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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娘子的身份,紛紛回頭一看,只見楚瓔一身鵝黃色繡穿枝蔓草紋對襟短襦,並碎花千褶裙子,匆匆的走進來,頭上的蝴蝶點翠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晃動,一張精緻的小臉兒越發是奪目生輝。
楚瓔氣喘吁吁的走上前來,她先是鎮定的給二人行禮,然後上前站在楚松齡的身側,她看著對面的謝君淮,此刻,他的一雙眼睛也正落在她身上,四目相對,楚瓔臉上浮出一絲不自然的紅暈,隨後便低下頭去,她停了一瞬,然後又抬起頭來,望著謝君淮道
“太傅,你何必讓我楚家為難,我不想嫁給你,你莫非要強娶不成?”
謝君淮對她和楚松齡的反應都不覺得奇怪,他知道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拒絕他,若不是在內院聽到風聲,她也不會忽然跑出來見他,她及時阻止,並不是擔心他被傷害,而是怕楚松齡在自己府上大動干戈,最後落人口實,對他不利。
此時,面對敵國君王尚且面不改色的謝君淮,心裡頭頗有些不是滋味,見她態度堅決無比,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苦澀笑意
“好,阿瓔,既然是你親口說的話,我總不能教你為難,現在離開便是!”
楚松齡巴不得他快點走,冷笑道“謝太傅請吧!”
謝君淮臨走前,目光在楚瓔臉上停了停,像是不甘心,又像是憤怒,隨後,便拂袖而去。
楚松齡對女兒的態度很是滿意,讓護院都散去,也不想和女兒再去提這等糟心的事情,讓楚瓔回府,他心中一腔憤怒還沒有平復,在書房裡待不下去,便去了四姨娘那兒,想聽四姨娘彈彈小曲,紓解一下心情。
楚瓔也回到了院子裡,想起謝君淮臨走時的眼神,心裡頭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愧疚,她似乎真的傷害了他,可她若是不這樣做,他依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算了,他要恨便恨吧,往後也不會再上門糾纏了。
雖然是這麼想,可內心卻十分煩悶,她繡了一會兒花,一片荷葉還未成形,便被放下來,徒自在院子中走動。
此時已到三月,院中的花草都已爭先開放,蘭草葳蕤,嬌花吐豔,春光爛漫,忽然耳邊聽到一陣婉轉的絲竹聲,她細細辨認,察覺是從東南角傳來的,琴音悅耳,聽之讓人心情舒悅。
楚瓔微微一愣,這府上除了她阿爹精通音律之外,便只有楚琳琴藝尚可,阿爹的琴音聽之恣意灑脫,楚琳的琴音浮華,兩人也斷然是彈奏不出這等清揚優雅的琴音出來的,她駐足細細聽了一會兒,心中的思緒倒是平復下來了。
楚瓔便招來院中灑掃的一個小丫鬟問“適才的曲子是誰彈奏的?”
楚瓔回來才不久,不知道情有可原,小丫鬟一五一十的說道
“大娘子有所不知,這是四姨娘彈奏的曲子,聽說,她彈的曲子都能把樹上的鳥兒吸引過來呢,老爺最喜歡聽她彈奏”
楚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來府上不到了兩年的四姨娘,此曲動人,怪不得阿爹如此喜歡她。
陸氏那兒剛聽說,謝君淮來府上鬧了這麼一出,在屋子裡說了楚瓔不少壞話,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嫉妒楚瓔手段了得,但凡京中年輕一輩的翹楚,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她和楚琳母女二人越說越起勁,一會兒,又聽到東南角傳來絲竹之聲,琴音嫋嫋在隨風傳來,陸氏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沉了沉,咬著牙道“老爺又去了這個狐狸精那裡!”
楚琳見孃親臉色變了,撇了撇嘴道
“娘,她在阿爹心中的地位哪裡能比得上你,如今你才是府上的實際上的主母啊,你跟她置氣做什麼?”
這句話並沒有安慰到陸氏,她恨聲道“你懂什麼,誰不知道我這個主母要處處要看人臉色,名不正言不順,我又不是真正的相國夫人,誰將我放在眼裡了”
楚琳見她神色極為難看,別人惹她生氣了,她反倒擺臉色給自己這個當女兒看,她不滿的嘟嚷道
“阿孃,你對我撒氣做什麼,你若是真看她不順眼,便讓她滾出相國府,別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礙眼。”
陸氏臉上閃過一絲戾色,她冷聲道“你阿孃我對付不了楚瓔,難道還怕一個揚州瘦馬麼?”
楚琳見陸氏眼裡迸發的寒光,頓時感覺到脊背一涼,總感覺此刻的阿孃有些讓人害怕。
清歡院中,楚松齡聽完一首曲子,心中的煩躁鬱悶一掃而空,待他喝完一杯桃花露煮的茶水,謝君淮帶來的所有不快也全部消失了,虞清靈彈奏完一首曲子,款款走上前去,在他身邊的繡墩上坐下,她微笑著道
“老爺聽完曲子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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