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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寒冬,卻好似春日百花爭豔,空氣中都瀰漫著膩人的胭脂香。
殿內沒有設定屏風紗帳,乍走進來像闖入了盤絲洞一般,楚懷安垂眸,並未左顧右盼,只抱緊懷中人,步履堅定的走到殿中。
“臣弟拜見陛下!”
“免禮,賜座!”
尚未完全跪下,楚凌昭便免了禮,宮人也應聲湧入,竟是抬了一張美人榻進來。
天子尊前,能被賜座已是隆恩,更遑論在楚凌昭面前躺著?
這事若落在旁人頭上,恐怕會受寵若驚,三跪九叩的跪謝隆恩,可楚懷安別說謝恩,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抱著蘇梨坐到榻上,理所當然至極。
“朕方才聽高太醫說阿梨醒了,如今可還好?”
楚凌昭沒有開門見山,先客套的關懷了一下,楚懷安幫蘇梨攏緊被子,撩開一縷散落的碎髮:“餘毒未清,尚未脫離危險!”
柔軟的髮絲繞過指尖乖順的垂在一側,楚懷安捻了捻手指,回味了下方才的觸感。
“朕本是感念阿梨對謹之傾心一片,不忍她擔心受怕,特允她到牢中陪你解悶,不想卻害她遭此大罪,不過若非有她,這中毒的,便是謹之了!”
楚凌昭半解釋半感慨的說,說到後面,語氣已有幾分嚴肅,殿中的氣氛凝滯起來,往日湊到一起便吵鬧不休的後宮佳麗俱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尚書府老夫人大壽,貴妃奉旨省親,本是普天同慶的喜事,卻有人栽贓逍遙侯輕薄貴妃,其後更是買通獄卒,欲圖謀害皇室血親,其罪當誅!”
楚凌昭大怒,凌厲的眸光掃過一眾妃嬪,在場的佳人立刻嚇得跪下,連伺奉在主位左右的兩位也都跪伏在他腳下,顫巍巍的求饒:“陛下息怒,求陛下息怒!”
佳人軟語聲聲在耳,便是再鐵血無情的人也會軟了耳根,向來憐香惜玉的逍遙侯適時開口:“皇表哥所言既是誣衊,想必已然查出了真兇,不妨說來讓小侯聽聽,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敢謀害小爺!”
楚懷安這一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像被風捲進屋裡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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