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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好了錢張姐兒也沒有多停留,她事情還多著呢,才懶得停留。只不過臨走前看了一眼裡頭正在選各色絡子線的趙鶯鶯,終於承認自己羨慕她——悠閒自在地選一些絡子線,就是為了做活兒好玩兒做活兒,而不是被逼著賺錢。到了夏天因為暑熱的關係不像做活計,於是就真的不做了。
她不同,這次的荷包和扇套賣掉了,回去之後她又要開始做。再加上每日做不完的家務,乏善可陳的吃穿住。。。她的腦子裡不只一次想過,快些過這兩年,十八歲之前嫁個有錢人,從此之後就擺脫現在的娘和哥哥了。在她看來,無論是她那個自忖規矩的娘,還是自以為能靠學問吃飯的大哥,都只是咬在她脖子上吸血的蟲子而已!
趙鶯鶯拿著稱好的各色線過來,正好看到了櫃檯上還沒有收起來的張姐兒的活計。隨口讚了一句不錯,掌櫃的聽了卻笑起來:“也就是賣得出去而已,真要說好的,崔七奶奶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襟,這樣的荷包你要是賣我,那我才是有多少收多少。”
趙鶯鶯衣襟上彆著一個秋香色扇形荷包,荷包不大卻細緻地繡著昭君拜月圖,難得的是手藝出眾。這種等級的荷包除非訂製,不然繡莊都是不賣的——能做出這種荷包的繡娘都不會做荷包,有那功夫做別的賺錢的多。
所以除非是加錢定做,不然確實只能在有錢人家的小姐奶奶身上看到——她們都是有滿屋子的丫頭和針線上人的,精細地做這些東西,自然又不一樣。
掌櫃的這話就是說笑而已,趙鶯鶯捂著嘴擺擺手,把拿的東西包好,謝了又謝,人就離開了。
回到家之後讓桃兒收起東西,正說話來著,忽然聽到後院一陣響動,便問道:“怎麼回事,倒像是劈柴的聲音?”
趙鶯鶯家燒柴,可是不用劈柴,應該說居住在揚州城裡的百姓基本上都不劈柴,他們用的柴禾稻草之類都是從牙行那裡買來的。一捆捆劈的整整齊齊,哪裡還用費心。所以趙鶯鶯聽到一陣‘剁剁’聲像是劈柴,才覺得奇怪。
桃兒抱著那堆絡子線,笑著道:“正是在劈柴呢,後院的兩棵橘子樹、一棵桃樹、一棵枇杷樹今年春天的時候不是被蟲蛀空了?反正結不出果子來了,白放著蛀倒了才是麻煩。老金乾脆拿斧頭給砍倒了,如今正劈柴呢!”
圓娘和金三水原是鄉下莊戶人家,這種砍樹劈柴的活計別說多熟練了。
趙鶯鶯聽這話卻像是被提醒了什麼,拍掌恍然大悟道:“我就覺得近日忘記了什麼事,原來是這個——你讓老金別做了,這個時候天正熱,劈什麼柴!真要做等到傍晚或者早上的時候做。現在先請他過來。”
雖然不知道趙鶯鶯找金三水有什麼事,但是桃兒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地放下東西去找金三水了。不一會兒金三歲就到了正房堂屋,大概是他少見趙鶯鶯,這時候手腳有些侷促,只跨進門檻就不再往裡走了。
趙鶯鶯見了也沒有勉強,自然道:“老金,你原是懂種植的,會不會種果樹、架葡萄架?”
若是打算開出一片菜地來,趙鶯鶯也就不需要問了。可是她問的是果樹上的事情,這就不同了,莊戶人家都是種糧種菜,只有專門的果農才會懂得這些。
但是金三水很肯定地道:“會的!這些事情我在家的時候做過——那時候誰家屋前屋後不栽一些樹,等到樹木成熟了可以賣錢。不過最多的還是給自家兒孫攢著,將來成家的時候好蓋房子使。其中也有一些人家會種一些果樹,為的是有鮮果子吃。我當時是種樹的好手,村裡做這種事都叫上我,久而久之種果樹的門道也就知道了。”
這算是意外之喜,趙鶯鶯本來也就是順嘴一問,她本來的打算是問過之後就讓金三水跑一趟花鳥市場那邊,那邊肯定有合適的苗木。然後再請一個師傅回家,可以幫著把家裡的果樹種了。
趙鶯鶯對於自家種自家摘的鮮果還是很喜歡的,所以今年春天的時候發現果樹被蟲蛀死了還挺在意,一直想著要補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中間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成行,然後漸漸的就忘記了。直到剛才因為外界的提醒這才想起來,趙鶯鶯不打算再次拖下去了,快事快辦說幹就幹,這樣總不至於又被忘記!
這樣想著她就道:“到花鳥市場上給看一株橘子樹,這是我喜歡的,不能少。另外再來兩棵櫻桃樹,我沒出嫁之前家裡就有櫻桃樹,反而這邊沒有,實在是可惜了。還要一棵十月桃,枇杷就算了,我和本哥都不大愛那味兒——對了後院不是還活著兩棵板栗樹,給砍了。。。換成梨樹。”
對於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