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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一番,見她生得容顏出眾,嬌小動人,頓時伸手一把將趙恆拽到自己身後,同時戒備的質問:“你是誰?”
她的語氣頗為不好,活像蘇梨是故意上門堵著要勾引趙恆一般,暴露了她心底極強的嫉妒心。
蘇梨起身,慢條斯理的理理衣袖和衣襬,動作優雅,禮數周到的行了個見面禮:“張小姐有所不知,我與趙恆哥哥淵源頗深。”
這一聲‘趙恆哥哥’喊得情真意切,雖未刻意嬌嗔,聽在張月溪耳中已激起千層浪,她瞪了趙恆一眼,復又看向蘇梨:“賤人!你在說什麼?”
這人雖然不是魏氏親生的,可言行舉止倒是繼承了十分的刁鑽粗鄙。
蘇梨被她罵了一點也沒生氣,只歪著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趙恆:“趙恆哥哥退了我二姐的婚事與張小姐共結百年之好,辦喜宴的時候怎地不曾通知我一聲?”
此話一出,張月溪總算是知道蘇梨的身份了,也意識到自己被蘇梨耍了一通,她頗為惱怒,胸口劇烈起伏了一番,指著蘇梨大罵:“你這賤人早該被沉塘淹死,怎麼還有臉進我家的門戲耍於我?”
張月溪說完,扭頭便要喊家丁進來將蘇梨叉出去,卻被京兆尹攔下:“溪兒,不得放肆!”
京兆尹因為對亡妻的愧疚,向來都是把張月溪當成掌中寶,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此時卻因為蘇梨呵斥了張月溪,張月溪滿臉驚愕,尚未回過神來,又聽見蘇梨意味深長的說:“趙恆哥哥當初退婚,尚書府是將聘禮悉數退還了的,哥哥如今腰上怎麼還掛著二姐贈你的定情信物?”
蘇梨眼尖,從趙恆進屋就看見他腰側掛著的配飾,配飾是一顆瑪瑙,被打磨成拇指大小的陶笛形狀,上面還點了幾個小孔,用紅繩穿著掛在腰間,下面綴著同色絲絛。
瑪瑙成色不好,並不如何昂貴,卻挺別緻精巧。
蘇喚月擅音律,琴藝極佳,但旁人不知,她最喜歡的其實是陶笛。
初與趙恆定下婚約,趙恆曾偷摸著捎人給蘇喚月送了些精巧的小玩意兒,後來在蘇梨的慫恿下,蘇喚月親手做了個陶笛送給趙恆作為回贈。
趙恆腰間的配飾並不是蘇喚月所贈,可蘇梨一瞧那配飾形狀,就知道這人心裡定然還暗戳戳的念著二姐的好。
退婚退得如此爽利,感情上卻拖泥帶水,真是懦弱到了極點!
這般想著,蘇梨對趙恆的印象越發的差。
蘇梨那句話是故意挑撥,話音落下,趙恆的臉色果然一白,心虛的將配飾扯下,想揣回兜裡藏著,卻被張月溪一把搶過:“我道你為什麼成天掛著這個破玩意兒,原來是心裡還想著那個賤人!”
“夫人,我沒有!”
趙恆蒼白無力的辯解了一句,張月溪哪裡肯聽,一怒之下將那配飾摔在地上,抬腳碾得粉碎。
趙恆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月溪囂張得意的碾著腳下,將他這些年微末陰暗的念想一同踐踏碾壓。
可踩碎了一個配飾遠遠解不了張月溪心裡的怒火,她揪住趙恆的衣領近乎癲狂的質問:“你是不是還愛著她?你們有沒有苟合過?啊?你們有沒有揹著我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嫉妒和猜疑燒紅了眼,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趙恆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退,終於忍受不住,一巴掌打在張月溪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將張月溪的嘶吼全部扼殺,屋裡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張月溪捂著臉呆若木雞,京兆尹和魏氏也被這個向來軟脾氣,突然爆發的姑爺嚇得愣住。
趙恆徑直走到蘇梨面前,眼睛發紅的看著她:“當年退婚一事,我早已與令姐說清楚,我們二人互不相欠,三小姐今日如此挑撥我與髮妻的感情意欲何為?”
“互不相欠?”蘇梨複述著這四個字,有種被塞北的寒風颳了喉嚨的錯覺。
她仰頭看著趙恆,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臉,忍不住笑出聲:“趙公子的臉皮怎地如此之厚,竟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四個字來?”
趙恆是讀書人,向來喜歡禮教,張月溪雖然蠻橫無禮,但嘴裡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句難聽的詞,不像蘇梨,說話精準,直插痛處。
趙恆被說得臉色發青,剛要辯解,蘇梨拔高聲音質問:“你與我二姐退婚之時,可有說過會娶她日後的小姑子?”
“……”
趙恆理虧,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當年蘇喚月不受寵,可婚禮是皇帝和貴妃親自主持的,因此辦得很是盛大,在京中一度被不知內情的人傳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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