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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一起出來的獄頭臉都快皺成長條苦瓜,沒有聖旨赦免無罪,這可是頭一遭有案犯從大理寺牢裡出來的,可現在這情況,借他十個腦袋他也不敢攔著這位大佛。
好在跑出去沒多久,趙拾便駕著馬車迎來:“侯爺請上馬車,方才大人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去宮中報信,陛下讓卑職護送侯爺進宮!”
到底是跟了趙寒灼多年,趙拾的語氣沉穩,比那獄頭老練多了,獄頭鬆了口氣,正要上前幫楚懷安解開鐐銬,卻見楚懷安抱著蘇梨跳上了馬車。
呵!
這鐐銬乃玄鐵打造,足有二十斤重,更何況還抱著個人,這逍遙侯的行動卻還如此敏捷,可見身手不凡吶。
獄頭暗暗心驚,趙拾已揮了馬鞭策馬狂奔。
今日日頭好,又臨近年關,許多人都趁著天氣好出來購置年貨,街上比平素要熱鬧許多,小販的叫賣聲也越發賣力,這些熱鬧落在楚懷安耳中卻像催命符一般。
他緊緊地抱著蘇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得她的體溫在一點點流逝,冷得可怕。
他這前半生基本是在錦衣玉食的享樂中度過的,老逍遙侯離世時,他年齡尚小,並不知生死之別有多可怕,如今蘇梨就躺在他懷裡,叫他第一回 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死別的滋味。
蘇梨剛離家出走那陣,他總是會夢見她,夢裡的場景多半相似,她一直在哭,夢境卻朦朦朧朧,聽不真切她說的內容,只覺得她哭得梨花帶雨,甚是讓人憐惜。偶爾夢見一次她深陷險境,他也會驚醒,醒來後總是安慰自己,這人並非尋常女子,總是能想辦法自保的。
這次蘇梨回來叫他意外又驚喜,得知她進了鎮北軍,又瞞下糧運使這麼大的案子,只覺得這五年她被磨礪得越發厲害,哪曾想回京不到一個月,她便會走到生死邊緣?
楚懷安越想越焦灼不安,一路不停地催促趙拾,趙拾把馬鞭揮得啪啪直響,好在他車技了得,即便在鬧事也沒橫衝直撞惹出什麼亂子。
一路到了宣德門,遠遠地侍衛便將宮門開啟,待馬車賓士而來,便高聲道:“陛下有旨,今日事出緊急,特許逍遙侯乘車馬入宮!!”
這一聲落下,其他的守門人也都依次跟著高呼,趙拾便沒有停車,根據守門人的聲音,馬車一路從宣德門,穿過重重宮門,到了紫朝殿。
紫仁殿乃太后寢殿,楚懷安身為外臣不得入後宮,到這裡給蘇梨診治倒也合情合理。
“籲~”
楚懷安拉了韁繩停下馬車,尚未完全停穩,楚懷安已抱著蘇梨鑽出,早已等候多時的宮人御醫全都湧了上來。
“侯爺!”
楚懷安沒把蘇梨交給他們,迅速掃了一圈,在人群中搜尋到熟悉的胖子,沉聲開口:“高大海!”
“臣在!”被擠在外圍的胖子連忙揮了揮手:“偏殿一切準備妥當,侯爺請隨臣來!”
胖子說完也不磨蹭,邁著小短腿就往偏殿跑,楚懷安抱著蘇梨大步跟上,眾人面面相覷,聽著那鐐銬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只覺得發慌。
疑似給天子戴了綠帽子的罪臣成為本朝第一個坐著馬車在皇宮撒歡跑的人,陛下會殺逍遙侯嗎?顯然不會,逍遙侯會放過給他下毒的人嗎?顯然也不會!
遠昭國這天,恐怕晴不了多久了……
楚懷安沒有時間在意這些人亂七八糟的猜測,進到偏殿以後,他把蘇梨放到床上,高大海立刻上前診治,旁邊早有醫女捧著銀針、熱水候著。
楚懷安看了一眼,眸底閃過沉思,卻沒有多說什麼,強迫自己耐著性子等著結果。
高大海把脈時面色凝重,撐開蘇梨的眼睛看了看,又掰開蘇梨的下顎,見她嘴裡一片血紅,詫異的‘咦’了一聲。
“如何?”楚懷安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高大海搖頭,臉上的肉跟著顫了顫,從醫女手中拿了銀針刺破蘇梨的指尖,用裝著清水的碗接了一滴血。
“血珠呈黑褐色,可見所中之毒乃劇毒,然而具體是什麼毒還需花一刻鐘時間查驗一番,只能先想法子催吐,讓她將胃中的毒素吐出來些,再服用一顆百毒丸化解一些毒性。”
高大海吩咐完,立刻有兩個醫女上前給蘇梨喂藥,並扶起她準備催吐。
楚懷安像生了根一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高大海端著碗走了兩步又轉身不怕死的用小胖手戳了楚懷安一下:“臣需要了解一下中毒時的情況,侯爺請與臣一道去驗毒。”
楚懷安這會兒腦子亂得很,也沒計較他這以下犯上的一戳,又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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