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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裡了,一點用處也無——如今做生意不景氣,我又不懂得經營,是值得如此。如今這種發橫財的機會可不多,遇著了自然要做。”
本來崔本還打算去酒坊賬上抽錢的,等到趙鶯鶯把自己的箱子開啟,他立刻歇了這份心思。趙鶯鶯裝銀子的箱子就放在床後頭,是一大一小兩個黑色的茶葉箱。
趙鶯鶯只開啟了大的那一個,裡頭全是五十兩一個的大元寶,白閃閃地放著光芒,在箱子裡裝了半滿。崔本大概數了數總有三四十個,這就是快兩千兩銀子了。趙鶯鶯指著另外一個箱子道:“那裡頭是換的黃金,要是這個不夠還可以用那個。”
趙鶯鶯當初的陪嫁就有一兩千兩銀子之多,後來靠著死皇后在布匹上又大賺了一筆。加上這些年做針線之類,一通攢下來,著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崔本大概知道一些賬,可是真的這麼明明白白擺在眼前,那震撼又是不一樣了。
聽到這裡他連忙擺手道:“夠了夠了,這些就夠了。家裡還有一些錢,加上你這個,無論是借錢給李二郎,還是咱們自家也納倉鈔,那都是妥妥的夠了。若是最後能佔下的份額很多,真的還差錢,到時候再說吧——不過我估計很難,好多人都看著呢,虎口奪食可不容易。”
第224章
李二郎雖然是公門裡的人; 可是知道納倉鈔的訊息也就不過比大家早了三天而已。等到三天之後,這個訊息就透過官府文書傳遍了整個揚州。新大人的目的是達到了; 揚州城裡現在家家戶戶都在贊這位新大人。
眉嫂子家裡難得做了一回蜂蜜酥餅——這是她拿手的點心; 味道比那些點心鋪不知道好到哪裡去。只不過做這個十分麻煩; 她難得做一次; 若是做了總要多做一些; 然後分送四方親鄰。趙鶯鶯自然也收到了。
“咱們這位父母官也算是用心了; 我家雖不差這十兩銀子; 可是曉得這個訊息哪一個不說大人的好?”眉嫂子嘴角含笑道。
其實新知府大人這個舉動對於他們這些人家有一個更重要的含義; 他既然肯做這樣的人情; 那必然是重視官聲、履歷超過斂財或者別的什麼的。這世上不怕當官的是偽君子、是官迷; 他們真要是裝樣子,百姓就足夠謝天謝地了!
真要是偽君子總得表面上行事合乎君子風範吧; 至少做事情有個底限吧; 至少不可能像前任一樣光明正大撈錢吧!百姓的要求不高,這樣就足矣!
趙鶯鶯微笑著應答:“我聽說有些人家正在找買不起的人家買份額; 要我說這樣的人家真的有?就算是借錢也應該買下啊,轉手就有一倍的利呢!”
眉嫂子嘖嘖幾聲,正色道:“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十兩銀子是說借就借的?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窮人家的朋友大都也不富裕; 這銀子可難得借出來。要是糟蹋在手上,還不如把份額賣給別人,多多少少賺點兒。怎麼; 你家就沒有這個意思?”
趙鶯鶯和崔本還真沒有這個意思,這個事情聽起來簡單,然而事實上卻不會那麼簡單。花錢從窮人那裡買來別人的份額,可是官府說的清清楚楚,只能每家憑戶籍證明去領取,所以花錢的人只能等別人把倉鈔買到了才能得到。遇到明事理的,人家不會鬧出風波來。就怕遇到無賴混子,假裝只是普通的借錢,轉手倉鈔還錢,卻隻字不提人家要的是倉鈔。
雖然賠不了錢,可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要是不只口頭約定,而是正正經經寫 文契來約束,事後未免不好處理——根據官府裡的說法,知府大人嚴厲禁止這種私下轉讓份額的行為。文契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拿著這個文契對簿公堂,那豈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麼!
就連知府大人都知道他們買賣份額了,是想怎麼罰?
所以這宗買賣就像是高利貸一樣,雖然利潤很高,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先不說要防備著人去官府告發,就說簡簡單單威懾住賣份額的人家,使其老老實實履行約定,這就要是有頭面的人才行了。
也就是這時候,崔本把李二郎叫到家裡,又請了一個牙行裡常做中人的年長叔伯過來。一小箱銀子拿出來,五十兩一錠的大元寶總共有二十個,整整齊齊地排在箱子裡,一千兩銀子直看的人眼熱。
好歹李二郎是在公門裡做事的,牙行的人也算是見慣了市面,兩個人還不至於為了一千兩銀子做出什麼失態的神情。就是李二郎,開頭覺得微微詫異,後面一想崔本的生意,他又沒有什麼嗜好要花錢,幾年積攢這份錢財也很正常。
崔本指著一千兩銀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