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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卻是當真將皇后捧在心尖上。”
“她是如珠如寶,你卻不過是,先帝尋不著珍珠時,拿來混數的魚目罷了。”
太后未必有多愛惠帝,但她卻沉溺於惠帝曾經對她的寵愛之中,這讓她風光得意。如今叫蕭弋這樣一番戳穿,她當即發瘋似的大喊道:“你胡說!蕭弋!你怎能妄議先帝!你胡言亂語啊啊啊……”
而蕭弋已經冷著臉走了出去。
外頭等候著的宮人,小心翼翼抬了下頭,等瞥見蕭弋面上更勝之前的冷色後,一顆心都攥緊了。
他們顫聲道:“恭送皇上。”
蕭弋頭也不回:“叫太后安靜些,永安宮,總該有個永安的樣子,免得打攪了旁人。”
宮人額上滑落汗水,模糊了視線,卻連擦也不敢擦。
“是。”宮人應道。
宮人們跪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才敢起身。
而太后發了一陣瘋,方才停住了聲音。
他們紛紛起身往裡走,太后聽見腳步聲,卻一反常態,怒聲喊道:“別進來!都滾!都給哀家滾!”只是她失了力氣,這會兒喊出口的話哪裡還有威懾力?
宮人們不管不顧,只惦記著皇上走時吩咐的那句話。
永安宮。
便該有個永安的樣子。
他們嚥了咽口水,掀起簾子走進去。
一眼便見著了滿地的血色。
宮人們嚇得腿一軟,當即跪倒了下去。
在永安宮中,誰沒見過血呢?
可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以這樣的方式見到太后的血……
他們腦子裡的某個念頭漸漸竄動起來。
日後……日後不得再得罪了皇上。
還有,還有坤寧宮。
還有先前曾經給過年少的皇帝臉色的,該要夾起尾巴做人……
……
等走出永安宮,所有的聲音便都立時被隔絕了。
蕭弋這才覺得纏繞著的那股戾氣漸漸削弱了些。但還不夠,還有什麼緊緊堵在他的胸口,讓他咽不得,吐不出,難受到了極致。
他攥緊了手邊的劍柄。
她生性痴傻,不通情愛。皇上待她好,便如對著一根柱子、一塊石頭付出,她哪裡懂得這些?將來興許也真就稀裡糊塗地,便對旁人有了好感……
以你這般性子,你這般錙銖必較的性子,將來怎能受得了?只怕恨不得生撕了她……
朕這般性子。
蕭弋低頭瞥了瞥自己的手指。
手指上還殘留著一點血跡。
他一怔,突然回過神來,然後匆匆地用袖子使勁將血跡擦拭乾淨了。
他今日穿的是玄色的衣裳,血擦上身,便不大能瞧見了。
但蕭弋仍舊覺得焦躁。
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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