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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已傳來腳步聲,宋釗只能點頭。
這一點頭,身上就一輕,原本無賴摸樣的女郎已站起身整衣衫,還邁了步子要去迎人。
宋釗有些無語,忙也跟上。
總算在老人進屋前沒失了晚輩的禮儀。
老人來得突然,說的話也突然,夫妻倆都聽得一怔。
楊老太爺也不算為楊欽求情,是想讓楊欽去守京兆城門,和所有的低等士兵一樣,憑功績升遷。
其實這是件極小的事,趙暮染一聽就明白楊老太爺是還為先前的事不好意思開口,讓楊欽也去泰州。
不過楊欽先前表露出的急功近利,是讓她不太放心。
但既然是楊家子弟,又是楊老太爺一手培養的,趙暮染也願意讓老人太過為難,遂道:“您看這樣可好?”
“讓楊欽也去泰州,比讓他在京兆能得到更的磨練。”
她話一出,楊老太爺微微吃驚,趙暮染不急不忙繼續說:“他的兩位堂弟是百夫長,讓他直接從普通士兵開始,如若他接受不了,那就當我沒有說過。”
沒有什麼比這樣更合適磨練人。
軍營中上下級分明森然,如若他敢不聽號令,胡亂想要爭功,那麼一個軍法他就受不了。這才是最好磨他性子的方法。
不聽話,挨幾回揍就好了。
她手下的兵都是這麼被揍出來的。
楊老太爺覺得此法可行,當即就應下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趙暮染迷迷糊糊地聽到宋釗起身的動靜,她想睜眼,眼皮卻是很重。
她懷有身孕後,就比往前睡得時間多,總是犯困。
宋釗穿戴好,到榻邊看了眼,發現她還睡著,不忍喊醒她就先行出了門。
等到趙暮染睡醒的時候已是天大亮,屋裡擺好了早膳,她在絮阮的伺候下梳洗更衣,胡亂吃了幾口就忙往眾人議事的地方趕。
絮阮絮阡一人拎了食盒,一人在邊上扶著她,生怕她走太過摔跤。
等到趙暮染到了地方,板著臉進屋。
只是屋裡的人說說笑笑,案上還擺著未撤下的早膳,她愣了愣。
還是來晚了?
想著,她就抿著唇不高興了。
宋釗一見到她的神色,哪裡不知她鬧小情緒了,笑著上前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又讓兩個侍女將食盒裡的東西放到案几上。
“生氣呢?”郎君笑意吟吟,卻是得來一個白眼。
看著氣鼓鼓的人,他笑出聲,取了銀箸給她夾小肉包:“還沒開始呢,大家都起得早,用過早膳後再開始。”
趙暮染聽著一怔,旋即眉開眼笑地將包子吃了,還小聲跟宋釗說了聲對不起。
她這是錯怪人了。
宋釗又是笑,只覺得她可愛。
他答應的事,什麼時候沒辦到。
坐在下首的眾人卻是看得牙酸又羨慕。
趙暮染用過早膳,宋釗在她耳邊說:“下不為例,這沒在戰場,不然可不遷就你。”
趙暮染認同地點頭。
確實這是破例了,若是在戰場上那就是延誤戰機,分分鐘會因此失了勝利的最好時機。
***
趙暮染一眾準備西征,安王那頭大軍已破了臨近的兩州,幾場仗打下來十分順利。守城將領聽到安王旗號,又得背後州府已歸順之事,直接就棄械投降,幾乎沒太多的衝突。
安王看著輿圖,只須再攻下與京兆對岸的耀州,他就能和女兒匯合。
只不過耀州退可逃,估計會花費一些時間。
薛衝這些日子跟在安王身邊,已經有了覺悟,不用安王吩咐,已準備好打頭陣。
幾位將領一合計,一位副將繞後,準備繞到水路,安王想了想又給女兒去了信。
信裡讓她幫著盯一下水路,如若耀州的將領要帶兵撤走,那就先行攔下。
趙暮染收到信的時候,蔚明一眾已西征,她朝宋釗揚了揚信,“京兆的兵力能攔得下嗎?”
宋釗聞言想了想:“看你要怎麼攔法,若是硬拼肯定攔不住,但讓那人幫一下。肯定能將人擋在去都城的路上。”
那人。
趙暮染託著腮看郎君,他對生父這個稱呼讓她有些無奈。
“那我就不讓曹俊良分心了。”
曹俊良要在往他們這來,已經很吃緊。
宋釗點頭,“我們這是給他送兵力,他應該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