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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雌雄雙煞似的。
州府嚇得差點沒一嗓子叫出來,連忙起身,招呼人把楚懷安和陸戟送醫館去。
兩人傷得都不輕,一身的血,一路浩浩蕩蕩送到醫館,把醫館的大夫夥計都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把完脈才鬆了口氣,傷得重歸重,好在沒有性命之虞。
在漓州做州府是個肥差,如今忽可多又在漓州被斬獲,對漓州州府來說自是天大的好事,他當即做主騰出自己的府邸,讓楚懷安和陸戟在這裡把傷養好了再走。
經此大戰,所有人都疲憊到不行,蘇梨自是沒什麼意見,進了州府大人的府邸,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這才洗去這場戰火帶來的勞頓和疲倦。
蘇梨其實也累極了,從離京那一刻起,她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手上的凍瘡開裂,十指都痛得錐心,腳上的水泡變成血泡,爛了又起,每走一步都痛得刺骨,連日騎馬趕路,雙腿內側的皮肉更是早就磨破了皮。
只是她這一身傷和那些將士的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也無法對旁人說,即便說了,也沒有時間給她休養塗藥。
沐浴時,府上的丫鬟已按照蘇梨的吩咐送了藥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套乾淨衣服,衣服粉嫩,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子穿的,蘇梨也沒多說什麼。
洗完澡,忍痛擦了藥,換上衣服,蘇梨猶豫了一下還是去看了看楚懷安。
她還記得這人暈倒前抓著她的手問的那句話,終是有些介懷。
當時天黑,他又是躺在地上的,她的確沒有看見他,也不知道他受了傷。
如今想來,他和忽可多沒有什麼血海深仇,應當是一路尋她而來。
他為她而來,為她受傷,她卻只看見了別人,恐怕是紮紮實實傷了他的心。
蘇梨想著,緩緩嘆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
這是潯州一別以後,她和楚懷安第一次正式重逢,在邊關的時候,她只聽見了援兵的號角,不曾親眼見到他領兵入城的英姿勃發。
他瘦了很多,也黑了不少,向來養尊處優的人,這一路怕是吃了許多的苦頭。
蘇梨抓著他的手看了看,不出意外的看見他手上也生出了凍瘡,有的地方皸裂正往外冒著血,再不復往日的脩潤好看。
蘇梨想起自己最初回京,不過是想他幫忙查一下軍餉貪汙一事,替陸戟脫罪,沒想到竟會捲入這樣浩大的一場風波之中。
現下回想起來,無論是邊關那五年磨鍊,還是京都那十餘年的深閨生活,都像是一場久遠的夢,沒有半點真實感。
不知道坐了多久,睡意襲來,蘇梨將楚懷安的手放進被子蓋好,正準備起身,想起什麼,又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侯爺,以後我們……兩清了!”
她說兩清了,算是對過去那些舊事徹底的放下,卻莫名有種以後再無瓜葛的決絕。
轉身離開,蘇梨沒看見背後原本昏迷安睡的人猛地皺起眉頭,更沒看見在她離開以後,一個俏麗好看的女子,穿著一身翠綠的春裝,端著熱水走進了房間。
女子名叫趙阮阮,是漓州州府趙德的小女兒,她是被母親派來照顧逍遙侯的。
按理,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隨意與男子接觸,更要忌諱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這個男子是身份尊貴的逍遙侯啊!
若是能得逍遙侯青睞,這是多大的福分?
況且,她長姐趙悠悠還去照顧鎮邊將軍了呢,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趙阮阮端著水進了屋,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的楚懷安。
楚懷安受了傷,雖然臉色有些慘白,卻絲毫不影響俊美的容顏,高額鋒眉,挺鼻薄唇,這皮相極好不說,還有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氣,只看一眼,便惹得趙阮阮臉紅心跳起來。
這可是赫赫有名的逍遙侯啊!憑藉美貌排在遠昭四寶之列的男人啊!
趙阮阮心跳加速,把熱水放到榻邊,擰了帕子俯身幫楚懷安擦額頭,還未碰到,指尖已狂亂的顫抖起來。
她知道逍遙侯還沒娶妻的,若是……若是能得逍遙侯青睞,這個人就是她的夫了!
不過短短瞬間,趙阮阮腦子裡已經閃過了許多畫面,她的臉燙得幾乎要燒起來,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將帕子壓在楚懷安額頭上,原本昏睡著的人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呀!”
她驚得跳起來,卻沒掙脫男人的手。
然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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