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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子,你整日在宮中走動,可聽說了大典何時舉行?”
夏月嗤笑道:“他哪裡知道這些?這大典還會不會舉行,都說不準呢。”
小全子小心地收拾起食盒,忙道:“我還真聽說了……如今儀制司已經在準備著了。只是皇上大婚,到底與旁人不同,少說也要兩三月方才能備好。”
春紗聞言,面露失望之色:“兩三月啊……”
想來這兩三月內,楊姑娘是沒機會見著皇上了。
夏月倒全然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她瞧向那桌案上的食物,露出了垂涎之色。
這些日子,那傻子都少有開口的時候,想來被欺負到頭上,也說不出半句抱怨的話。
夏月便大膽伸出了手去。
春紗一聲厲喝:“夏月!你做什麼?”
“左右她一個人也吃不完,我們怎麼不能分食了?”夏月滿不在乎地道,說罷,更直接坐了下來,取了楊么兒的碗筷來自己用。
春紗嚇壞了,但又喝止不住夏月。她轉頭去看楊么兒,見楊么兒還盯著窗外的鳥兒瞧呢,一副全然不知身邊事的模樣。春紗更覺得難受了。
小全子也不敢勸夏月,夏月脾氣潑辣,在貴人面前謹小慎微,在其他宮女太監面前,卻是兇得很。
他便只好也縮著頭,結結巴巴地勸了一句:“這是主子的……你,你總不好餓著主子吧?”
“我又不會吃光了她的。”夏月得意地笑了下,道。
吃了楊么兒的食物,就彷彿自己才是那個要當皇后的人一樣,箇中滋味兒真是好得不得了!
等她自個兒吃飽了,夏月才笑著去扶了楊么兒。
“姑娘快用飯吧。”夏月臉上的笑容越發刺眼。
對於楊么兒來說,食物都是一樣的。沒有涼與熱、好與壞的分別。她乖乖坐在那裡,吃了飯菜。
夏月見狀,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
之後接連幾日,夏月都這般行徑。
每回瞧著楊么兒乖乖坐在那裡,真如木偶一般任人擺佈的時候,夏月便忍不住大笑出聲。
只是今個兒——
“笑什麼?”秦嬤嬤如拉鋸子一般吱呀難聽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她板著臉跨進門內,盯住了夏月。
夏月的笑聲戛然而止,忙規矩地喊了聲:“嬤嬤。”
秦嬤嬤年紀不小了,眼皮耷拉著,眼睛只留出一條縫,那條縫裡偏還迸射出寒光來,看了便叫人無端害怕。
她道:“太后娘娘宮裡的徐嬤嬤剛來傳了話,讓你們服侍著姑娘梳洗打扮,待到酉時,便將人送到皇上的寢殿去。”
春紗驚愕地看著秦嬤嬤:“這,這是……”
如今還未舉行大典,無名無分的……
這……
秦嬤嬤掩去眼底的嘲弄之色,道:“皇上龍體為重,顧不得那些繁文縟節。楊姑娘之所以進宮來,為的不正是沖喜麼。除了這番作用……”
秦嬤嬤沒將話說完,但旁人也都聽出來了她的意思。
除了這番作用,還有什麼用呢?
想來,在太后娘娘看來,這位楊姑娘連封后大典都不配舉行了。
若真是這樣……
連大典都未舉行的皇后,恐怕連史書都載不進去。
更恐怕,還要成個笑話。
春紗滿腦子雜亂的思緒,她訥訥地問:“那,那皇上那裡……”
“今日皇上龍體更加不適了,御醫方才瞧過。太后娘娘心下擔憂,這才命徐嬤嬤來傳了話。”秦嬤嬤道。
想來是要趕緊把人送到床上去沖喜了。
春紗也不敢再問旁的了,只好點著頭,道:“奴婢這就服侍姑娘去梳洗。”
夏月也跟著應聲,隨春紗一塊兒去了。
她素來欺軟怕硬,到了這秦嬤嬤跟前,便怕得不敢吱聲。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楊么兒第三回作打扮。
夏月巴不得她入了皇上的寢殿,卻將皇上得罪了個徹底。所以這會兒哪裡肯仔細為楊么兒打扮。春紗也不擅梳妝,便只好又學著那日楊么兒剛進宮的模樣,給她堪堪梳了個雙環髻,旁的釵環也不敢插,就拴了絲帶,垂在臉頰兩旁。隨後又給她換上了太后命人送來的檀色襖裙。
那淺淡的紅色在兩個宮女眼底晃了晃,春紗嚥了下口水,莫名覺得,彷彿待會兒是要送去拜堂一般。
待一切收拾完,已近酉時。
秦嬤嬤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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