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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么兒回了燕喜堂。
春紗將劉嬤嬤的話,傳與其他宮人聽了。
宮人們面面相覷,道:“也就是說,日後咱們燕喜堂就不必再跑御膳房取飯食了?”
春紗點頭。
小全子道:“你們怎麼就光記得取不取飯食!這哪裡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眾人問。
小全子道:“這份恩寵獨一份!自然說明了……姑娘在皇上那裡的地位,又高了些了!”
其餘宮人們恍然大悟,點頭道:“正是,正是。”
一開始,他們都做好了主子不受寵,甚至是遭嫌棄的準備。誰又能想到,真實情況竟是如此呢?所以一時間真沒往那些方面去想。
宮人們都歡喜極了,這下也不將那芳草記在腦子裡了。
她不配!
春紗高興地給楊么兒拆了頭髮,又伺候著洗漱了,才哄著楊么兒上床歇息,口中道:“姑娘,明日咱們再去涵春室玩。”
楊么兒聽見“涵春室”三個字,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高興地點點頭,然後才抓緊了懷中的被子,重新閉眼準備入睡。
芳草還做著她的美夢呢,滿心以為搶花之爭就這麼過去了。
她又哪裡知道,本來只是搶花的爭端,但從養心殿流出的時候,已然演變成永安宮送了女子到皇上身邊,女子以太后為依仗,大鬧養心殿,傷了即將冊封的新後不說,更意圖主宰皇上的後宮。
對於需要這個訊息的人來說,他們不會去管訊息真假,假的到了他們的手裡,也總能成真。
於是第二日。
便有幾名直臣上諫,遞到了內閣,言明太后之舉,再順便加上了從前永安宮人不敬皇上,肆意打探養心殿等等罪名……瞧著是要一塊兒算賬了。
孔鳳成坐在屋簷下,抬手為自己和對面的人都添了盞茶,他嘆了口氣道:“世人都知曉太后並非皇上生母,皇上尊敬太后,太后卻因著皇上年紀小,便多有苛待。那日我與皇上西暖閣議事,才不過短短一個多時辰,永安宮便來了人催問。瞧著,倒像是不願皇上與大臣們接觸……如今太后又送了這麼個人到皇上宮中,這女子有樣學樣,竟也不將皇上放在眼裡……”
對面的人眉間滿是怒色,道:“豈有此理!匡扶正道!便看我等了!”
三言兩語間,芳草這麼一個不起眼的鄉野村姑,便成了兩派拉鋸爭鬥的憑據。無論何方輸贏,都逃不過一個下場,只不過是比比哪個更慘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是這樣的→未必有多喜歡一件東西,但這件東西如果被納入他的屬權範圍,他就會掌控欲和佔有慾爆棚。
大臣和太后是這樣的→都希望自己才是掌控皇帝的那個人,所以一旦哪方掌控過了線,另一方就會立刻發難。
…
第二更~(≧▽≦)/~
賬戶沒有餘額髮紅包了哈哈哈哈,之前的應該都有收到吧?14章都發了紅包噠!
☆、智囊越王(修)
第十七章
蕭正廷不得不再進宮了。
他趕到永安宮時,太后正氣得摔打手邊的瓷碗,上好的祭紅瓷飛撞在桌角,碎裂的瓷片彈起來反倒劃傷了她的手指。
她疼得喊叫起來,永安宮內一時間變得更亂了。
蕭正廷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但等邁進門後,他面上表情又趨於柔和了,若仔細看,還能發現其中夾雜著點點憂色。
“母后。”蕭正廷疾步走上前,深深拜了一拜。
太后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他,只滿眼怒氣地盯著跟前的宮女。那宮女跪在太后腳邊,正顫抖著給太后的傷口上藥。
蕭正廷倒也耐心,又喚了一聲:“母后。”
太后這才冷聲道:“越王來做什麼?”
太后已順風順水太久,早忘記了上次吃憋悶是什麼時候了。近來發生的事,偏偏又件件樁樁都不合她的意。讓她退一步尚可,讓她退兩步三步,她就忍不了了。蕭正廷一張嘴,想必又是勸她的話……不聽也罷!
蕭正廷又上前幾步,盯著太后劃傷的手看了會兒,道:“母后生氣,怎麼反折騰起自己了?兒臣最近恰巧得了一盒藥膏,購自句麗國,塗抹於患處,待修復後不留一點疤痕。”蕭正廷嘆了口氣,道:“待回府後,兒臣便讓人送進宮來。”
見蕭正廷並未提起滿朝爭論的事,太后方才覺得胸口那股氣順了。她轉頭正眼瞧了瞧蕭正廷,見他眼底含著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