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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子弟,錢舉人家的門庭遇上這個哥兒也沒什麼用了。”
趙鶯鶯聽了之後立刻贊同,她也是講婚事最看重本人而不是家世的那種。只不過看人實在是太難了,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為了保險才要兼顧家世。
外面議論地這樣兇,張姐兒如何還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經在說了,但是她在揣摩過她孃的意思之後覺得不平。張太太當然是想把張姐兒嫁到一個門當戶對的讀書人家,在她看來這就是為了張姐兒好,說不得將來能有大出息呢!
可是張姐兒不想再賭了,把希望寄託在沒有影子的事情上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難熬。過去十年她在家的時候就過著這種窩窩囊囊的日子,難不成今後還要這般?她不要!
也就是這個時候毛嫂說了幾次人家都不中,張太太看著外頭傳出挑剔的名聲,心裡也惱了。便尋出一個空子來,找了另一個媒婆,人喚作朱婆的來說這門親事。
這朱婆和毛嫂就在一條街上活動,平常是個冤家同行。只不過毛嫂一般做的是正經親事,大家信重她。而這位朱婆就不同了,她也是媒婆不假,可是暗中卻兼著好幾樣生意,譬如賣茶湯,又譬如做中人,又譬如做梳妝娘等,其中有一樣最是不齒,就是馬泊六。
所謂馬泊六就是牽連男女通。奸,其中有富貴人家空房難守的妾,也有尼姑庵裡守不住清規戒律的尼姑,還有那等貪花好色的浪蕩子弟。。。。。。這些人等都求到她這裡來,凡是不能放到明面上的紅線都由她來牽!
做這個為人所不齒,不過現下的媒婆大多兼著馬泊六的生意,所以就算張太太知道這個也沒有多想。
這位朱婆聽說張太太請她說親,喜的屁滾尿流。倒不是她沒見過世面,這就歡喜的不行,而是她正有一樁‘生意’要落在這張姐兒身上。尋思著如何上張家們找機會,如今可不是機會掉到眼前了!
原來張姐兒日常在外走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賣油鋪的鄭老闆給看見了。這鄭老闆家裡有的是悍妻,平素管的嚴厲,偏他是個心花的。這不,去歲妻子才得病沒了,他這就放浪形骸起來。
自從見了這張姐兒,心也酥了,魂也沒了,只想著如何把她弄到手。這個弄到手自然不是明媒正娶,這位鄭老闆受夠了家有悍妻的滋味,立志不想再娶。如今這樣也不過是想佔佔便宜而已。
可是沒想到張姐兒明面上言笑晏晏,卻從來不會讓別人真的佔到便宜。無法可想之下鄭老闆就找到了朱婆。
朱婆心裡覺得鄭老闆實在是想的多了,要是一般小人家的兒女也就罷了,偏張姐兒家裡是這個樣子——已經死了的舉人確實不算什麼,可是破船還有三斤釘呢,真要是事情有什麼不順,麻煩大著呢!
再者說了這位鄭老闆生的平平,雖然不醜,可也絕對不合青春少女的心意。朱婆做馬泊六多年,眼光何等毒辣,在她看來這男女之間要事成,主動追求的男子少不得幾東西,樣貌、錢財、伏低做小、閒工夫等等。
當然不是全部都要,但至少應該有那兩三樣。可是這位鄭老闆雖說家資頗富裕,其他的就差得遠了。而這個所謂家資富裕也是相對而言的,真要是丟給張家來看,看不看得上還兩說。
可是她這個行當向來沒有說不成的,人家給錢她就上心。於是要了兩大壺油、兩匹綢緞、五兩銀子之後她開始尋思起來如何做成這一筆——鄭老闆許諾過了,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這時候張家找她做媒婆可不是打瞌睡送枕頭,正遇著了!
馬不停蹄上門,先和張太太說了幾家,都不中意。她也不大在意這個,只不過在之後的日子裡常常藉著這個機會上門,有時候看到了張姐兒,時不時就要用言語撩撥幾下。
讓她高興的是張姐兒並不是石頭做的美人,內心也是少女懷春,這便有了機會。讓她無法可想的是,這位張姐兒懷春的人又不是鄭老闆。而這種心裡有人的最不好哄,就是花船上的姑娘尚且還會守貞,何況是正經人家的張姐兒!
然而朱婆畢竟是做慣了這一行的,立刻就有了新的主意。家常坐在自家買茶湯的攤子下看,若是張姐兒平常見得到心裡喜歡的那一個,必然會露出行跡來。也算是朱婆有心機有眼力,看了十來天,總算看出了一些光景。
張姐兒這時候常跑崔家酒鋪,雖然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做出來,但在朱婆這個老江湖那裡什麼都瞞不住!曉得是崔本之後她嘖嘖稱奇,回家就和自己兒子說了這件事。
搖頭晃腦道:“那崔老七實在是一個有豔福的,我恍惚還記得他沒成親之前劉家四姐就對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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