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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后動不得,攛掇太后犯蠢的親戚還動不了?他自己不便下手,告狀總會吧,哭兩聲太后也是被奸人矇蔽會不會。
皇帝心情不甚美妙,他心情不好,自然有人要倒黴。
紀家在之前的那場波折裡只損了一個紀福安,馬上整個紀家都遭了殃,以次充好,強買強賣,侵佔良田……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被揭發。
傅太后聞訊之後,一句話求情的話都不敢說,並且真的病了。
停留在京城還未離開的紀老夫人求見,傅太后沒見只讓人給了一些賞賜。
皇帝嘆氣,一開始就有這自覺能省多少事,何必逼他出手才學乖。對於屢教不改的親孃,其實他也很煩惱。可娘是親孃,再一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能殺了,那隻能殺雞儆猴了。
前去慈慶宮探視的皇帝捧著碗親自喂傅太后喝藥,臉色蠟黃憔悴不堪的傅太后頗有些受寵若驚,皺著眉頭一勺一勺地喝光了一碗藥,苦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受打擊的傅太后,沒有出席中秋宴,不過並不妨礙宴會一如既往的熱鬧。
每年中秋,皇帝都會邀請得體面的皇親國戚以及三品以上在京官員攜帶家眷進宮赴宴,這一年也不例外。
陸夷光換上了繁複的縣主品級宮裝,衣服是內務府統一製作的,沒法動手腳。不過首飾上卻可以大做文章,這樣的場合,少不了爭奇鬥豔,她怎麼能輸。
“你去催催,磨磨唧唧的,黃花菜都涼了。”陸見遊不耐煩地又打發了一個丫鬟去錦春院。
陸見深笑著道,“不算晚。”
陸見遊吐糟,“可不也早了,就長那樣,她就是把所有首飾都戴頭上也成不了京城第一美人。”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丫鬟的請安聲,陸夷光來了。
“姑奶奶,你……”陸見遊眨眨眼,“你誰啊。”
陸夷光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陸見遊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對嘛,這才是你嘛。”
陸夷光來氣,別過臉不理他,拿眼看著其他人。
南康長公主十分給面子,招女兒到手邊,摸著她滑不溜丟的小手,“我們阿蘿這一打扮,就是大姑娘了。”
陸夷光想笑,笑到一半,喜笑顏開改成矜持的笑。
陸徵十分給面子的稱讚,“何彼濃矣,華若桃李。”
陸見深眉眼帶笑地捧場,“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探花郎夸人就是不一樣,陸夷光正沾沾自喜著,煞風景的就來了。
“你比孔雀美。”陸見遊吆喝一聲。
“娘,你看他。”陸夷光跺了跺腳。
南康長公主嗔一眼陸見遊,“讓你不好好讀書,事到臨頭連句像樣的詩句都想不出來。”
陸徵和陸見深也看著陸見遊。
還想說什麼的陸見遊摸了摸鼻子,陸夷光為什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就是這麼造成的,可憐他好心想讓她保持清醒,卻苦於生存在底層,連說真話的權利都沒有,陸見遊頓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走吧。”陸徵好笑的搖了搖頭,率先站了起來。
這一夜,皇宮張燈結綵,亮如白晝,姑娘們盛裝華服,珠釵曜月,天穹上的圓月反倒失了顏色。
陸家的坐席很是靠前,沒等陸夷光入座,昭仁公主就跑來了,“姑姑姑父,阿蘿我就借走了。”
南康長公主笑著道,“去吧。”
陸夷光隨著昭仁公主去了另一邊,坐在一塊都是宗室女或者陸夷光這樣的宗室出女,都沾親帶故,便是往日裡有齷齪,在這樣花好月圓的日子裡,也沒人敢鬧騰。
年輕小姑娘們聚在一起,不是說說這個的鐲子,就是比比那個的珠釵,不想露怯,可不得盛裝打扮,要不然多丟人啊!
正說笑著,響起一道清亮高亢的聲音,“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不管上一息在做什麼,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應聲跪拜,恭迎帝后。
帝后徐徐從夾道上走過,坐於最上首的寶座,頭戴十二琉冠冕的皇帝抬了抬手,“眾卿家平身。”
眾人謝恩起身。
陸夷光看了看上首的皇帝,經過幾代人的改良,皇帝模樣自然是端正的,在一身帝王威儀的加持下,格外英俊威嚴,大抵是沉迷道教的緣故,憑添幾分仙風道骨。
想當道士的皇帝,也是挺一言難盡的,陸夷光腹謗了一回,接著與人說笑,不過明顯的因為帝后的到來,大家都矜持了不少,笑容都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