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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
“雖然一關係到文頤郡主,我會免不得多想,但如今看來,確實是意外。”
宮中給他們傳信的人十分可靠,訊息更不會出錯。
趙文弘抿了口茶,“倒也是趕得巧了,皇祖母兩回都因為文頤而躲過劫難,也許文頤就是她的福星。”
福星嗎?
宋大郎眸光閃了閃。
他知道大皇子口中兩回是指什麼,一回是指文頤郡主回都城,太后就傳出病情轉好,二來就是這回大火了。
“文頤郡主與太后娘娘確實感情也不錯,當年若不是太后娘娘,安王殿下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離開都城。文頤郡主這也算報恩了。”
“是報了恩了。”
趙文弘認同,轉而說起別的事:“最近我那二弟倒沒有受外祖的事太多影響,竟還有些春風得意的意思。”
李家出了事,那是他們背後支援力,自然是要受些衝擊的。
可近些日子傳來的訊息,趙文鈞那一派的人依舊是堅定的跟著他。
如今看,他二弟收用的那些人,倒是都帶著幾分真心的。
“他不過也是因為殿下您的蟄伏,才得了那些還算有能之人的跟隨,若不是殿下這般韜光養晦,裝著一事無成的樣子。那些人是輪不到他去收用的。”
趙文弘太過小心。這一小心,就是十餘年,多期下來,他那種懦弱無能的性子就深刻印在了大臣心中。如今再加一個大義滅親,有點心機的人都不會再與之親近。
這就是,有得有失,但在宋大郎眼中,這失得是更多。
想著,他又道:“殿下,如今陛下命你思過一年,這一年,是再也不能荒廢。我們也不知還有多少時間。”
宋釗那邊已聯合著安王,隨時要反。
如若邊陲一停戰,那就更不必說了。
趙文弘思索了會,才道:“經過李家一事,我知道父皇也是忍耐不了多久,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如今邊陲有戰事,被父皇逼得肯定得反的安王抽不開身,我們的時間怕就在這裡了。戰事一過,那就大失良機。”
他怕到時別說奪位,就算奪了位,就得在動盪的朝局中對上安王。
安王可不是吃素的,多少年的常勝將軍。平時對上,他都忌憚,更別說是在朝局不安的情況下。
所以他要行事,只能快,不能慢!
他想定,說道:“想要最快瓦解父皇身邊的勢力,首當其衝的是溫從言,然後便是宋釗。這兩人,說是他的左右臂不為過,李家之事,我想信宋釗也在其中作了不少手腳,不然李家不會倒那麼快。”
聽著大皇子點出李家之事,宋大郎雙眸微垂。
他是想要和宋釗分個勝負,但卻因為護國公府的事,從來不曾透露他知道此事為宋釗設計的一丁點。因為後邊還有護國公府。
不管他對護國公如今是怎麼個態度,那都是與他血脈相連的人,他不能再度將他們棄於不顧,所以這也是他不準備將宋釗做的事透露的原因。
三年前的事,不管誰對誰錯,他確實有著不可推卸責任。
要大皇子對上宋釗,也不必真的拆宋釗的底。
宋大郎便道:”溫從言必須是要除,宋釗那……我有信心對上他。”
趙文弘當即爽朗笑道:“自然,如此還是要拜託子塵了。”
宋大郎謙遜了幾句,又與他飲了兩杯,才退下回房歇息。
在他離開後,趙文弘卻沒有當即睡下,而是轉著手中的茶碟,若有所思。
先前,他確實十分信任這個子塵先生,可李家出事後,他總感覺對方有些奇怪。
就好像剛才。
提及溫從言的時候,他是殺伐果斷,可是再提宋釗,他語氣是森冷。可是隻說有信心對上他。
這是指,在他心裡,宋釗比溫從言更不好對付?
但一般人都會主為身為樞密權,掌著都城大部份兵權的溫從言才不好對付吧。他有那種想法,是出自於什麼?
趙文弘反覆思考著,突然雙眼一亮——
除非子塵對宋釗很熟悉。
可他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對宋釗熟悉?
趙文弘又被難住了。
他思索再三,首次無比強烈的想要去查宋大郎來歷。他坐在燭火下,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將心腹喊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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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節過去,朝廷就在準備秋闈的事。
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