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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夷光對她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現在和陸玉簪是遇上了便會客客氣氣打個招呼,但是終究是回不到以前。看到她,她會想起生母然後再想起皇帝,頓時有一種如鯁在喉的不適感,但是看在血緣和她長得像生母的份上,她真心希望她過得好。
陸玉簪微笑頷首,想起她婚期將近,想說點什麼,可陸夷光已經抬腳離開,便笑了笑,祝福她的人那麼多,不缺她一個。婚前添妝的時候,她備上一份厚禮也能聊表心意。
離開的陸夷光回頭望了一眼,正看見陸玉簪摘了一朵花逗小公主,側臉恬靜如畫,不由得想起了李恪。
奪嫡未有結果,倒是慶王府的世子之位終於定下來,記在慶王妃名下充作嫡子的李愷被立為世子。
日漸老邁的慶太妃輸給了正當壯年的慶王妃,李恪輸給了李愷。
而李恪做了一件讓人萬萬想不到的事,他出家當道士去了,險些將慶太妃氣死。
便是南康長公主也氣得夠嗆,直說自己看錯了他,當不成世子就出家,他這是嚇唬誰呢?他置李愷與何地?
外界也有一些流言蜚語,但是無論旁人怎麼說,李恪還是出了家。
自從放棄了陸玉簪之後,李恪便陷入愧疚之中,如果陸玉簪過得好,他還能安慰自己。
可陸玉簪進宮了,成了皇伯父的女人。
李恪不相信陸玉簪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他覺得陸玉簪是哀莫大於心死下的自暴自棄,甚至覺得這是陸玉簪的報復。
愧疚痛苦一日重過一日,唯一支撐著他不倒下的前程。他為了的前程,放棄了自己的愛情。
可到頭來,他什麼都沒得到,什麼都失去了。
妹妹被成了瘋子,禁足於別莊。兩個弟弟年紀也大了,自己能照顧自己。
沒有人再需要他,他也沒臉繼續留在慶王府內。
……
陸夷光嘆嘆氣,真不知道是該遺憾還是慶幸二人沒能終成眷屬,搖了搖頭,算了,往事如煙,想它幹嘛,還是想想自己的婚禮吧,她一定要當最漂亮的新娘子。
公主出降與尋常人家不同,尋常人家是把新娘娶回家。
在公主這,是公主把駙馬‘娶’回公主府。
婚前三天,陸夷光便搬回了皇宮,她要從皇宮出嫁。是日,陸夷光頭戴九翬四鳳冠,身穿大紅嫁衣,坐在清寧宮內。
“公主,駙馬到東華門了。”半夏一臉喜色地跑進來稟報。
差點掰斷玉如意的陸夷光佯裝淡定的哦了一聲,心裡則是大叫,這麼快!她還沒準備好呢。第一次嫁人,沒經驗,好緊張來著!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紅蓋頭蓋下; 遮住了視線; 陸夷光只能看見方寸之地,握著玉如意的手越來越用力; 心口撲通亂跳; 越來越緊張。
房間內鬧哄哄的聲響逐漸遠去,又徒然變大,陸見深來了。
陸夷光只能看見他的下袍以及鞋尖; 都是紅色的; 她見過他穿紅色朝服的模樣; 那樣鮮豔的紅色; 襯得他顏如玉。穿上紅色喜袍應該更俊俏吧。
陸夷光動了動腦袋; 盼著刮來一陣風; 吹起紅蓋頭; 好一睹俊顏; 奈何天不遂人願,陸夷光撇撇嘴,大婚日都不給面子。
“阿蘿。”看著鳳冠霞帔的陸夷光,陸見深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聞聲; 陸夷光心裡一定,就像是飄飄蕩蕩的風箏終於平穩著落; 她拉住紅綢的另一頭; 緩緩站了起來。
陸見深牽著紅綢的另一頭; 領著他的新娘離開清寧宮。
聽著旁人的讚美; 陸夷光忍不住掀起蓋頭一角; 沒道理別人能看她這個新娘子不能看的。
今天的陸見深一身喜袍,人面桃花,眼底閃現星光,撞上陸夷光看過來的視線,微微一笑,彷佛在問她是否滿意。
很滿意的陸夷光點了點頭,大哥果然不愧是是大周第一美色。
“公主!”半夏慌張地壓下紅蓋頭,急忙忙道,“哪能自己掀蓋頭。”
蓋頭下的陸夷光吐了吐舌頭。
在殿內跪拜帝后,高座上的皇帝滿臉嫁女的喜悅和惆悵,神情委實複雜。
“幸得公主出降,兒臣銘感五內,此生定不負公主垂愛。”陸見深擲地有聲。
皇帝頷首,大喜的日子就不放狠話威脅女婿了,這麼多宗親在,可不得給他留點面子,反正該說的早說過了。倘若陸見深敢讓阿蘿傷心,皇家暴斃的駙馬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