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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弋單手將楊么兒抱了下來,隨後他一手扯過那外裳扔在了地上,他眉間微微攏起,眼底更見陰沉之色,道:“……流血了。”
劉嬤嬤也嚇壞了,盯著瞧了半天,艱難地從楊么兒那條紅裙上頭,辨出了點鮮血的痕跡,這才哭笑不得地道:“……皇上,娘娘這是來葵水了。”
“啊。”蕭弋抱著楊么兒的手臂僵硬了一瞬。
劉嬤嬤忙道:“讓御醫來給娘娘瞧一瞧也好,娘娘哪兒不舒服,是不懂得講出來的。”
“嗯。”蕭弋斂去了臉上所有神色。
心道,幸而剛才沒有真將人扒了衣裳做到最後去。
半個時辰後。
楊么兒終於又喝到了上回的糖水,甜滋滋,美味極了。
而後宮人伺候著她換了身厚厚的衣裳,又塞了個手爐到她懷中,便要往永安宮去。
楊么兒走在蕭弋身邊,低頭盯著腳邊,不知在思慮些什麼。
他微微一低頭,就能瞥見她梳起來的髮髻,拱簇成一團,上頭簪一朵顫巍巍的花,抖來抖去。同她無二。
蕭弋斂住目光,卻是聲音微冷道:“抬起頭來,低著頭走路,摔傻了可怎麼是好?”
她本來就傻的呀,是不怕摔傻的。
楊么兒自個兒在心裡嘀嘀咕咕了兩句。但還是乖乖抬起頭來,似乎是終於思慮出了個結果,她道:“……手爐,先前的好。”
何意?
這個手爐不如先前的好?
先前的?哪個先前……
蕭弋一滯。
哦,說的當是大宴時,他那隻手了。
蕭弋到底不好怪罪她,便伸出手牽住了她,湊在她耳邊,聲音低啞道:“要先前那個有何難?待晚間你便見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撓頭,婚後日常,你們愛看麼?
有的妹砸可能沒看車,我就講一下,車裡面,小皇帝教了么兒有想要的東西,就得主動講出來。現在么兒已經比之前要懂得主動一丟丟了。
☆、折磨人的
第六十七章
永安宮。
太后剛歇了心頭的火氣; 她抬頭瞧了瞧蕭正廷; 面上總算見了點笑意,道:“如今這樣見一面倒也不易,今日越王不如便留在永安宮用晚膳吧。”
蕭正廷頷首應下。
太后捋了捋甲套上的那個尖兒; 盯著蕭正廷,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正廷便好似未覺一般; 只目光平視前方; 半晌; 才聽得他道:“太后身邊總伺候的那個連翹,怎麼不見了?莫不是虎賁軍把守期間,鬧出了什麼亂子?”
太后頓了下,反問道:“好好的; 怎麼問起這麼個丫頭了?難不成越王對這個丫頭……”
蕭正廷笑出聲,道:“兒臣沒有別的意思。”
太后見他神色坦蕩; 的確沒有其它意思; 這才道:“前兩日犯了些錯; 哀家將她打發到外頭伺候了。”
蕭正廷點了點頭。
這時候; 有宮人戰戰兢兢地來到門外,躬身道:“太后,皇上與皇后娘娘來了。”
太后的臉色沉了沉,倒也顧不上與蕭正廷說話,她勉力地咬住牙,才沒有發出冷笑聲,她道:“那還不請進來?愣著做什麼?一個個都等著被換掉嗎?”
宮人們瑟縮地低下頭去; 前來報訊息的那人,更是立馬扭頭去請皇上進門了。
倒是蕭正廷聽見這話,心底緊了緊,面上也閃過了一點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背對著門口。
直到腳步聲漸漸近了,宮人們也都紛紛跪地叩拜:“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蕭正廷閉了閉眼,這才跟著轉過身去,躬身拜道:“皇上,皇后娘娘。”
說罷,蕭正廷站起身來,微微一怔。
原來捱得近了,便也更好看了。
她穿著色彩明豔的襖裙,整個人都添了一絲明豔與靈動,她頭上只簪了花,並未佩釵環,耳邊綴著兩粒圓潤的珠子,水靈靈的。那絲絲仙氣好像都與她融作一體了,不會叫人覺得高高在上,只會叫人更心生仰慕。
蕭正廷飛快地挪開了目光,他突然連聽她說話都不大敢。
“按規矩,總是要來向太后見個禮的。”蕭弋淡淡說著,拍了下楊么兒的手臂:“去給太后奉個茶。”
說著,他從善如流地接過了楊么兒懷裡的手爐。
旁邊的蓮桂便頂替上去,扶住了楊么兒的手腕,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