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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所謂爹熊熊一窩,她沒能生出一窩,就全熊一個身上了!
安王妃氣得也什麼都不想管了,安王吼完笑眯著眼就想尋嬌妻討好。哪知一轉臉,嬌妻已拂袖而去,留下他懵在門口。
他家王妃走那麼急,是要給女兒佈置喜堂嗎,那他是不是也該寫請貼了?
趙暮染那頭,她騎了馬就急吼吼衝到大街上。
少女玉冠紅衣,英姿颯爽,所過之處,兒郎皆退避……一眾娘子卻是紛紛圍在街頭,欽慕地望著少女遠去。
慶州兒郎千千萬萬,不抵女君男兒妝。
娘子們看著她絕塵而去的身影,心中皆是一嘆,可怎麼這就是個女君呢。
而策馬走遍慶州城繁榮街道也沒有遇上個郎君的趙暮染快鬱悶死了,這年頭怎麼了,一群小娘子到處閒逛,男兒們難道都在家繡花了不成?!走著走著,她不知不覺便出了城,直奔軍營。
街上沒有,她就不信那全是光棍的軍營裡,還抓不到一個能成親的!
慶州軍營位於城西,馬程約兩刻鐘,越過小半座山便能到達。通往軍營的路與一條官道相銜接,趙暮染憋著怒氣正疾馳在官道間,路邊綠樹成蔭,透過樹葉的陽光斑駁映在她身上。涼風習習,一路來,倒也叫她生了煩亂的心情漸漸平靜。
就在拐彎處,趙暮染卻是突然勒住了韁繩,馬兒吃疼中高高抬起前蹄,長聲撕鳴。她耳邊是風聲,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不遠處馬車失控的聲音!
趙暮染在聽清楚幾聲驚急的叫喊後,眸光微沉,清叱一聲甩鞭再度叫馬兒疾馳而去。
前方的險情在越過山壁後逐漸明朗。
一輛普通的烏蓬馬車正在道間橫衝直撞,險險越過兩位被嚇軟在地的柴夫,直面朝前衝。
趙暮染看到這幕心頭重重一跳,雖離得還有些距離,可失控的馬正拖著車往拐彎處疾馳,再衝一段,非得連車帶馬摔到那側的懸崖下。
趙暮染抿唇,再揮鞭子,朝馬車狂奔而去。她大喊:“車裡的人快跳下來,前面是懸崖!”
她話音才落,就見車伕鬆了韁繩,閉眼就朝內路跳下。
趙暮染:………
她是叫車裡的人跳啊!!車伕先跳了,那馬車要更快完蛋!
她心裡那個焦急,果然見脫韁的馬兒跑得更快,眼看著再兩丈不到就得連人帶車落入懸崖。而此時,她看到車廂探出了個半身影,因為馬車的顛簸,他雖死死抓住車門,卻又幾回險些被甩回車廂裡。
“那位郎君,你快跳下來!!”趙暮染被他的險景嚇得太陽穴都突突的跳,腳已蹬著腳踏身子成半站姿態。
以馬車的速度,還有那位郎君的狀態,即便他穩住,也沒有時間用力跳下馬車。索性……少女抿直了唇,雙眸死死盯住馬兒前蹄已踏空的車子,在與馬車靠近的一瞬間從馬背上一躍而起。
簌簌風聲就在趙暮染耳邊響起,伴著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在她手臂拽住人用力一攬後,她感官裡又多了份陌生的呼吸聲。那呼吸就在她脖頸間,氣息起伏間伴有似松似蘭的薰香味……趙暮染脊背莫名有些酥麻,在一聲巨響及馬兒嘶鳴中,她攬著懷裡的人也重重摔在地上。
因著慣性,兩人就那樣肢體糾纏著連連翻滾幾圈。
趙暮染被摔得一陣頭昏眼花,在穩住身形後就發出吃疼的悶哼聲,緩了會才發現被自己護在懷裡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調了個個,被她壓在身下了——
她扶額欲起身問對方有無要緊,視線落在那郎君的面容上時,卻是怔住了。
只見郎君修眉鳳目,清俊雋雅,應該是剛剛才厲險或是摔疼了,薄唇緊抿,神色卻又不慌亂。他無聲任她還欺身壓著,讓趙暮染聯想起經風雨吹打後的青竹,依舊不折不撓,氣質斐然。
趙暮染怔怔打量他,心裡第一個念頭是,好個有氣質的俊俏郎君,第二個念頭是——“敢問郎君願以身相許?”
第2章 我是女兒身
——敢問郎君願以身相許?
趙暮染似乎聽見了自己說話的聲音,然耳邊風過,話音盡散,天地間只餘樹葉發出的沙沙聲。方才的一切就好像成了她錯覺。
她靜默了片刻,而被她壓在身下的郎君神色依舊淡然,無動於衷。
這一瞬,趙暮染真變得不確定了。
難道她被昏君氣出幻覺來了?她剛才就真的只是在心中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她歪了歪頭,想到那極不矜持的要求,覺得自己應該是摔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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