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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積了些淤血。再仔細瞧,還能瞧見膝蓋上頭輕微的挫傷,表皮翻卷,帶出了點點血絲。她面板本就白,唯獨膝蓋上那麼一塊兒傷青紫帶紅,這樣一瞧,自然觸目驚心!
其餘宮人都暗暗吸了口氣。
曼荷落得這個下場,倒也不冤枉了。
“取麝香紫金膏來。”蕭弋的聲音響起。
劉嬤嬤驚訝了一瞬,而後才起身應了,忙去取了。
這麝香紫金膏不易得,只有皇上、太后方才得以取用。
待取了膏藥來,兩個小宮女便接了過去,跪在地上仔細為楊么兒擦藥,如此細緻地擦了一炷香的功夫。
蕭弋倒也耐心地坐在那椅子上,瞧著小宮女給她上藥。
只是這一來二去的,窗外夜色沉沉,已是戌時了。
“服侍姑娘洗漱,歇在外面的榻上罷。”
“是。”
剛用了飯食,腿又受了傷,今日必然是不會有什麼了。
宮人們領著楊么兒去拆髮髻、換衣裳。
蕭弋便命人掌燈,自個兒坐在桌案前,拿了本古籍翻看。燭光之下,他身形乍看削瘦,卻全無病弱之態。他的身影投射在身後的畫屏上,倒更像是某種蟄伏的兇獸。
……
翌日,永安宮中。
太后倚著芙蓉迎枕,臉上掛著幾絲譏諷笑意,問:“昨兒那個傻子送到養心殿去了?”
“回太后娘娘,送去了。”底下的徐嬤嬤應聲。
“那後頭又如何了?皇帝有沒有惱羞成怒將人趕出來?”
“從昨日送去,到今兒天明,都沒見送出來。不過……養心殿裡罰了兩個宮女。”
太后聞言,頓時笑出了聲:“拖著一身病體,送上門的傻兒不敢推,他也就只能如此了!讓他去罷。愛打殺誰都好。先帝在時,不也是如此麼?抗不過朝臣,管不住後宮,頂多拿宮人出出氣罷了。”
徐嬤嬤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廂楊么兒打了個噴嚏,她擁著被子,茫然地坐起身,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姑娘可醒了。”小宮女笑著上前,扯走了她懷中的被子,然後拿著帕子仔細給她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臉。
“姑娘起身用飯麼?”小宮女問。
吃是當然要吃的。
楊么兒想也不想便點了頭。
“那奴婢這就服侍姑娘起身。”小宮女道。
劉嬤嬤卻是走進來,道:“先擦了藥再下地吧。”
小宮女點頭,從劉嬤嬤手裡接過了麝香紫金膏,然後挽起楊么兒的褲腿,先用熱帕子將之前殘留的膏藥擦乾淨,再慢慢上藥。
這會兒室內暖和得很,楊么兒又方才睡醒,毫無防備,所以她大方地伸直了腿,不再往後拼命縮了。小宮女擦藥的時候,她便低頭認真地盯著自己的腳趾頭,搖搖擺擺。
蕭弋一早便用了膳,他從內室出來,便正好瞥見楊么兒坐在榻上的模樣。
過了一晚上,她腿上的傷痕反而變得更明顯了。
她膝蓋微微腫起,紫色淤血覆蓋了大半的面積,看著好不悽慘。
小宮女生怕弄疼了她,便下手極輕。但就算是這樣,光看著也覺得疼了。
偏她自個兒不覺。
她還搖晃著腳趾頭,自己盯著看得出神。
興許正因為她心智不全,所以雖然出身鄉野,但應當是沒有做過多少活兒走過多少路的。蕭弋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腳上。
她的腳不大,腳趾頭比常人要更好看、面板更細嫩些,腳弓的弧度也更漂亮。
她裸在外的腿也很好看。
纖細,但卻並不枯瘦,應該是不常行走的緣故,所以養了些肉出來。
但也正是因為她的腿這樣好看。膝蓋上的傷才更叫人覺得難以容忍。
……
小宮女擦完藥起身,回頭一瞧,才發現皇上立在後頭呢。
她嚇得忙跪地行禮:“奴婢不知皇上在身後,請皇上贖罪。”
劉嬤嬤等人也才注意到了蕭弋的存在,跟著跪地行禮。
蕭弋擺了擺手,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小宮女見狀,頓時鬆了口氣。她忙扭頭去看楊姑娘,卻見楊姑娘還端坐在榻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呢。
蕭弋神色淡淡,道:“褲腿。”
楊么兒的褲腿還挽著沒有放下來呢。
小宮女慌忙低頭,伸手給楊么兒理好了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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