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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之,之前就很緊張的關係,自從今年的科舉結果出來之後陷入了更加冷漠的處境——就如同當年的孫氏和自己的孃家一樣,或者說孫氏做了她爹孃一樣的人,甚至做的更加過分,親手將親生女兒推的越來越遠。
出嫁的姑娘一般會和孃家保持很親密的關係,感性上來說這是生養自己的家,自然不同。理性上來說,將來要是在婆家有什麼不好,能撐腰的也就是孃家而已。可是趙蕙蕙幾個早就不在乎了。。。經歷了那麼多事,她們怎麼可能還會相信自己的孃家會幫助自己。
無所求又有恨,現在的這種關係也是很正常的發展了。
果然孫氏一進來就佔據了房間的一個角落,至於趙蕙蕙姐妹則是站在了離她最遠的角落,其中的緊張關係簡直一望即知。
在場的都是相熟人家,又有什麼不知道的?趙家二房那一點兒破爛事情大傢俬底下不知道嘆了多少回了。而現在的這個場面很顯然激起了大家的議論熱情,一個個壓低聲音指指點點起來。
趙蕙蕙幾個自然是滿不在乎的,輿論對於她們普遍是很同情的。當她們是上輩子不修,遇上了這樣的混賬父母。也只有一些最最老派迂腐的人才會覺得兒女連命都是父母給的,那自然父母做什麼都是對的,所以沒什麼人好議論。
——只不過市井地方麼,少有這種老道學老古板,這裡的百姓或許狡詐,或許少了一些大戶人家的禮義廉恥,可是他們更加活潑,也更加通‘人情’。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遭受這種事的是自己,那該怎麼辦?這樣一想,豈不同情!
但是對於孫氏和趙福就不是那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人當然不好插嘴,可是明裡暗裡的擠兌與嘲笑是少不了的。今天又有了這麼精彩的場面,所有人擠眉弄眼,聲音雖然很低,可是又恰好是能聽見隻言片語的程度。說這不是故意的,那也不能相信吶!
孫氏此時頗覺難堪,本想甩袖子就走,然而想到自己來參加這勞什子洗三宴的原因,就勉強忍耐了下來——她自己的女兒都不在意,怎麼可能會想到一個她心中小丫頭片子的洗三!
硬邦邦地站在王氏旁邊,勉強平息了心緒,這才道:“我好些日子沒有見娘了,如今給娘來請安。”
當年趙鶯鶯剛剛回來的時候,祖母方婆子還是一個很精神的婆子,手勁兒大的不行,可是如今快二十年過去了,她也衰老的厲害。王氏和趙吉都五十出頭了,她也熬上了八十多歲。
大家會傳說什麼百歲老人,然而實際生活中的百歲老人可沒見過幾個。凡是上了六十歲,生死就該看天,六七十歲死的那叫喜喪。而方婆子八十多歲,雖是過世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實際上趙吉和王氏早就暗暗準備好了一切,包括棺材、壽衣等。要知道從去年起方婆子的精神就十分不濟了,常常坐著坐著就像犯瞌睡——就好似隨時隨地要油盡燈枯一樣。
家裡有老人要去世當然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方婆子已經這把年紀了,算是活到頭了,傷心之餘其他也還好。而且在外人看來,方婆子雖然早年間連續死了兩個老公,可如今兒孫繞膝、子孫繁盛,再兼奉養她的的兒子家業旺盛,竟是最後享了好些年老太君的福,這還有什麼不夠的呢!
也是因為方婆子如今的身體是這樣,王氏特意讓家裡的丫頭多照看著,也不讓今天到這邊來。怕人多、天氣又開始熱起來,有一個不妥當的,喜事豈不是變喪事?
“娘如今正在東屋內房裡歇息來著,你知道的,這天氣一熱人的胃口就容易不好。孃的年紀大了更加不敢怠慢,我哪敢讓娘來這邊!”王氏說著場面話,其實心裡已經戒備起來了。
雖然這樣的妯娌算計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可是當年孫氏實在是給她留下了太多的記憶,那些記憶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反而只有深深的痛苦。可正是痛苦才能記得長久!孫氏找方婆子?那能是因為真的孝順方婆子,以至於這時候要特地來請安?
鬼話!誰信?要真有這份孝心,早幹什麼去了!
這個行為讓王氏的記憶在復甦,在二十年前的時候,這是孫氏會使用的手段。每當她想佔自家便宜而不能,最後就會想到找方婆子。平心而論,方婆子不是一個壞婆母,只不過她就有這麼一件不好。。。實在是太偏心趙福了,以至於對其他兒子不公。
作為趙福的老婆孫氏,方婆子就算打心底裡也不喜歡她,可是對自己的兒子想,一些要求也只能幫忙應承。這樣算起來,王氏可在這一手上吃過不少的苦頭哩!
這時候又來這個,立刻讓王氏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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