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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身後藏了藏,但孟泓仍舊是聞見了酒味兒。
孟泓放下書:“怎麼又飲酒?”
孟萱眉間苦惱,道:“帝后大婚在即,我實在怕了那位楊姑娘,若是將來,若是將來還記恨咱們孟家可怎麼是好……”
孟泓淡淡搖頭:“她恐怕連我們是何人都已經記不大清了。”
孟泓說著,便想起了那日在楊宅門口,她問身邊的嬤嬤“是誰”。心底一時間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兒。他倒也是京城中的天子驕子,雖然被孟家女眷聲名帶累,可從來不缺要在他跟前獻殷勤的人……
孟萱卻並不信孟泓的話。
她先前是不怕的,可如今瞧著種種局勢,她心底難免有些發憷,可這時候再往楊宅湊,已經是不大現實的事了。她便只有悶頭喝酒,來壓下心底的驚惶了。
她喃喃道:“兄長還有送禮到楊宅去嗎?”
“去了,但不曾收,連人也不曾見到。”孟泓道。
孟萱皺眉問:“為何?”
“我是男子,日日上門贈禮,算哪門子事?豈不是平白汙了她的名聲?”孟泓責備地看了孟萱一眼。孟萱實在是被教養得,連這樣的道理都明白不過來。
孟萱道:“我們哪裡汙得了她的名聲?”人家已經是將要登上大殿的新後了。
只是話到了嘴邊,孟萱突地一頓,敏銳地瞧了瞧孟泓。
好端端的,怎麼還顧念到了人家的名聲?
難不成兄長是真怕自己汙了對方的名聲?
孟萱心頭一跳,訥訥不敢再想,拿著酒壺便要轉身。
“跑什麼?過來坐下吧,我陪你喝一壺。你年紀也不小了,日後不可再莽撞。”孟泓淡淡道,還將丫鬟叫進來將燭芯撥得更亮些,又讓他們去命廚房備下下酒小菜。
孟萱愣愣提著酒壺上了前。
這會兒喝酒的倒也不止他們兩人。
蕭正廷與蕭光和也在酒樓中喝酒,蕭光和心緒不平,沉著臉一杯接一杯地喝。蕭正廷反倒不怎麼動杯。他心底憋的事越多,他便越不會碰酒。他冷冷盯著窗外輝煌。樓下無數街坊樓閣都掛上紅燈籠,貼上了“囍”字。
天子之喜,自是天下同喜。
自今日起,這京城裡便要燈火通明、日夜不休,如此足足九九日,方才停歇。
而他卻同這些歡喜熱鬧分割開來,那些閃閃紅光都照不進他的心底去了。
……如今他進不得永安宮,自然也無法與太后說上話。
也不知何時,永安宮方才會解禁。
蕭正廷皺了下眉。這回他與眾人都勘錯了局勢,那位新帝如今分明是解了禁制、初初甦醒的雄獅……
養心殿西暖閣。
蕭弋盯著床邊垂下的紅色絲絛瞧了一會兒,突然問:“近日楊姑娘都未再出門?”
趙公公道:“回皇上,未有。”
蕭弋的神色頓時放鬆了不少,他收起手臂,屏退了伺候他換衣的宮人。
“……大婚那日,她何時要起身?”蕭弋問。
趙公公道:“怕是沒得睡的,待到寅時一刻便要起身了……中間要梳洗、換衣,受命婦拜,再發冊奉迎,行大典……要好生折騰一番呢。”
蕭弋擰了下眉:“她又無父母親人告別……何須起得那樣早。”
大晉朝的新娘子都是要哭嫁的。
出門那日,所有族人都要擠在一處,眾人一一與新嫁娘交代三兩句話,再哭號一番,哭完妝都花了,還要補妝再上花轎。
趙公公卻是一怔,道:“……皇上,此事倒還有些麻煩。楊姑娘何來的兄弟?到時候誰背楊姑娘出府門上花轎?”
蕭弋擰起眉。
趙公公道:“越王殿下乃是皇上的兄長,日後便也是皇后娘娘的兄長,不若……”
還不等他說完,蕭弋便眉眼一沉,打斷了他:“不成。”
趙公公訕訕一笑,道:“奴婢出的盡是餿主意。”
蕭弋皺眉,陷入了深思中。
他是不願任何人來揹她的。
李天吉獻出宅子給她住,尚可。
但蕭弋是瞧不上李天吉那一家子的,自然也不可能從他家中挑個人出來。何況並非親生兄弟,若是要此人揹著楊么兒出府上轎!這絕無可能!
莫說這般了。
就算是楊么兒的親弟弟身在此地,他也是不允的。
半晌,蕭弋出聲道:“出宮。”
趙公公一驚,但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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