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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們,兩人忙過來見禮。
聶屹避到一旁,由她們姐妹幾個說話。
“七姐姐,祖母怎麼樣了?”霍妙忙問道。
霍娟有些心不在蔫地看著春暉堂,一邊聽著她們說話。
霍姝蹙眉道:“祖母為了大姐姐十分傷心,你們怎麼不進去勸勸她老人家?”
聽到這話,霍娟有些尷尬。
霍妙委屈地說:“祖母將我們趕出來了。”說著,她埋怨地看了一眼霍娟,仍記得祖母當時想要吃人一樣的眼神,對霍娟十分憤怒的模樣。
霍妙當時就明白了,祖母定是知道霍娟一直盼著大姐姐出事,她好去給永郡王世子當繼室的打算,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莫怪祖母當時會這般憤怒。
霍娟也明白祖母不想讓永郡王世子妃這位置便宜其他的女人,畢竟當年為了給霍婷謀劃這門親事,靖安侯府可是出力不少,這也是霍老夫人最滿意的一門親事。
霍姝和兩個姐妹說了會兒話,又和她們邀好明日去看霍婷,便和聶屹離開。
屋子裡,兩人離開後,霍老夫人一雙眼睛瞪向兒子。
霍五老爺垂下頭,說道:“娘,婷姐兒這樣,真的不關姝兒的事!你瞧,姝兒都嫁出去了,和婷姐兒是兩家人,婷姐兒去年就病了一場,又不是姝兒讓她生病的。而且,要是姝姐兒要克的話,也是先克五房,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閉嘴!”霍老夫人指著他道:“你還在維護她!要不是她回來,婷姐兒的孩子會夭折,婷姐兒會病成這樣麼?眼看她就要不行了,你這叔叔不傷心,我這老太婆卻是傷心的……”
說著,一行淚流下來。
霍五老爺木著臉坐在那裡,無可反駁。
霍老夫人到底因為先前閉過氣,此時又十分傷心,一會兒就受不住頭暈眼花地躺下了。
直到掌燈時分,靖安侯才攜著妻女歸來。
霍老夫人聽說兒子、兒媳婦回來,忙叫人將他們叫過來,誰知來的只有兒子,不見兒媳婦。
靖安侯神色憔悴,面帶悲痛,眼裡是說不出的疲憊。
霍老夫人看到他這模樣,顫巍巍地伸手抓著他的袖子,顫聲道:“老大……婷姐兒真的不行了?”
靖安侯心情沉重得不想說話,嘆了口氣,說道:“母親,婷姐兒知道您老人家素來疼她,她若是知曉你這般為她傷心,指不定以後去了也不安心。”
霍老夫人聽到這話,木愣了下,號啕大哭起來,邊哭邊捶著床。
靖安侯只得一遍一遍地勸著,心裡越發的疲憊。
從永郡王府傳來女兒可能不行了的訊息,他就和妻子、小女兒一起趕去永郡王府。
當看到躺在床上形容枯稿、意識不清的大女兒時,他就知道她時日不多了,太醫也說,指不定就在這幾天,讓他們作好心理準備。
白髮人送黑髮人素來最讓人痛苦,只是旁邊的妻女哭得如此傷心,他就算再悲痛,也只能強撐著安慰她們,和她們一起坐在大女兒的床前,希望能多陪她些時間。
這一天時間下來,妻子和小女兒兩個哭得眼睛都腫了,回到府裡時,已經無法過來給老夫人請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二更~~=3=
第95章
春日的夜帶著沁涼的寒意。
霍姝盤腿坐在靠窗的大炕上; 靠著大紅底鯉魚菊花迎枕,一手搭在窗欞旁,透過敞開的窗格; 看著夜空。兩隻雪狐陪在她身邊; 一隻窩在她的腿窩間; 一隻挨著她的身體團成一團睡覺。
一陣夜風吹來; 外面響起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聶屹走進來; 見她湊在視窗處往外張望,吩咐丫鬟去溫一壺花釀過來; 便撩起長袍坐到她身邊; 和她一起看了看窗外; 就見窗外的一株歪脖子桃樹在夜風中輕輕搖動。
“要下雨了。”聶屹說。
霍姝轉頭看他; 好奇地問:“真的?你怎麼知道?”
“空氣變溼潤了,而且近段時間正好是春雨之季; 今年應該會有個好收成。”聶屹聲音清朗中帶著幾分低柔; 十分好聽。
霍姝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春雨貴如油,若是真下雨; 今年確實會有一個好收成。
丫鬟很快就捧著一個白玉琉璃壺上來,聶屹伸手執起酒壺,倒了兩杯花釀。
清雅幽然的花香在清冽的空氣中浮動,又有幾分酒香,那倒在白玉琉璃杯中的液體呈現淡淡的澄紅色,清澈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