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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么兒怔怔道:“不是第二日就有了?”
“自然不是。”
楊么兒想了想; 道:“皇上該吃藥。”
“怎麼該朕吃藥?”
“皇上同我; 做了許多這樣的事呀。”楊么兒長長的睫羽微微撲扇,她道:“可是這樣久這樣久過去了,都還沒有寶寶。那是皇上不行,皇上該吃藥。”
蕭弋臉色登時就綠了; 他掐住了楊么兒的下巴,咬了咬她的唇:“么兒胡說什麼?么兒怎敢說朕不行?”
楊么兒偏還一板一眼地道:“書上說; 勿諱、疾、忌、醫。”後面四個字比較難念; 她念起來的時候還一頓一頓的。
蕭弋只好堵住了她的嘴; 親得她喘不過氣。
楊么兒艱難地推開了他; 有些不高興了。
蕭弋低聲道:“先前政局未穩,比之有孕,自是么兒安危更重。若有子嗣,反而容易落入危險境地。那時朕便有心避孕。因而么兒至今還未有孕。”
大晉有制腸衣避孕的,有靠洩到體外來避孕的,還有便是避子湯了。
前二者,難免有所疏漏處。最後的避子湯; 效用倒是極好的,只是卻是極為損傷女子身體的。
蕭弋自然捨不得將此物用到楊么兒的身上,便只用了前兩法避孕。
楊么兒歪頭道:“那個常姑娘說,大婚多時未孕,便是皇上不喜歡我。”
一提到常淑雲,蕭弋眼底便滑過了一抹冷光。
他低聲與楊么兒道:“哪有拿此來衡量的道理?”說罷,他將楊么兒摟到了懷中,微一低頭,便正好能湊在楊么兒的耳邊。他貼近了她的耳朵,啞聲道:“正是愛極,方才不願么兒有受損害的時候。”
楊么兒勾住了他的衣襬,下巴墊在了他的肩上,低聲道:“那現在呢?”
“現在么兒說是如何,便是如何。”
楊么兒伸出手指,在他的背上畫了個圈兒:“皇上同我來讀話本。”
蕭弋低聲道:“好。”
他鬆開了懷抱,起身親自去取了話本來,與楊么兒挨在一處讀書。
楊么兒一隻手勾住了蕭弋的衣襟,瞧著倒像是隨時要非禮蕭弋的登徒子一般。
只是讀著讀著,楊么兒又睏倦上了心頭,慢慢便睡了過去,哪裡還記得別的?
之後幾日,楊么兒便都這般同蕭弋讀話本,待讀完,再做些旁的事,做完方才沉沉睡去。
這廂常大學士也終於按捺不住了,主動到了養心殿求見皇上。
常夫人在家中更是慌了手腳。
常大學士沒有兄弟,房中除了一個通房丫頭,便沒別的人了。常夫人與常淑雲過得自然都是受寵的日子,一時便也失了敏銳,這會兒只能如尋常婦人一般,焦灼轉圈兒。
常大學士等在外頭的時候,趙公公正在低聲同蕭弋彙報:“查出來了,那蕭雲陽,果然已經被鳳亭換了。此人有改頭換面之術,應當是從天淄國學得。”
蕭弋望著門外忐忑等待的常大學士,淡淡道:“從巫女到屈然,從屈然到蕭雲陽。若我是他,便會讓手底下的人,如他一般改頭換面,滲入大晉朝堂之中,替換下那些大晉官員,假以時日,大半個朝堂便都悄無聲息在掌控之中了。”
趙公公心下一驚,結結巴巴道:“這,這,他有這樣大的膽子?”
“他自然有,年少時便敢屠族人而不手軟,做這樁事,風險雖大,但尋常人並不會察覺到這等異事,他只要敢做,將來得的便是權勢地位與富貴,他如何不敢?”
趙公公正了正臉色,低聲道:“奴婢便讓人往這上面查。”
“嗯,去吧。”
小太監越出門外,這才將常大學士引了進來。
“臣叩見皇上。”常大學士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
蕭弋皺起眉道:“朕也要正要召見常大學士……”
不過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常大學士便從養心殿出來了。出來時,他面上的焦灼之色倒是沒了,但取而代之的是面色沉沉,步子一步邁得比一步重。
等回到常府,常夫人立時便迎了上去:“如何?女兒可仍在宮中?是否,是否被皇上留下了?”
常大學士低頭,見她一臉希冀之色,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沒有了!明日便為她舉喪事!當她吃了宴回來,感了風寒,不治而亡了!”
常夫人呆愣愣地道:“你胡說什麼?你胡說什麼!”
“你以為會是何等結果?皇上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