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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衰,與他私奔。
“不是這樣的,姐姐,不是,”夏蘭彤哭著搖頭,“我也有錯,我該勸阻姐姐的,可我卻沒有。”
她無意中撞破了大姐和白宇辰的私情,她本該出言勸阻被情愛迷了心竅的大姐,如果大姐不聽,那麼她應該告訴長輩,讓長輩出手。可她沒有,她答應了替大姐隱瞞。
就連大姐私奔,事前她也隱有察覺,可她還是沒有勸阻更沒有告訴長輩,她眼睜睜看著大姐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夏蘭彤的話讓夏蘭盈愧疚的無以復加,“怎麼會是你的錯,是我求你別說出去的,我還騙了你會和他了斷,都是我自己無知,我的錯。這些話,你以後莫要再說,尤其是對著祖母,祖母已經被我傷透了心,不能再讓她傷心了。”
到了這一刻,大姐還在維護她,怕她被祖母責怪,夏蘭彤泣不成聲,更覺無地自容。
不把大姐的事告訴長輩,是因為她存了私心,從小她就羨慕大姐,不知何時羨慕變成了嫉妒。大姐是最金貴的嫡長女,她模樣好,讀書好,所有長輩都更喜歡她。尤其是在大姐和陸見深訂婚之後,家人對她的重視和喜愛更上一層樓。
她嫉妒,她想讓長輩們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所以她撞破私情之後,選擇了放任自流。
直到大姐離家出走那一刻,她才開始後悔,悔得肝腸寸斷,然而為時已晚,大姐就像是蒸發在晨光下的露珠,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日日夜夜擔心大姐在外面的遭遇,大姐錦衣玉食長大怎麼吃得了苦。那個男人會對大姐好?還有怎麼向陸家交代?萬一外人知道了真相,整個夏家都會抬不起頭來做人,更會大大的得罪陸家……
這種恐懼和後悔在南康長公主派人去探望姐姐那一刻到達頂峰,祖母都已經在安排姐姐‘病亡’的章程了。
差一點大姐就死了,哪怕她回來了也再無立足之地。
她錯了,她不該嫉妒,不該那麼狹隘。
這些話堵在喉嚨裡,夏蘭彤卻不敢說出來,她怕看見大姐失望的眼神,她只能把愧疚化作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夏蘭盈被她勾出悲意,忍不住抱住她,姐妹倆抱頭痛哭起來。
哭了好半響,夏蘭盈撫著夏蘭彤的後背,“莫哭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我回來了。”
夏蘭彤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嘴角動了動,千言萬語藏在舌尖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她想問白宇辰如何了,大姐是如何回到揚州祖宅的,祖母那又是何說法……然而最終,夏蘭彤什麼都沒問,怕戳中她的傷心事。
不幸裡的萬幸,大姐及時懸崖勒馬,她回來了,剩下的事情,祖母父兄他們會處理好的。
“大姐,”夏蘭彤抽了抽鼻子,雙手握著夏蘭盈的右手鄭重道,“陸公子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君子端方,溫良如玉。”比那個白宇辰好一千倍好一萬倍。
“我知道。”愧疚與悔恨再一次洶湧撲來,夏蘭盈眼底不由自主又溼了,“是我對不起他。”
她十三歲與陸見深定下婚約,彼時陸見深也不過十五歲,卻已經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少年郎,有文才又善騎射。
引得永淳公主春心萌動,然陸家已經出了一位駙馬,豈可兩代皆駙馬,為斷了永淳公主的妄念,南康長公主開始相看人家。
她便成了無數京城少女的情敵,不少人明裡暗裡說她高攀說她走了狗屎運,說的人多了,她不知不覺的生出逆反之心。
半年之後,他們一家隨著父親去了臨安赴任。在那裡,她遇見了白宇辰,他是大哥同窗好友,經常來尋大哥,他風趣幽默能言善道,當時她以為自己遇見了命中註定之人,後來才知是命中死劫。
夏蘭盈抬手拭去滴落的眼淚,往事不堪回首,她本有康莊大道可走,偏去選了一條泥濘汙穢的絕路,可悲可嘆更可笑,幸而上天垂憐,給了她撥亂反正的機會。
……
此時此刻陸見深正在錦春院裡檢查功課,旁邊是苦大仇深的陸夷光,她又不考科舉,要不要這麼嚴格。
陸夷光不高興地左顧右盼,冷不丁發現書架上露出的一個書角,當下瞪圓了眼睛,差點倒抽一口冷氣。
陸夷光用盡全身的機智把那口氣悄無聲息地憋了回去,暗搓搓瞄一眼低頭認真看文章的陸見深,很好,注意力都在紙上。
她踮起腳尖,屏氣凝神地往右邊移了半步,沒反應,再移半步,還是沒反應,那移一步。
腳後跟剛落地,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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