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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緲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在哪兒?”
… …
因為賀緲已經霸佔了方以唯的身份,陸珏若再將方以唯和寧翊帶到謝府,也不好解釋他們的身份,於是就把他們安排在了玉滄當地的客棧裡。
比賀緲預計的要好,她趕到客棧時方以唯和寧翊已經把自己收拾打理乾淨了,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狼狽。
只是兩人都受了些輕傷,方以唯的腳扭傷了,寧翊的胳膊還吊著。
“陛下!”
一見賀緲進來,方以唯連忙撐著桌案要站起來,卻又被一旁的寧翊摁了回去,“腳傷還沒養好逞什麼強?”
賀緲也趕緊免了她的禮,大步走過去,“可有大礙?請大夫瞧過沒?”
“已經請大夫看過了。”
陸珏在後面出聲。
“陛下可有受傷?”方以唯看向賀緲,有些自責,“微臣連累了陛下,護駕不力……”
那一晚若不是帶著她,女帝必有別的方式脫身,就算是跳下船也定會安然無恙。可她不通水性,一入水就被嗆得快要昏厥過去。可儘管如此,她也記得當時在水下,場面混亂,女帝卻始終護著她與玉歌,聽到有人的喚聲也是第一時間將她們推上去,這才失了不少力氣。
“方大人說這話是要置陸指揮使於何地?”
寧翊嗤了一聲,“護駕是陸大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是先護好自己吧!”
說著,他又轉向賀緲,苦著臉指了指自己吊著的胳膊,“陛下!我這幾日可是成天盼著你找到我!這陸大人的效率也太低了些,怎麼竟讓我們在外流落了這麼久?”
陸珏這些日子幾乎沒怎麼睡,每日都被各種事情糾纏,忙得焦頭爛額。沒想到寧翊這個時候還倒打一耙。
若不是方以唯,他還真不想那麼快找回寧翊,就該讓寧翊這種紈絝在外面歷練歷練。再者,這次刺殺的物件是女帝又不是他寧翊,他流落在外能有多少危險,左不過是少了口飯吃。難道還不能自食其力嗎?
賀緲沒工夫顧忌他們每個人心裡的彎彎繞,只能安撫了方以唯幾句,又擠兌一下寧翊,方才問道,“你們這幾日去了何處?”
“我們當時被衝到了江岸上……”
“你們一起的?”
賀緲有些好奇地問。
方以唯轉頭看了一眼寧翊,猶豫了一會,“是世子救了我。若不是世子,如今我怕是已經葬身江底了……”
賀緲順著方以唯的視線看向寧翊,神色莫測地抿唇。
“別別別,”寧翊立刻舉起雙手投降,“您可千萬別那麼看我,我原本想的可是要救您上岸的,沒想到在江裡認錯了人,這才誤打誤撞把方大人撈了上來。嘖嘖,本來還想救駕立一功的,沒想到反倒救上來一個累贅。”
見他如此說,方以唯便也鬆了口氣,微笑道,“若不是情況危急,我也不希望被世子您救呢。”
“你……”
賀緲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倆陰陽怪氣的拌嘴。方以唯這才轉頭,將這幾日是如何從江邊找到村落收留,如何養好傷到處打聽他們的蹤跡一一說了。總而言之,除了受了些輕傷,行動不便,他們二人還是好運氣的,並未受什麼苦。
“陛下可知道當晚行刺的幕後主使了?”
“陸珏還在調查。”
賀緲偏頭看向陸珏。
因為當時行刺的那兩船人皆是死無對證,所以除了船上遺留的一些證據,也沒有其他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物證。反而循著當時賀緲提出的想法,陸珏去調查了泰江沿江是否流放了哪位前朝皇子公主,倒是的確查出了最有可疑的一位皇親,靖江王賀儀。
賀儀是當年恆王的庶長子,恆王是先皇的長子。算起來,賀儀應當是賀緲的皇侄。
當年先皇還在世時,因為皇后只有兩位嫡公主,所以恆王這個長子是最有可能的即位人選。所以賀緲即位後,恆王便被攝政王以謀逆之罪賜了鴆酒。而他宮中之人,也都處死流放,女眷一律充入教坊。
賀儀這個庶長子是恆王唯一的血脈,可當時只有六歲,所以最後只是將他流放到了泰江邊的堰城,建了府邸,封了個郡王的稱號。說是幽禁,其實也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如今這位靖江王已經成年,雖明面上還看不出什麼,錦衣衛暫時也沒有查出他與叛黨有何聯絡。可陸珏直覺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竟然是這樣……”
沒想到行刺一事會牽扯出前朝,方以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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