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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也後背生出冷汗,再不敢多說話。
孟萱雖然囂張跋扈,但這句話倒是沒說錯的。
他們都是聽了李家的命前來伺候貴人的,又哪裡敢替貴人拿主意呢?
孟萱與李家姑娘自來不對付,這會兒見她們也只能站在外頭,便譏諷起來。
那李家姑娘則又反諷她:“你是來得遲了,不曾見過我李家送上門的禮物是什麼模樣,便連這些玩意也敢拿出手來。”
“土財主作風!楊姑娘又怎麼會瞧得上你李家的那些玩意兒?”
“土歸土,卻到底值錢!你家裡送來的,莫不又是些字畫筆墨之類的玩意吧?”
“這些東西方才最是珍貴!你懂得什麼?書都不曾讀過兩本!”
……
帷帳之內,楊么兒疲乏地揉了揉眼眶,這一覺睡了卻像是沒睡一般。
她又哪裡知道,門外有兩家人,為爭著給她送禮來,又爭誰送的禮物更好,竟是大吵了起來。
門外的宮人一早便聽見動靜,當即敲了敲門,推門入內,低聲道:“姑娘可起了?”
一邊說著話,那宮人一邊走近到了床榻邊,她打起帷帳來,探頭瞧楊么兒的模樣。原本昏暗的環境,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宮人也瞧見了楊么兒的模樣。
宮人驚叫出聲,嚇得都變了調:“姑娘身上怎麼起疹子了?”
楊么兒茫然盯著她,毫無所覺,就覺得四肢軟綿綿的,依舊疲乏得很。
春紗聽見驚叫聲,趕緊跟著進來了:“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說話間,春紗已經走到了楊么兒的面前,她也看清了楊么兒的模樣。春紗心頭一跳,忙抓起了楊么兒的胳膊檢視。上頭果然都是細小的紅點,瞧著便覺觸目驚心。
所幸那些紅點蔓延到了她的下巴上,便沒再往上爬了,不然姑娘這張臉都不知要成什麼樣。
“怎會如此?難不成是床褥不乾淨?”春紗沉下臉。
一旁的小宮女也緊張極了:“那李家人分明說是換了新的,都是洗得極乾淨的。”
“那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春紗皺眉,“還是接觸了不該接觸的人?”
春紗不敢託大,生怕姑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於是忙命人去請大夫來。
楊么兒對此毫無所覺,她抬手正要揉眼睛,卻□□紗一把抓住了:“姑娘且等等,咱們瞧過沒事了再揉。”
“唔。”她低低地應了一聲,打了個呵欠。
春紗見狀,便知她沒睡好呢。
想也是,一身疹子,又如何能睡得好呢?
這邊請大夫的動靜不小,下人剛一出了楊宅大門,便被李家姑娘叫住了。
“怎麼回事?”
“姑娘身體不適,得去請大夫。”
李家姑娘當即變了臉色。
一直不聲不響的孟泓,方才出聲道:“拿我名號去妙春堂請文大夫。”
那下人驚疑地看了看孟泓。
孟泓順手甩給他一個木牌:“還不快去!”
那下人低頭一瞧,上頭刻著“孟”字,當即不敢耽擱,快步走了。
李家姑娘倒也沒有與他爭。
李家比孟家有錢,孟家卻比李家有底蘊。李家有錢也未必能請來好大夫,但孟家卻是行的。這京中達官貴人無數,大夫們見得多了,自然眼界也就高了,可不是你多出些銀子,便能將人從診堂上請過來的。
孟泓的名頭果然見效,不多時,下人便領著一個白鬍子老頭和一個小藥童回來了。他們飛快地進了門,留下外頭一干皺眉著急的人。
昨日與楊姑娘來往的只有他們幾人,若是楊姑娘出事,首當其衝被懷疑的便是他們。
這廂文大夫進了門,隔著一層紗簾給楊么兒診脈,又瞧了瞧她身上的紅疹。
文大夫細細問了她昨日到現在都做了什麼,可有什麼是與往常不同的,春紗都一一答了,那文大夫聽完,半晌無奈一笑。
“姑娘從前未出過門,心緒平穩。如今乍然去了這樣遠的地方,走了這樣長的路,見了這樣多的東西。滿心的激動,又滿心的掛懷。這一入夜更輾轉反側不得入眠。身體自然有了反應。這紅點不痛不癢,休息一日,平穩心緒,自然可褪去。”
文大夫連藥方都沒開,只讓春紗去取楊么兒平日裡熟悉的東西,捏在手裡把玩藉此平復心緒就好了。
春紗聽得愣愣的,她轉頭看楊么兒,實在從她面上瞧不出什麼激動掛懷之色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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