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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了身,一副欲告退的模樣。
太后:“……”
哀家與那小皇帝哪來的母子情誼?有什麼可叫你破壞的?
“老身告退。”李老夫人說著,還面露焦灼之色,像是真心實意為太后著想一般。
太后皺了下眉,道:“回去罷。”
她越發覺得與李老夫人說不到一處去了。這老太太如今也是年紀大了,腦子都糊塗了,說話如雞同鴨講。
李老夫人又謝過了太后,這才作出幾分不捨之情,佝僂著身子緩緩退出了永安宮去。
老嬤嬤忐忑出聲:“那奴婢還去養心殿回話嗎?”
“回什麼話。”太后眉頭皺得更緊,“這李家都退縮了,還有什麼可說,便讓他自行操心去吧。總是要在大典之前,定下一個地兒給那傻子的!沒有李家伸手,那皇上就得從私庫出錢買宅子了。他那私庫……”太后說到這裡,一撇嘴:“還不如哀家的多。”
且說這李老夫人回到府中,李天吉正在家中同妻妾作樂,聽聞母親回來,才匆匆拋下人,來到了李老夫人跟前。
先前,李天吉以為芳草、蕊兒二人應當比那傻兒得寵的機會大些。
可誰曉得人送進宮去,便掀起了軒然大波。芳草引起了鬥爭,被太后處死。蕊兒之後更沒了音訊。反倒是那傻子,因著是頭一個送進宮的,到底是沾了欽天監的光,又在如今朝臣的力主下,真要做皇后了。
誰能想到呢?一個傻兒真要做皇后了!
李天吉這才動了心思,在舉行大婚前,將人接回到家裡來,一則在太后面前賣個好,明面上在皇上那裡也過得去,二則也哄住了這傻子,人家傻歸傻,日後到底是要做一國之母的,拉攏了她也是樁好事,倒也不枉費他當初接了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千里迢迢跑到岷澤縣去選人,中途還吃了不少苦呢……
李天吉一動心思,就讓李老夫人進宮去與太后提了。
可如今……
李天吉跨過那道門,進到花廳中,便見李老夫人面色微沉,手裡端著茶碗也不喝,像是打宮裡受了什麼氣。
李天吉不由顫聲道:“拜見母親,母親今日莫非遭了斥責?”
李老夫人放下茶碗,臉色更見肅穆。她搖頭道:“並未遭斥責,可事情比遭了斥責還要嚴重……”
說完,李老夫人便將今日宮中的事,都同李天吉說了。
李天吉倒是神色輕鬆,他在李老夫人下首落座,叫丫鬟給自己端了茶點來,這才道:“倒也不必畏懼,咱們家攀附的一直都是太后,若要說得罪,豈不是早從兒子去岷澤縣領了個傻子村姑回來,便將皇上得罪到底了?做了事就沒有回頭路了。兒子是不怕的。”
李老夫人卻是拍了拍桌子,將花廳中的下人都斥退,於是罵道:“糊塗!兩樁事怎能混為一談?前者,乃是大勢所趨,你去尋女子回來,那是上天所示,怎成了你的錯?咱們原本都以為,這封后大典是舉行不成的,可瞧如今的勢頭,不僅這大婚要辦,封后大典要舉行,這新皇親政也不遠了……若是如此,那你尋了這個丫頭回京,反倒是樁好事!皇上又怎會遷怒於你?這後者就不同了……李家衝上前頭,要給新後當孃家,皇上定是瞧不上咱們的,便會以為咱們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吩咐,故意不將皇上放在眼裡,以為自個兒能做皇上的岳家了。這兩者帶來的後果是全然不同的……”
李天吉聞言,漸漸也回過味兒來了。
“新皇親政,便不可同日而語了。”他道。
李老夫人點頭:“正是,皇上再體弱多病,到底是皇上。只要他親政,握了實權,哪怕……哪怕只有幾年過活,也是不可得罪的。太后在後宮縱有大權在握,但終究困於後宮之中。咱們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只管為太后辦事,別的一概不顧了。得換個法子,徐徐圖之。”
李天吉當即低頭深思起來:“……皇上既然發了話,那咱們便置一座宅子作楊宅。再送些僕人到那宅子上去。日後也不棄用這座宅邸,就這麼一直小心看管著。咱們還可以再補些東西給新後。銀子、首飾,都是不可少的。”
李老夫人點頭:“今日太后已經面露不喜,我不適合再去永安宮。你便直接去皇上跟前,哭著求他收下宅子,務必表了忠心,還要道出之前的過錯,便稱,不敢壞了皇上與太后的情誼。如此才可兩邊不得罪。不然太后該要記恨咱們了。”
李天吉連忙點頭。
之後二人又仔細聊了會兒,將方方面面都講到了,以求不出疏漏,沒辦好事,反得罪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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