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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承認。
陸嘯臉上的笑意未減,抬手指了指她:“老夫對你這個小女娃也有所耳聞,知道你有些不同,沒曾想你竟如此有能耐,倒是叫老夫刮目相看!”
“國公大人謬讚!”
蘇梨回答,語氣不卑不亢,不曾因為五年前那些流言蜚語而自慚形穢,陸嘯滿意的點點頭:“骨頭不軟,倒是與那臭小子的驢脾氣有幾分相似。”
陸嘯說著敲敲桌子,從袖袋裡摸出一塊銀鎖遞到蘇梨面前。
那銀鎖是特別打製的,鎖做得極精緻,上面刻的不是元寶什麼的,而是一隻鴛鴦,蘇梨會畫畫,一眼就看出鎖上刻的是隻鴛鴦。
鴛鴦向來成雙,這鎖自然也是兩個。
蘇梨五年前見過另一個,那是陸戟唯一隨身攜帶的東西,後來,他再也沒戴過那個鎖。
“這是臭小子的娘讓人打的,是一對,一個在臭小子身上,這一個……”
“國公大人,這個我不能要!”蘇梨推辭,在陸嘯不解的目光中低聲解釋:“國公大人,我……不是阿湛的生母。”
“那他的生母呢?”陸嘯輕聲問,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悲慼,已經猜到幾分,蘇梨如實相告:“沒了。”
沒了,就是不在了,這個世上再看不到這個人,聽不到這個人的聲音。
陸嘯一生見過無數生死,這顆心本應早已硬如鐵石,如今聽見這個訊息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難過。
國公府很大,可很少有人可以讓他說說知心話。
他看著蘇梨,想起某些悠遠模糊的舊事。
“臭小子的娘也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那時我在邊關戰事正急,她在京裡染了重病,我回來時,她墳頭草都長了快一人高了。”
談起早亡的髮妻,陸嘯的眼眶很快紅了,向來挺直的背脊也出現一絲佝僂,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此生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那位早亡的佳人。
“臭小子不記得他娘長什麼樣,現在他兒子又是這樣……”
陸嘯說著哽咽起來,當年少痛失愛妻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骨肉身上,總是要比發生在自己身上更加殘忍。
“將軍把阿湛教得很好,阿湛這些年過得很快樂!”
蘇梨乾巴巴的安慰,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能說些什麼。
想到蘇湛,陸嘯的悲痛輕了一些,他抬手揉揉眼睛,將還沒來得及成形的淚意拭去,片刻後又恢復到平日沉靜嚴肅的國公形象。
像多年前在戰場上接到愛妻死訊,一瞬間的悲傷之後,又繼續上陣殺敵。
他們這樣的人,註定不能像旁人那樣恣意快活。
平復了情緒,陸嘯復又看向蘇梨:“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叫你回京以後,不入國公府,反而讓我的嫡親孫兒入了你蘇家的祖籍?”
陸嘯這話問得很平靜,並沒有對蘇湛入了蘇家祖籍的事生氣,只是想知道這背後的隱情。
一語中的,蘇梨無可隱瞞,噗通一聲在陸嘯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個頭:“請國公大人恕罪,民女回京,是為包庇斬殺糧運使的兇犯!”
陸嘯此人光明磊落,向來以‘上對得起皇天后土,下對得起君王百姓’為準則,以他的性子,就算是獨子犯下大錯,他也能大義滅親,所以蘇梨回京以後沒敢立刻找陸嘯據實相告。
聽完蘇梨的話,陸嘯有好半晌沒說話,他的表情由震驚到了悟,到最後化為無盡的蒼涼。
“那個臭小子……斬殺了糧運使?”
陸嘯說得很慢,中間還停頓了一下,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會幹出這樣糊塗的事。
蘇梨有些不忍心,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是!”
“這個臭小子,還真是給老子長臉了!”陸嘯低笑,笑裡滿是無賴悲愴。
他很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氣,若不是被逼急了眼,斷然不會做出斬殺朝廷命官這種事。
他也很清楚朝廷律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無論出於怎樣的理由,斬殺糧運使,是重罪,就算他們父子倆所有的戰功加起來,也抵不了這一宗罪。
因為這朝中會逮著這條罪名要陸戟性命的人太多了……
“朝中有人貪汙軍餉,去年雪災,邊關暴動,將軍上了摺子請陛下撥款賑災,賑災款遲遲未到,將軍用軍糧安撫百姓,糧運使送來的冬糧卻比平時還減少了一半!軍中尚且不夠吃,更遑論邊關百姓?”
蘇梨急切的說出原因,她沒有說的是邊關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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