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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好酒——他每年都要精選原材料釀酒,這批酒是不賣的,只按照年份藏在當初修房子時挖好的地窖內。按照他的想法,等到第一批酒窖藏十八年了就可以開始發賣,每年賣這種年份酒可賺錢了!
這並不是崔本自己獨有的主意,凡是那種有傳承的釀酒作坊、酒莊之類都這樣做呢!
趙鶯鶯並不吝嗇,直接讓桃兒去地窖取一罈窖藏三年的酒。低聲對李二郎道:“李二哥別見怪,本哥他辦酒坊不久,家裡也沒有那等動輒窖藏幾十年的好酒。這地下藏了三年的,剛剛去了一點火氣,顯得潤澤一些,您將就著喝吧!”
這種話就是謙辭了,不過這種用來客氣的話向來討人喜歡。李二郎搓了搓手,似乎很嚮往的樣子:“嗐,弟妹這種話說的太客氣,我不過是個粗人哪配喝那好酒!就這窖藏三年的若不是自家有藏,等閒也喝不到。”
酒送了上來,趙鶯鶯到底還是去了廚房,讓圓娘加緊做了幾樣快的菜——她家菜還可以,只不過分量很少,哪夠喝酒的人消耗!趁著這個時候她還把崔曦帶下了桌,母女兩個剩下的飯是在廚房裡吃的。
並不是說家裡有客她就會避開,只不過今日這客適合崔本一個人陪,所以趙鶯鶯就很自覺地帶著女兒一起避開了。
沒了趙鶯鶯母女兩個,李二郎果然更加喝開了。一杯酒刺溜下去,紅暈泛了上來。這不是醉了,而是李二郎這人喝酒上頭,只要沾酒就臉紅,看著很像是醉了。只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人海量!
酒一下肚話就好說,李二郎嘿嘿笑了一聲,吃了一筷子菜,道:“兄弟是有個發財的機會,只不過這個機會要拉崔兄弟你一起做是有條件的。。。你得借我錢!”
身為官府裡的人,藉著官府的便利,李二郎確實比一般人多很多賺錢的機會。之前他說賺錢,崔本並不稀奇,稀奇的是賺錢怎麼會找上自己!要知道兩人雖然算是熟人了,可交情不到帶著賺錢的地步啊!
這下全明白了!原來是借錢!
借錢就得找有錢的,而李二郎認識的手裡有餘錢且還願意借他的,這並不會多。一個,他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吏而已,認識不著真正的有錢人。另一個,他這個人習慣有些不大好,手裡稍微有幾個錢就想著去賭場裡戲弄。
和他一般年紀在衙門當差的早就置下一份還不錯的家業了,只他家裡還三五不靠。要不是端著鐵飯碗,又常常有些外頭的油水,恐怕一家老小的日子還比不上一般人家呢——賭場是好進的?
誰肯輕易把錢借給賭徒?除了高利貸之外恐怕是沒有的。
崔本沉吟了一下,低聲問道:“發財是好事,只不過撈偏門我不幹!我不是李二哥你,官府裡面的人,身板硬!我這小胳膊小腿的經不起事兒!您也看見了,我如今家裡正好,正等著老婆給生孩子。。。實在不敢冒風險。”
官府裡面賺錢的門路很多都是撈偏門,他們自己官府內的人自然是共同進退不會出事,可他這個外頭湊近來的就沒有那等好事了。恐怕到時候但凡有一點不好,就要拿他出來頂缸!
“嗨,崔兄弟你說什麼吶!”李二郎美美地喝了一口酒,大手一揮:“我們認得也有幾年了,兄弟是個本分人我還不知道?真有那樣的事也不會想到你身上啊!實話與你說了吧,這是還沒到任的知府老爺帶來的福利!”
崔本一聽,竟然還和沒到任的知府老爺扯上關係了,頗為驚訝。隨著李二郎慢慢解釋,他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的揚州知府倒了,收歸監牢只等著到了日子砍頭。可是揚州地面不能沒有父母官啊!所以朝廷急急地點了登州知州來做揚州知府。知州到知府,而且是揚州這種地方的知府,那實打實的高升啊!
揚州知府的空缺下來的時候誰不眼紅?好多就算是平調也想做揚州知府呢!最後落到這位知州身上,只能說明他有大本事!
其一家世好,他爹是戶部尚書,朝中有人好辦事。其二,他本身的經歷也好的令人髮指。不到三十歲就中了進士,是當年的探花郎。然後翰林院、各部觀政、地方歷練,各種都是優等中的優等——這樣的人肯定是中央、地方、中央這些幾進幾齣,然後不出十年就能混個封疆大吏或者部堂級高官。若是沒有中途死在政治鬥爭中,未來手握權柄,讓人拱手尊一聲‘閣老’,那也不是不可能!
其三,大概也是最重要的,他並沒有太過接近朝堂上的派系,屬於純臣。而現在的天子正想要這樣的人管理揚州。
這位新知府是很通俗物的,還沒上任就懂得給揚州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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