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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侍從聞著血腥味並未多想,他們都習慣了,中間時不時還傳出母女倆的慘叫聲,便是隱隱有些奇怪,可他們有了之前的教訓在,哪裡敢擅自闖進去。這就方便了母女倆行事。
直到屋裡頭一點動靜都沒了,侍從們漸漸開始不安,呼喚未有反應,直覺不妙,壯著膽子推門而入,被裡頭地獄一樣的情景嚇得屁滾尿流。
皇帝臉黑如墨,“查,給朕徹查!朕要知道她們背後受何人指使。”兩個弱質女流能生出謀殺親王的勇氣,扛得起滅九族的壓力?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片片雪花; 從昏暗的天空中打著旋兒落下來; 漸漸的,飄飄揚揚; 密密麻麻; 咯吱一聲; 一截枯木不堪重負,斷了。
“果真不能小瞧了女人。”唐元思捻了捻黑子,放在棋盤上。
丹鳳眼的眼尾微微一揚,靖寧郡王落下白子; “沒有無用的棋子; 只有放錯的棋子。”
唐元思扼腕,“大意了。”
靖寧郡王慢條斯理撿起沒有氣的四顆黑子。
再不起眼的人; 用在合適的地方; 也能一擊必勝。
那對母女失去了頂樑柱; 沒有得到親人的照拂; 反因為貌美被賣。又遇上了福王這樣暴虐的人; 飽受慘無人道的凌虐; 福王還當著一個母親的面欺凌稚女。
母女倆尤其是那個母親早就處於絕望瘋狂的邊緣; 只要一點點推波助瀾便足夠她發瘋發狂。
既然生不如死; 那便同歸於盡,帶著推她們入火坑的親人一起下地獄; 豈不快哉!
唐元思拿起旁邊紅泥小火爐上的茶壺; 慢慢替靖寧郡王加滿水; 白茫茫的熱氣蒸騰而起; 聲音也飄忽起來,“就是可憐了她們那些無辜的家人。”帝王一怒,流血千里。當今聖上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福王死的如此慘烈,那對母女畏罪自盡,皇帝痛失長子的怒火,怕是隻能由那些活著的親族承擔。
“別人陷入絕境時,他們選擇了袖手旁觀,又有何資格要求手下留情。”靖寧郡王微微一笑,只那笑和外頭的雪一樣涼。
唐元思靜默了片刻,才開口,“那接下來?”
靖寧郡王徐徐道,“自然有人代勞。”
同一片雪空下,陸夷光也在下棋,一手拿棋子一手擼貓,這到了冬天,就覺出胖橘貓的好來了,肉嘟嘟毛茸茸暖洋洋,美中不足的是壓得她腿有點麻,肥嘟嘟減了這麼久的肥,也只做到了保持體重而已。
“你都悔兩次棋了。”南康長公主嫌棄女兒。
陸夷光嘿嘿一笑,“事不過三,事不過三。”飛快地把自己剛剛放下來的黑子換了一個地方。
“說好了的,這是最後一次。”南康長公主立規矩。
盯著棋盤凝思苦想的陸夷光點頭如啄米。
事實證明,臭棋簍子哪怕悔了三步棋,該輸得時候還是得輸,陸夷光憂傷的摸著胖橘貓的耳朵,全家棋藝最差。
陸徵和陸見深回來的時候見她怏怏不樂,笑問,“這是怎麼了?”
“下棋又輸了。”南康長公主好笑,“覺得面子掛不住。”
由著丫鬟伺候脫下官袍的陸徵和陸見深皆笑。
陸見深:“又不是第一次輸了。”
“可是我最近都在鑽研棋譜,結果還是沒熬過半個時辰,白瞎了我的努力。”陸夷光憤然,天寒地凍,她懶得出門,就在家研究棋譜。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你現在還在積累階段,再過一陣就能厚積薄發了,”換上家常服的陸見深笑著道。
陸徵也笑,“下棋又不是別的什麼,能立竿見影,你也忒心急了些。”
陸夷光鼓了鼓腮幫子,還是有些洩氣,努力有回報了才有動力嘛,捏了捏貓爪子,陸夷光問起了自己當下最好奇的那樁事,“爹,福王怎麼死的呀?”她只知道福王昨晚薨了,怎麼薨的不得而知。皇帝派錦衣衛把福王府圍了個水洩不通,一點訊息都傳不出來。
坐下來的陸徵飲了一口熱茶,“這事又不歸戶部管,我哪裡知曉。”不過看皇帝架勢,約莫死的有貓膩。也是,正值盛年,除了有腿疾外活蹦亂跳,怎麼看都不像自然死亡。
陸夷光的視線投向陸見深,大哥御前聽差,應該有所耳聞吧。
陸見深笑了笑,“不可說。”
陸夷光洩氣,卻知道在皇帝跟前當差,別的能力都在其次,嘴巴緊是重中之重,遂只問,“那什麼是能說的?”
陸見深笑了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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