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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有父母疼愛,卻因為有外祖母和虞家的人,讓她成長時並沒有什麼遺憾。
“所以,他們說你克親的事情,你不必理會,不過是無稽之談。”聶屹柔聲安撫道,“素素很好,是個有福氣的人,沒有人比你更有福氣了。”
霍姝咬著嘴唇,一雙眼睛盈滿笑意,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坐在他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將臉湊到他面前,笑道:“我覺得真的挺奇怪的,不喜歡我的人,會認為我不祥克親,喜歡我的,都認為我是個有福氣的,你說我這是克親呢,還是個有福氣的?”
“當然是有福氣的。”聶屹含笑地道。
霍姝見他相信自己,心裡也高興起來,湊過去親吻他。
晚上,夫妻倆就寢時,霍姝趴在床上,被他親吻背上的傷,嘟噥道:“原來你一直喜歡親它是這原因,別親了,它很難看。”
聶屹含糊地道:“不難看……它很好。”頓了下,他又心疼地問:“當時你是不是很疼?”
“……忘記了,應該吧。”霍姝的記憶實在不多,她是那種標準的好了傷疤忘記痛的型別,特別是虞家的庭訓,男子漢流血流汗不流淚。雖然她不是男子漢,但好歹十歲之前,是以虞家男孩的方式教養長大的嘛。
所以,這種皮肉傷,她素來不會太放在心上。
聶屹知道她是個心寬的,但聽到她的話,仍是有些無奈,狠狠地在她肩胛骨上親一口,方才將她轉過身來,壓上去。
等聽到她低低地泣音時,又忍不住滿心愛憐,溫柔地待她。
前一晚折騰得太過,翌日霍姝不意外地起遲了。
她讓奶孃將餵飽奶的胖兒子阿镹抱過來,母子倆一起懶洋洋地窩在溫暖的被窩裡時,就聽丫鬟來報,靖安侯夫人派人過來了。
霍姝知道靖安侯夫人沒事不會派人過來的,當下也沒再窩床裡,叫人給自己更衣洗漱後,就抱著胖兒子一起去西稍間見客。
來的人是陳嬤嬤。
陳嬤嬤見到霍姝,忙起身行禮,臉上帶著恭敬親切的笑容,見到霍姝抱著孩子過來,探頭看一眼,恭維地道:“小少爺長得真是有福氣,這越長越有精神了。”
霍姝就愛聽人家說她家阿镹是個有福氣的,笑眯眯地讓陳嬤嬤坐下。
等丫鬟上茶後,霍姝才問道:“不知今日嬤嬤特地過來有何事?”
陳嬤嬤坐在錦杌上,沒有坐實,恭敬地道:“最近大姑奶奶時常回府,坐在春暉堂思念老夫人,對老夫人留下的老人極是和善,想要給她們一個妥善的安排。我們家夫人是個和善的,也願意善待老夫人留下的忠僕,夫人便將伺候老夫人的幾位丫鬟嬤嬤送到鄉下的莊子裡,畢竟這些是伺候過老夫人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夫人會讓她們安享晚年。”
霍姝看她一眼,低頭看向胖兒子的臉,很快便明白大伯母的意思。
昨日霍妙特地過來傳話,加上有聶屹告訴她曾經靖安侯府和虞家的恩怨及關於她克親的由來,霍姝如何不知道這其中的用意。
大姑母不喜歡她,可能是想要揭破她曾經被雲海大師批命的事情,雲海大師現在不在京城,最好的證明人選那就是當年伺候祖母的下人。
大伯母直接將那些下人送走,也算是阻止大姑母,免得她真的將這事捅出來,多少會有些影響。
看來不管是兩位姑母還是大伯母,都知道當年的事,也知道她被認為克親不祥的事情。
霍姝想明白後,便對陳嬤嬤道:“我知道了,這事讓大伯母費心了。”
陳嬤嬤忙恭維一聲,飛快地睃她一眼,見她面上的神色淡淡的,彷彿沒有受到這事情影響,心裡雖然有些納悶,但也覺得七小姐這樣也好,畢竟這克不克的,端看旁人怎麼看。
老夫人認為七小姐克親,對七小姐不假辭色,殊不知七小姐也許是姑娘中最有福氣的那個才對,不然也不會嫁入衛國公府,深得皇后的喜愛,時常宣召進宮了。
陳嬤嬤覺得老夫人折騰那麼多,甚至為此犧牲八小姐,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反而應該有出息的七小姐,她從來沒放在眼裡,為此還厭惡七小姐,最後卻是七小姐嫁得最如意,衛國公府這門姻親才是靖安侯府的依靠才對。
霍姝又和陳嬤嬤聊了兩句,話題一轉,便道:“前陣兒我接到八妹妹的信,她說等大堂哥成親前會回來,可有這事?”
“是的。”陳嬤嬤得了靖安侯夫人的吩咐,這種事情也沒瞞她,便將靖安侯夫人為女兒的安排同她說了,最後道:“屆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