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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漠一直追我回京城,攪了大哥的葬禮,更是直接追殺進了王府——若是不能早日將幕後之人找出來,我比中寒痺之毒更難安。”
巫醫出事,遭殃的是他一個。
可若是刺客不除,整個侯府都有危險!
陸霖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更知道勸他不住,只是好奇,到底是何人與他有如此大的怨仇,一直糾著他不放?
心裡這樣想,陸霖不覺就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梅子衿也深思過——
他十四歲隨父親上戰場,憑著一把銀槍獨自闖進敵方大營,也第一次雙手沾血,斬敵方大將首級於馬前……
過去的十年裡,他經年戎馬沙場,幫著大晉開疆擴土,立下汗馬大功。
而他在戰場上取下的敵人頭顱,不計其數。
所以,他的仇人——自是算不清的。
他之前也遇到過很多次刺殺。但這一次的,卻讓他感覺與以往的皆是不同。
此次尋仇的仇家,與他之間,似乎不是國仇,而是私恨……
深邃的寒眸沉下去,梅子衿冷冷嗤笑道:“管他是誰——膽敢來招惹我梅子衿的,都是自尋死路!”
見他如此自信,陸霖的擔心放下——
正如他自己所說這般,膽敢招惹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所以,此次的誘捕,他必定是佈局精妙,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了白薇院外。
遠遠的,梅子衿就看到了在院門口小心探頭張望的夏蟬,面容當即沉下,停下腳步,讓陸霖獨自進去替昀兒看診,他去書房等他結果。
陸霖無奈搖頭,只得獨自進院去了。
而另一邊,聽到夏蟬來報,得知梅子衿來白薇院的白凌薇,低落的心又活泛起來,連忙扯下一頭的珠釵,揉皺身上的衣裙,將昀兒從奶孃的手裡接過來,抱進自己的懷裡,身子懨懨的靠在暖榻上,做出一副她為了照顧昀兒,吃苦受累的可憐樣子。
待聽到屋外響起腳步聲,白凌薇眼眶更是擠出淚水來,形容間一片淒涼,眸光悽悽切切的看著懷裡的兒子,樣子說不出有多可憐。
陸霖進屋看到這一切,莫名的想笑。
而白凌薇在見到只有他一個人進屋後,整個人垮了下去,臉上的神情更是尷尬。
陸霖假裝沒有看到她的假樣子,認真的幫昀兒把過脈,又重新開了藥方,很快就退出了白薇院。
回過神來的白薇院不甘心的追出來,一臉悲慟的請陸霖幫她轉話,讓他轉告梅子衿,說小世子很想他……
從白薇院出來,陸霖轉去梅子衿的書房找他,行到半路上被水卿卿攔下。
與唐芊芊她們分開後,水卿卿回去聽笙院,想著昀兒生病的事,越想越是坐立不安,於是帶了壺自己親手釀的酒,等在白薇院外,等著陸霖出來。
看著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陸霖嚇了一大跳,等看清是水卿卿,神情間微微一怔,溫和問道:“盛姑娘找在下有事嗎?”
水卿卿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他,訕然笑道:“上次承蒙陸大夫幫我看病,我連句感謝都沒有……這是我自己釀的酒,送給大夫嚐嚐,當是我的謝意。”
陸霖好酒,嘴巴更是出了名的刁,一般的酒根本入不了他的口。
所以聽說這酒是水卿卿自己釀的,陸霖並不太感興趣。因為京城一般酒坊釀出的酒都入不了他的口,他想,水卿卿一個閒置家中的姑娘家,釀出的估計也就是閨閣女子們慣制的普通花釀。
而這樣的花釀,在他眼中,只是比水多了一點味道罷了。
但面上,陸霖還是不失面子的收下,笑道:“姑娘客氣了。侯爺與我是故友,他請我幫忙,我自是要幫的,姑娘無需記懷。”
水卿卿送酒是假,想打聽昀兒病情是真。所以見陸霖收下酒後,她假裝隨意的寒喧道:“見大夫是從白薇院出來。陸大夫方才可是幫小世子看診去了——小世子可好?病得嚴重嗎?”
陸霖多精明的人,聽了她的話,再看著她神情間遮掩不住的關心,頓時明白,她特意等在這裡,並不是給自己送酒,而是打聽小世子的病情來了。
看著她凍紅的鼻尖,陸霖心裡不免湧上詫異——
按理,最關心小世子病情的應該是白凌薇。
可方才從他幫小世子診脈開藥,到離開白薇院,白凌薇一直因為沒能如願見到梅子衿而魂不守舍,根本沒有開口問他小世子的病情。
可如今,這個與小世子毫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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