想的是什麼。嘆口氣道:“為父只是怕你真中了那小子的陷阱,給你提個醒罷了。”說著看了眼閔槐。
閔槐當即會意接上說:“郡主。郎君之能,我等看得分明,心中亦是佩服。可郡主您有沒想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使千人覆滅,手段如此狠厲。殿下也只是擔心郎君若真身份有詐,會害了郡主。”
即便是對敵,但千條人命毀於瞬間,閔槐心中仍是有懼的。他覺得安王擔心,實屬正常。
提起山林間的事,趙暮染抿了唇,當時她的震驚不比他們少。但經過山林的事,她卻有異於他們的想法,“父王擔心自是正常。可父王你有想過,如若一個人真要隱藏,有什麼不比碌碌無為叫人看著放心。他如若不是想取信與你我,實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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