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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第一次上門拜訪致謝的客人。
又說了幾句話後,虞老夫人讓留在平南城的三兒子和幾個年長的孫子陪客人,她回了松濤院。
回到松濤院,虞老夫人就叫人將在南軒齋讀書的外孫女叫過來詢問這事。
霍姝呆住了,沒想到聶屹真的親自上門致謝,這也太客氣了吧?他不是有要事在身麼?怎麼會真的親自過來一趟?
一時間,霍姝有點兒不太明白聶屹的行為。
這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況且她已經收了他的謝禮,他實在不必再親自登門致謝,將之搞得太隆重。
霍姝小心地瞅了外祖母一眼,小聲地說:“外祖母,對不起……”
虞老夫人看她一臉愧疚的模樣,忍不住好笑,問道:“為何說對不起?你覺得自己做錯了?”
霍姝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說道:“您常告訴我,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無愧於天地,虞家的兒郎,鐵骨錚錚,路見不平之事,自不能袖手旁觀。當時遇到流寇襲擊百姓,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頓了下,她又道,“不過我答應過外祖母,要當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姑娘,卻說話不算話,自是不對。”
虞老夫人聽得好笑又好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氣那些爺們將她教成這樣,還是該笑小姑娘乖巧聽話,忍不住將外孫女摟到懷裡,拍拍她的背,嘆了口氣,說道:“外祖母不怪你,這事你做得對。”
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寧願外孫女主動迎敵,也不要像個尋常的閨秀一樣,縮在車子裡害怕尖叫。要是某一天,她遇到這種事情,身邊保護的人手不夠,無人護她,她還能保護自己。
霍姝一聽,一改先前忐忑,笑得燦爛若陽。
虞老夫人終究捨不得訓斥她,佯裝生氣道:“這種事情,盧侍衛竟然未曾告訴我一聲,該罰。”
“是我不讓他說的。”霍姝馬上又蔫了,縮著腦袋認錯,“我擔心外祖母責怪,所以就不准他告訴您。”想到自己還有事瞞著外祖母,憋了口氣,終於還是抵不過內心的愧疚,一併說了。
虞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詫異地看著快要將自己縮成鵪鶉的外孫女,問道:“他已經識破你的身份?”
“是的,姑母生辰那日,他也在,沒想到就在葛家見著了。”霍姝有些不好意思地絞著手中的帕子,一不小心,就絞成了兩截,頓時呆了呆,下意識地就想要將它塞回袖子裡毀屍滅跡,不過那絲帛撕裂之聲在室內清晰地響起,想要遮掩已經來不及了。
屋子裡伺候的樊嬤嬤雙眼直視視窗,只有嘴角抽啊抽的,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倒是虞老夫人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霍姝臉紅不已。
她自幼力氣就比尋常的姑娘家大,後來隨表哥表弟們一起練習虞家的槍法,力氣更大了,就算這幾年被拘著當一個閨閣姑娘,可那力氣仍是非比尋常。每次她一緊張,就喜歡絞帕子,多少帕子都不夠她撕的。
虞老夫人笑完後,對外孫女道:“聶世子既然已知曉你的身份,過來致謝時卻仍是說烈哥兒的名字,可見他是個有心的。”
這世間對女子的要求猶為嚴格,容不得有一絲越矩出格,特別是年紀大的姑娘,該說親時,更要慎重。這也是聶屹心知當時出手的是霍姝,過來致謝時,仍是言明是虞家十三郎。
霍姝暗暗點頭,聶屹不僅長相不俗,行事更是進退有度,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害她只見了他幾面,對他的印象大好,每次只要想到他,心裡就高興。
虞老夫人知曉前因後果,便讓外孫女回南軒齋上課。
霍姝離開松濤院,原本是想回南軒齋上課的,卻沒想到半路上被虞從烈攔截下來了。
“你又在外面用我的名字幹壞事了,是不是?”虞從烈將她上下打量,狐疑地看她。
“我哪有幹壞事?你沒看到外祖母都沒罰我麼?”霍姝理直氣壯地反駁。
虞從烈撇嘴,將剛才聽到的事情說了,“現在那位聶世子已經上門來致謝了,我也被拉出去見客,看他一本正經地同我致謝,我臊都臊死了。”
自己沒幹的事情,卻受了別人的謝,無功不受祿,虞從烈受之有愧。可既然聶世子能面不改色地當著他的面說這話,為的就是維護這表姐的名聲,虞從烈只好硬著頭皮接受了。
“這有什麼,以咱倆的交情,他既然謝你,你就受了。”霍姝一擺手說道。
虞從烈正要反駁她的歪理,突然眼睛微微瞪大,吃驚地看著從迴廊那邊走來的一行人,眼角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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