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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跺腳把藥塞進蘇梨手裡羞憤的跑開。
屋裡只剩下蘇梨和楚懷安兩個人,氣氛漸漸微妙起來。
蘇梨拿著藥瓶不由得嘆息:“姑娘家面子薄,侯爺兇她做什麼?”
說著要坐下,楚懷安一把搶過藥瓶:“去把門關上!”
“……”
上藥就上藥,關門做什麼?
蘇梨木著臉沒動,楚懷安擰眉,理直氣壯:“爺的身子也是旁人隨便能看的?還不關門!”
“哦。”
蘇梨起身把門關上,只覺得這人是真能折騰人,早知道自己就好好躺床上歇著了,何苦來受這一番罪。
終於坐下,蘇梨暗暗鬆了口氣,走了這麼一陣,腳越發的疼了。
楚懷安沒急著把藥瓶還給她,眼神灼熱的盯著蘇梨看,看完臉又看她的手。
去年蘇梨回京,他用凍瘡膏給她抹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把手養好了,今年又復發了,看上去比去年還要嚴重得多。
楚懷安自己也生了凍瘡,自是知道箇中滋味,不由黑了臉:“怎麼凍成這樣?”
“今年冬日比去年要冷上許多,自然凍得厲害,已經上過藥了,過幾日開了春便會好起來。”
她去年也是這套說辭,楚懷安抿唇沒了聲音,把藥瓶還給蘇梨,琢磨著要命人上哪兒去買些上好的凍瘡膏來才好。
蘇梨用帕子幫他把血擦乾淨,重新撒藥粉上去,許是藥粉刺激得傷口疼,楚懷安額頭冒出冷汗,蘇梨莫名想到剛剛在門外聽到的聲音。
正想著,耳邊傳來一記低啞的要求:“好疼,幫我吹吹。”
“……”
蘇梨手一抖,灑了半瓶藥在他傷口上。
楚懷安還不肯罷休:“我千里迢迢趕來救你,你對救命恩人就這個態度?”
“……”
若要認真論起來,救命恩人也該是扈赫吧。
蘇梨腹誹,掀眸認真的看著楚懷安:“多謝侯爺!”
她的眸光清冽,語氣誠懇,莫名的嚴肅,謝著他強詞奪理的救命之恩,似乎也謝著他一路風塵僕僕帶兵奔赴邊關救援。
楚懷安心底刺了一下,原本還能壓制的傷痛突然就爆發出來,且一發不可收拾。
他眉頭緊蹙,眸子如鷹鉤,盯著蘇梨,似要將她裹在皮囊下的靈魂勾出來:“我為你做那麼多,就只值一句口頭感謝?”
“我……”
“在潯州城,你輕薄了我的事怎麼算?不打算對我負責了?”
“……在潯州城,不是我輕薄了侯爺,是侯爺……”蘇梨反駁,楚懷安飛快的接過話由:“沒錯,的確是我情不自禁輕薄了你,所以為了我的名聲,我會對你負責!”
“……”
侯爺,你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嗎?
蘇梨無語,知道這人一旦認定什麼,便不會輕易放手,不得不把話說得更清楚些。
“在潯州的時候,我說過以後不會再對將軍有什麼非分之想,這話同樣適用於侯爺。”這話,蘇梨說得比那句感謝還要誠懇,楚懷安一直盯著蘇梨不曾移開半寸,他試圖從蘇梨臉上找到其他情緒,卻只看到釋然。
經歷了這麼多,她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就擅作主張把過去放下了。
不僅是陸戟,還有他,都放下了。
“你對我沒有非分之想,可我對你有!”
他說得篤定,目光也火一樣灼熱,帶著點點想要霸佔的慾念。
蘇梨卻異常平靜,她彎眸笑笑:“侯爺,當年是蘇挽月害我,她欠我的,你都替她還了,如今我已經放下,你也請你不要錯將愧疚當做其他。”
“什麼意思?”
楚懷安追問,胸口被一團怒火灼得生疼。
蘇梨把藥粉抹勻,拿了紗布幫楚懷安重新纏上:“侯爺,回京以後我想找個如意郎君安安穩穩過完後半生,侯爺若是還念及舊日情分,便莫要再與我說這些話了。”
“我是有哪點讓你覺得不如意了?”
楚懷安一顆心都要氣炸了,他沒想到蘇梨不擔心關懷他也就算了,心裡竟然還如此看待他。
什麼叫不要錯將愧疚當做其他?
他是因為愧疚才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嗎?他分明是先有了非分之想才會愧疚啊!
“侯爺傷得很重,還是不要動怒,以免怒火傷身。”蘇梨想轉移話題,楚懷安卻偏偏不讓,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倒是說說,回京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有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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