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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挽月慌亂的說著太后的好處,楚凌昭卻毫不留情的掙開蘇挽月的手,她哭著抓住他的衣袖不肯放,好像今天他從這裡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時她沒想過失去帝王的寵愛有多可怕,她只是慌亂的不想失去他這個人。
“陛下!”
蘇挽月跪在地上悽苦的叫了一聲,楚凌昭終於低頭看著她,那目光極溫柔,好像又回到剛成親那日,她明明是側妃,是妾,他卻在她房裡過了洞房花燭,給了她極大的寵愛。
“愛妃可還記得那支白玉簪是朕登基前夕送你的禮物?”
楚凌昭一字一句的問,連聲音也溫柔得不像話,卻讓蘇梨的臉一寸寸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楚凌昭是在三年前登基的,登基前夕,他在蘇挽月宮裡,幾乎與她纏綿至天亮,他沒睡,天一亮直接去了登基大典。
離開時,他留下了那支白玉簪,他那時有兩個女人,可心裡全然被她一個人佔據著。
那時蘇挽月呢?她心裡一方面還未放下楚懷安,另一方面又嫉妒不平,縱然她與楚凌昭纏綿整夜,可陪他祭天登位的那個人,並不是她蘇挽月!
她心裡想著其他人其他事,根本沒有心力注意到那支白玉簪,更遑論這白玉簪後面的含義。
蘇挽月嚇傻了,她跪在地上看著楚凌昭,連眼淚都忘了流。
這模樣太過可憐,楚凌昭伸手將她扶起來,擁到床邊坐下:“地上涼,愛妃不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都想想。”
“陛下!”
蘇挽月無力地喚了一聲,還想去抓楚凌昭,卻被他陡然變得冰冷刺骨的眼神凍住。
“愛妃,知道你為什麼是第一個懷上朕龍嗣的人麼?”
蘇挽月搖頭,楚凌昭眼角洩出深情,抬手用拇指指腹擦去她臉上的淚珠,捎帶著擦花了她的妝容。
“因為朕想讓你做第一個懷上的人。”
說完這句話,楚凌昭整個人復又變得溫柔,他的指腹留戀的摩挲著蘇挽月的臉頰,輕輕地嘆出聲來:“愛妃,朕是真的愛過你呢……”
愛過,那便是現在不愛了。
蘇挽月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凌昭毫不猶豫的離開。
這是第一次,皇帝到了妃嬪寢宮,卻又半途離開。
守在門外的宮人惶恐不安的跑進來,剛要問發生了什麼,蘇挽月終於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她瘋了一樣抓起妝奩臺上的髮釵撲向那幅母子平安圖,恨不得將那畫撕得粉碎,被兩個宮人死死抱住。
“娘娘請息怒!”
“娘娘,萬萬使不得啊!”
宮人齊聲勸誡,髮釵在離那幅畫只剩一寸的地方停下,蘇挽月也很清楚,這畫是楚凌昭親手交給她的,她不能撕也不敢撕。
她看著那畫,看著畫中溫婉賢淑的女子,撕破最後一層偽裝,憤怒的質問:“蘇梨,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她如此歇斯底里,畫中人卻依然高貴溫婉,像是高高在上的瞧著她一點點失去所有,狼狽不堪。
那一夜蘇挽月鬧了很久,伺候的宮人完全無法理解,素來溫婉有禮的貴妃娘娘,怎麼會在惹惱了陛下以後,變得如潑婦一般。
第二日,楚凌昭去瀲辰殿坐了坐又離開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後宮,楚懷安和蘇梨在太后寢宮聽見的時候都有些詫異。
來給太后請安的眾妃嬪閒不住,話裡話外都趁著機會踩蘇挽月一腳,說她失寵了,全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可蘇挽月並沒有落魄失意,她來給太后請安時,仍穿著華貴的宮裝,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挺直著背脊,絲毫不理會眾人想要看戲的目光,禮數周到的朝太后行了禮,然後優雅的扶住自己的肚子。
她美得不像話,看見蘇梨,目光也只是頓了一頓,便若無其事的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若不是貼身服侍的宮人,任誰也想象不出她昨夜有多瘋狂嚇人。
“謹之不是還有事嗎?不如先出宮去吧,免得聽我們說些無聊的事。”
太后偏頭慈愛的與楚懷安說話,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趕楚懷安走,以往她從不這樣,自之前的風波以後,便有了要他避嫌的心思。
眾人都知道太后這話是什麼意思,全都低著頭沒敢看丰神俊朗的逍遙侯。
楚懷安會意起身:“謹之告退!”
說完要帶著蘇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