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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聽說衛國公世子行事總有幾分教人捉摸不透,不知昨日為何會出面幫他們這個忙。
後來他特地去打探了下,方才從盧侍衛那兒得知這次衛國公世子去西北遊歷時,虞家給予過他幫助,他承了虞家的情,方才顧著點。
所以昨天的事情,這是他特地給虞家面子罷了。
七小姐的外家是虞家,衛國公世子對虞家另眼相待,七小姐也由此得益。
一個晚上的時間,黃管事就將事情理清。明白這位自幼在虞家長大的七小姐不容小覷,雖然她是在虞家長大,這次因為老太爺病危才回霍家,不過只要有虞家在,七小姐回到霍家,應該不會受到什麼慢待。
當下黃管事對霍姝又恭敬了幾分。
等黃管事離開,霍姝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下雨天,除了窩在屋子裡外,沒辦法去哪裡,霍姝便和丫鬟們在屋子裡找事情消磨時間,打了會兒牌後,拉著櫻草一起和鄔嬤嬤學習女紅。
一個下午的時間,霍姝做出一條在她眼裡還算不錯的汗巾。
鄔嬤嬤檢查後,笑道:“小姐的針法有進步了,針腳比以前整齊許多。”
霍姝喜滋滋地笑起來,“我先前答應外祖母,要給她做點小物件的,現在多練練手,以後能做出更好的。”
鄔嬤嬤看她高興的模樣,心裡也跟著高興。
小姐十歲前,只愛舞刀弄槍,姑娘家該懂的事兒一樣不懂,也不耐煩去學,虞老夫人憂心不已。世家貴女雖不必一定要精通女紅,可也需要懂一些,像姑娘家定親時,女方需要附上親手做的一些小物件時,總不能這種時候還讓繡娘做,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教人笑話?
霍姝的女紅雖然不怎麼樣,做點小物件是沒問題的,關鍵是,她肯學。
只要肯學,哪有學不會的?只是不精罷了。
侯府的姑娘不必精通這些,不然那些繡娘放著白領月例不成?
直到第三天午時,雨終於停了,烏雲漸漸散去,天空露出湛藍的色澤。
在驛站中憋了幾日的人陸續離開,其中便有齊國公府老夫人孃家陸家的人,眼瞅著天氣一晴,就趕緊收拾好行李上路。
天晴了,霍姝也要繼續趕路回京。
因為下雨的原因,可能路上不好走,這兩天並沒有收到京城的訊息,不知道祖父現在怎麼樣,自然不好在路上耽擱太久。
馬車駛出驛站,霍姝偷偷掀起簾子往驛站裡頭看去,沒有看到衛國公世子的馬車,心裡有些失望。在驛站住了兩天,因為男女有別,霍姝一直沒有見到住在隔壁院子裡的衛國公世子聶屹,倒是有些可惜。
不過想到衛國公世子也在京城裡,以後可能還會遇到,心情又高興起來。
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道路泥濘不堪,有些地方的積水還未乾,馬車行駛在路上,車輪輾過那些坑坑窪窪的路,搖搖晃晃的,晃得人昏昏欲睡。
霍姝靠著一個彈墨引枕,身體隨著馬車而晃動,冷不仃地打了個噴嚏。
艾草忙看過來,就見她揉了揉鼻子,朝自己笑道:“沒事,就是鼻子癢。”
兩個丫鬟被她弄得極度無語,櫻草有些埋怨地道:“定然是昨日小姐賞雨時吹了冷風,等晚上到了打尖的地兒後,再叫鄔嬤嬤熬點熱湯驅寒。”
“不用,只是打個噴嚏罷了。”霍姝不以為意,懶洋洋地靠著彈墨迎枕,在馬車的顛簸中,很快就迷糊起來。
馬蹄聲噠噠,車輪轆轤,在安靜的山道中響起。
突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那浩大的聲勢,宛若山崩地裂,近在咫尺,整個地面彷彿都震動起來,教人驚惶不已。
原本快要睡著的霍姝被嚇醒了,車內兩個丫鬟也嚇得臉色慘白。
拉車的馬受了驚嚇,馬車晃來晃去,車伕忙不迭地拉緊韁繩,控制住馬車。
過了約模半刻鐘的時間,那轟隆隆的聲音才漸漸地平息下來,整個天地間瀰漫著一種災後的壓抑。
霍姝一把掀起車簾,沉著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當她往前看去,頓時失語。
前方煙塵瀰漫,隱約可見崩塌的山體,恰好掩埋了通向前方的山道。那堆積著山石的路前,有兩個灰頭土臉的家丁,正跪在那裡號啕大哭,哭聲悲切。
因為連續幾天的大雨,山上的石塊和山體被大雨沖刷得搖搖欲墜,哪想到今兒恰巧就山崩了,路過的行人一個不察,便遭了殃。
被崩塌的山石埋葬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