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
那道士說,蕭弋生下來體弱多病,因而體內陰寒之氣頗重,於是他讓惠帝過繼一個孩子,認作皇子,讓這個孩子為皇宮帶來陽氣,沖走陰寒氣,自然便可子嗣豐盈。
於是惠帝便挑選了藩王之子,蕭正廷,認作皇子。
蕭正廷便也稱先帝為父皇,淑妃為母妃。
只是皇子是認了,但到惠帝死時,他都再無血脈誕生。
而惠帝去後,蕭正廷便也得封越王,照樣出入皇宮,隔三差五來向太后請安。
比較起皇上與太后的關係,蕭正廷與太后倒如一對親母子。
宮女引著越王跨進門來。
便見一個穿著紫色衣袍,頭戴玉冠,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人還未至,他便先拱手拜了拜,口中道:“兒臣見過母后。”
男子走到近前,抬起頭來,便見生得英眉挺鼻,一雙桃花眼,流露出點點真切之情。
永安宮中的宮女們瞧見他的模樣,都悄悄紅了臉。
越王比皇上更年長,身形也更康健。越王又常出入永安宮,宮女們常常在旁邊瞧著,自然免不了心動。
“免禮,起身吧。”太后嘴上雖然是如此說,但面上卻不見一絲溫和之色,她道:“這些日子越王殿下在忙什麼?倒是將哀家拋到腦後去了。”
“兒臣哪裡敢,兒臣也想著為母后分憂,因而前些日子,便跟著一併去尋那岷澤縣的女子去了……只是叫李大人先了一步。兒臣幫不上母后的忙,這才無奈而返。誰成想回到宮中,還遭母后如此斥責。”
太后面上這才有了絲笑意:“這趟渾水,左右也輪不到你去趟。”
“知道母后心疼兒臣。”蕭正廷又拜了拜。
“罷了,不說此事。”太后斂起笑容,正色道:“你可知如今京中是個什麼情景?今日安陽侯夫人進宮來,竟然勸哀家鬆口,早日為皇帝和那個傻兒,舉行封后大典!”
“傻兒?”蕭正廷卻是被這兩個字勾走了心思。
太后露出厭煩的表情,道:“不錯,李天吉從岷澤縣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是個傻子。”
蕭正廷點了下頭,正色道:“兒臣也有聽說京中傳聞……”
“他們都說什麼了?”太后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身在深宮,縱使手中握權,到底及不到前堂去。前頭是個什麼情景,她便只能靠蕭正廷來獲知。
蕭正廷滿身的錢權地位,都是她一手給的,自然,比較起旁人,她也更為信任蕭正廷。
“兒臣便不學給母后聽了。”蕭正廷攤手一笑,隨即卻是肅色道:“不過兒臣也想勸母后,早日為皇上舉行封后大典。”
太后如今聽見“封后大典”四字,便覺得氣血上湧。
她厲聲斥道:“你莫不是瘋了?竟也來勸哀家?那是個什麼女人?那是個傻子!一個傻子行了大典,叫哀家如何自處?”
蕭正廷無奈地道:“母后重的是面子,可如今真正重要的是權利。”
“那就更不能舉行了。”太后道,“一旦舉行,他便有了親政的藉口。”
蕭正廷搖頭道:“大臣們也是這麼想的。”
“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這樣想的,但他們之中,讀書人居多,更有世家出身的貴族。他們要臉面,要清高之名。他們盼著皇上不親政,但他們不會去說,不會去做。他們選擇……讓您來說您來做。您不攔,那本就理所應當,他們雖然心下失望,但也不會如何。”
太后總算轉過了那道彎兒,她喃喃道:“但哀家若是去說了,去做了,攔下了封后大典。那他們在前朝享盡權利地位,黑鍋卻得哀家來背。歷史會如何寫哀家?寫哀家亂了朝綱?……”
太后越唸叨越火起,她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順勢更掃掉了茶壺和桌案上的擺件。
“一群混賬東西!財狼虎豹!他們想得倒美!”
蕭正廷這才露出了笑容,他抬頭望著太后,問:“如今,母后還不願舉行封后嗎?”
太后面上尷尬、憤怒、不甘糾結在一起,她低頭理了理手上的甲套,半晌之後,才抬起頭道:“你說的是,哀家不該只想著這點面子,而要考慮得更長遠。”
蕭正廷點頭,臉上笑容更大,道:“正是這個理。就算皇上如願親政,屆時先頭疼的是滿朝的大臣,他們自會互相牽制,皇上要奪權,還遠得很呢……”
太后受他感染,面上神色總算輕鬆了些,她道:“也是。何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