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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只感覺酒液入口的醇香與濃郁較之其他白酒,很是不同,確是是從未見過的好酒。
心裡詫異,面上他淡然道:“還不錯!”
如此,等三石從酒窖搬來宮廷玉液,陸霖卻不要了,只抱著明明已轉送給三石的酒壺,喝得放不下杯子,弄得三石站在一邊哭笑不得。
酒壺很快見底,陸霖卻遠遠沒有過足癮,心裡已是悄悄打起了聽笙院的主意,幾次三番要以回謝美酒為名,去水卿卿那裡再討要幾壺酒,更是想去問她,這種好酒叫什麼名字?她是怎樣釀製出來的……
最後當然沒能如他所願。
喝到微醺的他,被梅子衿差三石強制送出侯府……
而另一邊,得知昀兒無大礙的水卿卿終是放下心來。
回去的路上,心情放鬆下來的她,終是發現,從她從世安院回聽笙院,就在清掃拱橋冰霜新雪的侯府下人,一直沒有離開。
看著掃打得一乾二淨、不帶半塊冰霜,連片新雪都沒有的橋面,水卿卿停下步子問守在橋邊的下人,輕聲道:“雪都掃完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掃雪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廝,見水卿卿問他話,紅著臉憨憨笑道:“侯爺特意吩咐過,這橋面容易結冰,讓我們負責灑掃的,將這裡每日多清理幾遍,以免摔了過橋的人。所以陳管事就讓小的專門負責這座橋的清掃。”
“而今日大雪不斷,小的不敢怠慢,乾脆留在這裡守著,看見有了就掃乾淨,以免結冰。”
天寒地凍的天氣裡,小廝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凍得通紅,水卿卿心有不忍,更是湧過一絲煩亂——
侯府四位姨娘都住在主院這邊,只有她的院子在西南角。
所以這座拱橋,日常也只有她與小喜走著。
腦子裡回想起今早自己過橋時,梅子衿一直在橋下待著不走——難道,他是因為看到今早自己過橋時的艱辛,才特意囑咐下人清掃橋面的嗎?
這個念頭一經出來,將水卿卿嚇得心口一滯。
她怎麼會冒出這樣可怕念頭?
梅子衿是不可能對她好的。
她忘記不了靈堂初見時,他對自己嫌惡和警示,更忘記了他推她滾下山樑時神情間的狠戾……
那怕後來的雪狼狗事件和昨日白薇院之事,他出乎意料的站在了她這邊,她也堅持認為,他所做一切皆是為了侯府。
而她,只是他順帶之下的幫她出面罷了……
經過清掃的橋面,確定好走太多,不用膽戰心驚的害怕摔掉手腳,可水卿卿的心情不見輕鬆,反而沉重起來。
白凌薇因懷疑梅子衿與自己的關係,已對自己下手。而唐芊芊也話裡有話的不時挑撥,侯府裡更是風言風語不斷,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傳出梅子衿為了她特意差人打掃橋面,只怕她更會為了眾矢之的,無法在侯府安身了。
站在高高的橋拱中間,水卿卿眸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繁華似錦的侯府大宅,心裡冰涼入骨——
她時刻謹記著她進府的目的。所以,她不會對這裡的人產生半分感情……
第二天,大雪停歇,太陽更是久違的露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的心情也隨之明朗起來。
一大早,小喜早早起床,準備陪水卿卿去世安院請安。
可今日,水卿卿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急著出門。
她告訴小喜,以後不去世安院請安了,就安心的呆在聽笙院裡養好肩膀上的傷口。
小喜以為她是怕像昨日那樣,路上積雪不好走,不由道:“小姐,去世安院路上的積雪都掃乾淨了,連最難走的那座拱橋都掃得乾乾淨淨,一點雪渣都看不見的……”
水卿卿淡然道:“馬上快新年了,老夫人與侯府裡的事都多起來。我們每日過去,只會佔了老夫人的時間,還是安安靜靜的守著我們自己的地方過日子好了。”
小喜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何況,府裡的風言風語,她也聽到過,大概猜到了水卿卿的心思,心裡不免為她感到心酸,乖巧點頭道:“如此也好,小姐肩膀上的傷一直不見好,趁此好好養一養。”
如此,主僕二人關起門來日子,再不摻與到侯府的諸事中去,連面都不露了。
水卿卿只希望這樣做後,大家的目光不會再放在她身上,更不會將侯府的爛事牽扯到自己身上。
可既便如此,那些風言風語還是不曾停歇,甚至一夜間,還新增了梅子衿送水卿卿白玉盒子和差人專門為她掃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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