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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那人抓著她的肩膀,紅著眼要哭了一般質問:“為什麼不是我?”
身上酒氣濃郁如同剛從酒缸裡撈出來,恐怕已醉了十成,醉成這樣耍起酒瘋來可怎麼得了?
蘇梨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楚懷安的背:“侯爺,你喝醉了。”
“我才沒……”
楚懷安的聲音戛然而止,高大的身軀盡數壓在蘇梨身上,蘇梨不動聲色的收回劈在他頸後的手,和思竹遞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把楚懷安扶起來。
“陛下恕罪,侯爺不勝酒力有些失態,不知尚書大人府上可有客房讓侯爺小憩片刻,再讓丫鬟送點醒酒湯來?”
蘇梨高聲告罪,因扮著男裝又架著楚懷安,除了蘇良行,倒是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她。
“無妨,謹之的性子向來如此,朕不會怪罪於他的,扶他下去休息吧。”楚凌昭發了話,立刻有機敏的下人上前來給蘇梨他們帶路。
蘇梨和思竹都是在這府上待了十多年的,哪裡能不知道路,是以出了院子,思竹給了片金葉子就把下人支走,等下人離開,思竹停下腳步,一臉狐疑的看著蘇梨:“三小姐,侯爺真心待你,你怎敢對他下手?”
她們坐得那麼近,思竹能看見蘇梨的動作也不足為奇,不過蘇梨絲毫沒有慌張,幽幽的反問:“你既忠心護主,方才為何不在陛下面前告發我?”
“你……”思竹氣結,瞪了蘇梨一會兒道:“侯爺傾心於三小姐,奴婢自是不敢擅作主張陷三小姐於危險之中!”
“是嗎?”
蘇梨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不再等思竹,以一人之力將楚懷安扶到客房中。
為了今日待客之用,客房都事先打掃過,散發著股子艾草清香,蘇梨把楚懷安放到床上,幫他脫了鞋子蓋上被子,趁沒有人注意,從袖中拿出個鼻菸壺放在他鼻尖晃了兩下。
剛做完這些,思竹跟著進屋,蘇梨收了鼻菸壺,扭頭平靜的囑咐:“侯爺醉了,你在這裡伺奉著,一會兒下人送了醒酒湯來記得喂他喝一些。”
“那三小姐要去哪裡?”
思竹脫口而出,洩出幾分緊張來,蘇梨挑眉看了她一眼:“今日祖母壽誕,我自然要去當面賀壽,有何不可嗎?”
“沒……沒有!”思竹矢口否認,眼神躲閃著不敢與蘇梨對視,蘇梨如何看不出其中有古怪?只是今日機會難得,她實在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些陳年舊事上,只提醒了思竹一句:“長姐既然早已將你託付給侯爺,你便應該知曉,今後誰才是你的依仗,莫要做些蠢事毀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
言盡於此,蘇梨抬腳大步走出房間,思竹皺眉看著她的背影思索了一番,終究還是做了決斷。
從客房出來,蘇梨沒有急著返回宴席區,而是躲在宴席區與廚房之間的迴廊後觀察今日府上的人員安排。
尚書府的院子並不大,往來傳菜的下人眾多,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實在不易,若要找趙啟說話,還是等一會兒宴席散了以後才好下手。
打定主意,蘇梨低頭理了理衣襟,正要去女眷區找蘇湛說兩句話,卻見一個綠衣丫鬟慌慌張張的從她面前跑過,竟是一溜煙的朝男賓席而去。
這是出了何事?
蘇梨詫異,步子一轉,也朝著男賓區而去,尚未走回席間,便聽見丫鬟悲慟無比的哀求:“二少爺,求您開恩允奴婢送夫人去醫館吧,夫人實在痛得不行了!”
循聲望去,方才那綠衣丫鬟正跪伏在一人腳下,那人卻也不是別人,正是蘇梨之前在攬月閣教訓了一番的張嶺小公子。
張嶺雖是京兆尹之子,卻沒什麼建樹,位置安排在比較靠後的地方,因此尚未驚動坐在主位的帝王,只是周遭的人已在看熱鬧。
“令夫人腹痛可是有喜了?張公子還不快去看看?”
不知是誰開口說了一句,話裡帶著嘲弄,張嶺的臉頓時黑了下去,竟是一腳將那丫鬟踹翻在地,惡狠狠道:“那賤女人月月都要這麼鬧上一回,老子念著今日是她祖母的壽誕帶她出來見見世面,她卻還不知分寸,若果真痛死了也好,老子明日就把攬月閣的美嬌娘娶回家!”
蘇梨原並不打算管這閒事,聽見張嶺說的話卻是心底一驚,不由走近幾步仔細打量那綠衣丫鬟,似有感應一般,那丫鬟抬頭看過來,四目相對,蘇梨如遭雷擊。
綠袖,竟是二姐的貼身婢女!
二姐當年不是許給吏部侍郎家的二少爺了嗎?怎會嫁給張嶺這個人渣?
許是情急,綠袖並未認出蘇梨,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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