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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鳩摩空接了過去,拿起一根胡蘿蔔便咬了一口,開始在嘴裡咀嚼。
“大師,鞠義能醒過來嗎?”蕭風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鞠義,關心地問道。
“我已經盡了我最大所能,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阿彌陀佛。”
☆、羅馬遺民(1)
當夜,天氣發生了逆轉,烏雲遮擋住了明月,濃厚的黑雲低低的壓著地面,將一切籠罩在黑暗當中。
冷風從山坡上刮過,捲起了層層的雪屑,飛揚在天地之間,而在山坡的背風處,蕭風和商隊的成員都沉浸在熟睡當中。
忽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雲霄,將大家從熟睡中驚醒。
一向警覺的蕭風立時驚醒,整個人都從地上翻滾了起來,竄到帳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但見鞠義矗立在冷風中,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鞠義醒了?”蕭風一陣驚喜,快速的朝鞠義跑了過去。
鞠義乾嚎了一聲後,由於用力過度,以致於使得傷口又迸裂開來,疼痛難忍,纏著的繃帶上被滲出的血完全染紅。他雙目中冒著怒火,見蕭風跑到身邊,便怒叫道:“你不救我,反而殺我,我殺你了!”
一直盤坐在雪地上的鳩摩空,突然騰空而起,身體極為飄逸的躍過了鞠義的頭頂,雙足落在了鞠義的頭上,雙手合十,蠕動嘴唇開始念道:“是諸眾生,無復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
蕭風聽到鳩摩空在唸經,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是輕盈,在他聽來,如同蒼蠅在嗡鳴。可奇怪的是,本來暴躁不堪的鞠義,在聆聽到鳩摩空的這番話後,反而變得安靜了許多,最後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腳下站定不住,直接朝一側倒了下去。
蕭風急忙伸出援手,接住了倒下的鞠義,而鳩摩空也毫無聲響的落在了地上,他急忙問道:“大師,鞠義怎麼了?”
“心魔作祟,怒火攻心,我想,他是不理解你刺了他一刀。不過,他不會有事情的,我剛才點了他的昏睡穴,讓他睡上一覺,等他再次醒來後,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給他聽便是。”鳩摩空淡淡地說道。
“有勞大師了。”
平明時分,鞠義再次醒了過來,鳩摩空當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鞠義這才知道,蕭風刺的那一刀,是在救自己。
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望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蕭風,跪拜在地上,對蕭風道:“我鞠義頂天立地,說話算話,如今大難不死,皆是拜你所賜。從今以後,鞠義願意做牛做馬,追隨在主人身邊,永世不離。”
蕭風親自將鞠義給扶了起來,關心地說道:“你身上的傷勢不允許你亂動,養傷要緊,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吃過早飯後,蕭風便帶著商隊繼續趕路,一路上對商隊裡的成員多有照料,早已經得到了商隊成員的歸心。
從玉門關一路向東,眾人冒著風雪,頂著嚴寒,差不多走了十多天,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馬賊、盜匪之類的。估計這些馬賊也覺得天氣太寒冷,躲在寨子裡圍坐在火爐邊上烤火,誰都不願意出來。抵達張掖郡時,距離洛陽看似越來越近,其實還有一段很長很長的道路要走。
☆、羅馬遺民(2)
十月十三,天氣發生了變化,陰霾的天空中開始飄落起雪花來,就連風力也大了起來,逐漸演變成了一場暴風雪,給眾人的行走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隨後的幾天,暴風雪愈來愈猛,刺骨的寒風帶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寒風搖撼著樹枝,狂嘯怒號,發狂似地吹開整個雪堆,把它捲入空中。寒風不住地呼嘯,方向變化無定,幾乎掀翻了馬車和馬匹,好象尖石子似的颳著騎馬人的臉,叫他們透不過氣來,說不出話來。
縛在馬車轅杆上的鈴子全然聽不見聲音了,在這旋風的怒號和呼嘯聲中,只聽得一陣陣悽苦的聲音,象狼嚎,又象遠處的馬嘶,有時又象人們在大難之小的呼救聲。
風雪甚大,行走困難,蕭風喚來了一個熟悉地理的隨從,問道:“這裡可有暫時躲避風雪的地方?”
隨從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臉上便出現了為難之狀,支支吾吾的說道:“恩公,有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地方的人蠻橫的很,來往客商寧願露宿在野外,也不願意住進前面的那座城裡。”
蕭風道:“這種天氣下,如果不盡快找個穩妥的地方躲避一下,只怕我們全部會被凍死在路上。就算是龍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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