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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聽著,只覺無趣,偏頭卻見安珏大刀闊斧的走來。
這一輪他排名第三,連趙啟都沒追上,他的臉色頗為陰沉,走到跟前,語氣沉沉的向楚懷安挑釁:“下一輪比箭術,侯爺可敢玩次大的?”
他的眼神不善,楚懷安把蘇梨拉到身後,懶洋洋的看著他:“不過是些不緊要的彩頭罷了,本侯犯得著跟你較勁嗎?”
“侯爺不敢?”
安珏激將,因為今天接連的受挫,整個人已是急躁不安,楚懷安翻了個白眼:“爺高興了陪你玩兩場,這叫賞臉,爺不高興了不陪你玩,那是爺的自由!懂嗎?”
楚懷安說話向來能噎死人,安珏一張臉被氣得青白交加,偏偏又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只能硬嚥下這口悶氣。
楚懷安心頭不痛快,沒有心思管他,擁著蘇梨溜溜達達去找顧遠風,惡趣味的想要顯示自己對蘇梨的佔有權,顧遠風沒他這麼幼稚,把早就準備好的潤喉茶遞給蘇梨。
“方才瞧你喊得起勁,喝點這個潤潤嗓子。”
這招以不變應萬變,將楚懷安的挑釁悉數還了回去,莫名顯得他度量狹小一點都不大氣。
“謝顧大人!”
蘇梨謝過,低頭抿了一口,甘甜清冽的熱茶入喉,很是溫軟,眉頭不由得舒展開來,見她喜歡,楚懷安心中鬱氣更甚,搶過那杯茶一口飲盡,然後將空杯子還給顧遠風:“顧大人這茶甚好,回去以後不防派人送一些到侯府,全當做是上次那方雲煙墨的謝禮!”
“只是普通茶葉,侯爺不嫌棄便好。”
顧遠風從善如流的應對,綿裡藏針似的,別人打他身上聽不到聲響,反把自己的手扎得生疼。
楚懷安原以為他就是個不善言語的書呆子,頗為不屑,如今接觸下來才發現他是個笑面虎,面上溫文儒雅,實則藏著獠牙,難怪把這小東西迷得團團轉。
“只要是顧大人送的,爺都不嫌棄!”
楚懷安故意哼哼,那邊宮人又敲了鑼,打眼望去,楚凌昭所在的看臺人更多了,太后和安貴妃也來了,宮人加了椅子,蘇挽月便沒再與楚凌昭坐得太靠近。
安貴妃貴妃名叫安若瀾,出自世家大族安家,也是太后的孃家,安家祖上多武將,先帝剛繼位時,外寇入侵,安家子弟隨先帝御駕親征,多戰死沙場,後來征伐結束,安家子嗣凋零,先帝許了安家許多封賞。
楚凌昭還是太子時,娶了安家嫡女為太子妃,即位後,太子妃順位為皇后,只是沒想到這位皇后紅顏命薄,沒多久便病逝,在皇后病逝以後,安若瀾便進了宮,因著背景不俗,一進宮就封了側妃,與蘇挽月同起同坐。
兩人本是勢均力敵,如今蘇挽月得了龍嗣,分量便比這位安貴妃重了幾分。
連太后都來了,比試的氛圍便更熱烈了,聽說有彩頭可以下注,太后也興起下了一注,押的自然是楚懷安。
安貴妃與安珏是姐弟關係,當即摘了手上的羊脂玉指環押安珏勝。
宮人捧著陶罐到了蘇挽月面前,身後的宮婢拿了一對翡翠耳環放進陶罐,安貴妃低低笑起:“姐姐押侯爺勝呀?”
她這一聲疑惑帶著笑,彷彿只是再尋常不過的疑問,卻很輕易地叫人想起前不久才發生過的事。
離得近的宮人身體一僵,全都斂了呼吸盡量降低存在感,蘇挽月面不改色,溫笑著扶著肚子:“妾身不懂舞刀弄槍的事,不過是看見太后押了逍遙侯,便跟著她老人家押了,今日喜慶,無論輸贏都是為了圖個開心罷了。”
“姐姐說的是!”
安若瀾掩唇應和,眸子亮閃閃的煞是好看,宮人收完新注,鳴鑼要開始新一輪的比試,其他人在準備箭靶的時候,安珏找了一個宮人說了幾句話,沒一會兒,蘇梨就感受到了安若瀾的目光。
今日蘇梨穿的是太后親賜的衣服,衣服不算豔麗,可也襯得她身段出挑,尤其是她又一個人跟著楚懷安站在男賓區,遠遠看著,更是俏生生盛開在寒冬裡的一朵花,打眼得緊。
“侯爺身邊那位美人,想必就是近日眾人口中的蘇家三小姐蘇梨吧。”
安若瀾低聲說,蘇挽月連眼皮也沒抬,只低頭專心吃著糕點,也不回她的話,倒是太后眯著眼睛瞧了一眼,不滿道:“好好地女眷席不待,她怎麼跑那兒去了?真是不知禮數!”
太后的語氣很是鄙夷,不知道的還以為蘇梨做了什麼錯事惹她不快。
見太后不喜蘇梨,安若瀾臉上的笑意更深,遠遠地衝安珏遞了個眼色,安珏便徑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