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兩隻小雀鳥跟著老雀鳥徑直落在了簸箕裡,頭也不抬的埋頭啄食,惟有那隻老雀鳥,一直警惕的抬目打量著四周的動靜,那怕偶爾低頭啄食,也不貪食,啄一下馬上抬頭,小心的守著兩隻小鳥不被人發現。
雀鳥的護犢之心,讓水卿卿深受感動。
眸光再次變得堅定,水卿卿想,不管來路多艱難,她只拼命護著昀兒就好,她就不相信,天大地大,沒了她們母子容身的地方。
收回心神,水卿卿眸光看向屋中間的桌子上,小喜從庫房領回來的過年的東西,心想,馬上過年了,也時候送年禮去盛家了。
可是,她每個月的例銀,除了留下五兩供她和小喜日常花銷,其他的都拿去還翡翠莊的欠銀,身邊……實在是拿不出多餘的銀子給盛府買年禮。
但身為嫁出來的‘女兒’,還是嫁到侯府這樣富貴滔天的權貴之地,若是沒有分文表示,肯定會惹得街坊笑話老爺夫人。
思及此,水卿卿讓小喜將侯府分下來的、給她過年做新衣裳的綾羅綢緞都分出來,再去櫃子裡將上回她從雪狼狗嘴裡救下昀兒,老夫人賞給她的兩匹珍貴的煙羅雲錦,和著那些珍貴的她捨不得吃的血燕、阿膠,都搬出來,分別拿禮盒裝好,明天一早送回盛家。
“這些綢緞,送給夫人與兩位小姐做過年的新衣裳。這兩匹雲錦,讓夫人分別做成兩身時新的衣裳,給兩位小姐添做嫁妝,帶去夫家穿。而這些補品,也給夫人吧。”
分好後,水卿卿卻發現沒有東西可以送給盛老爺,也沒有東西送給兩位小少爺,不由起身再去櫃子裡翻找起來。
小喜看著水卿卿羅列出來的東西,基本將她身邊的東西都搬空了。
如此,她的屋子裡,除了侯府配置的傢俱器皿,真的是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心裡一酸,小喜上前輕聲道:“小姐,你將這些綢緞都送給大小姐她們,你新年穿什麼呀?你身上這兩身衣裳,還是出嫁帶過來的,府里人都在笑你……穿得太寒酸……”
其實,從水卿卿第一天踏進侯府,大家的目光不光放在她與梅子衿的關係上,更是對她的一舉一動都觀察入微,自是發現她的衣著太過簡樸,別說萬萬及不上侯府四位錦衣華服的姨娘,就是和夏蟬春雁那樣的大丫頭比,她都比不上的。
盛家雖然也是富庶之家,但與侯府相比是萬萬及不上的,就像老夫人賞給水卿卿的雲綿,是朝廷貢品,那怕有錢也是買不到的。
而水卿卿當初代替盛瑜嫁進侯府也實屬倉忙,盛家幫她備下的東西本就不多,而這些民間常用的尋常布料款式,如何與富貴滔天的侯府相比?
再加上水卿卿把所有的錢都省下去還翡翠莊的債,進府這麼久,從未為自己添置過一件新衣裳,所以,看著她日常總是那幾件舊衣裳穿著,侯府裡的人早就暗下笑話她是小門小戶的土包子了……
聽到小喜的話,水卿卿不以為然的回頭笑道:“我都這般寒酸了,她們還不放心我。若是我學著她們也打扮起來,我不就真的成了她們眼中勾引侯爺的狐狸精了!”
看她一直翻打不到送給老爺的合適禮物,小喜忍不住開口道:“小姐,先前……那白姨娘不是給咱們送過一次東西嗎?就是你在墳山救小世子那回,裡面有幾樣玉器,拿來送給老爺正合適……”
“不用!白凌薇的東西,我不會要的。所以也不會拿來送人!”
先前為了做樣子給老夫人和梅子衿看,白凌薇假惺惺的親自送了好些東西到聽笙院。
可她一走,那些東西就被水卿卿扔進了後面空置的房子,若是不想惹人注目,她更想直接扔出去。
所以,被她視為仇物一般的東西,她怎麼會拿來送給自己的恩人?!
見她一臉嫌惡絕決的樣子,小喜不敢再說什麼,只得將其他物什搬下去放置好。
水卿卿復又回到窗前坐下,想繼續給昀兒做布偶,奈何心裡裝的事太多太亂,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腦子一陣陣的漲著痛,只得放下布包躺下歇息片刻。
閉上眼睛後,腦子裡的人和事越發清晰的在腦子裡走馬觀燈般的呈現。而這些事中,最讓她揪心為難的卻是——她要如何開口去向梅子衿討回自己的胭脂盒?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撿了她的盒子,她必定即刻上門去問他要回,不做半刻遲疑。
可如今撿了她盒子的人是梅子衿,她卻是猶豫為難了。
越想越頭痛,水卿卿習慣性的要去開啟白玉盒子,去抹薄荷膏,可手一觸到沁涼的盒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