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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是因為這個才傷了他的臉?”
“不是。”
蘇梨終於開口,把之前從趙三狗身上扯下來的腰牌遞給陸嘯:“我動手是因為他對邊關將士的亡靈不敬。”
蘇梨沒具體說他是如何不敬的,但只憑這一句話,就夠要他的命。
這一次陸戟比趙虎動作更快,起身一腳將趙三狗踢到門邊,又將他拎起來丟到外面,趙虎跟著追出去,嘴裡罵罵咧咧:“狗日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背後對老子的兄弟們說三道四!”
陸嘯接過蘇梨手中的木牌看了一眼,這個叫趙三狗的還有些身份,是趙飛揚以前的心腹親衛,與趙家一族有些關係。
陸嘯看完木牌上的字,將木牌收進袖中,偏頭慈愛的看向蘇梨:“阿梨受了委屈,打算如何處置這個畜生才能解氣?”
“全憑國公大人和將軍處置,我並不覺得委屈,只是替留在邊關那些將士不平。”
蘇梨是真的不覺得委屈,趙三狗確實沒佔著她的便宜。
陸嘯沉默,等陸戟和趙虎把趙三狗打得面目全非以後才出聲制止。
趙虎立刻停下,陸戟卻還不解氣的多大了一拳,那一拳打得趙三狗悶哼一聲,神智不清起來。
趙虎把趙三狗拖進來,留下一路血淋淋的痕跡,趙三狗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好一會兒才小聲嘀咕:“你們不……不能殺我,我是驃騎軍,是霍西王的心腹……”
霍西王趙擎是趙飛揚的父親,當年也是跟隨先帝在戰場廝殺的人,後來在戰場上沒了一條腿,回來以後先帝破例封了他為異姓王,其子趙飛揚及冠以後,便襲其兵權做了驃騎大將軍。
去年陸戟去了趙飛揚的首級,這事兒趙擎還沒入京討個說法,現在若是再動了他的人,的確會顯得有些欺人太甚。
陸嘯垂眸看著他,像看著一條死狗:“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你歸鎮邊將軍管,那便要守鎮北軍的規矩,姦淫婦孺者,當閹割處死,就算是趙擎親自來了,也照殺不誤!”
別說是趙擎,就是楚凌昭親自來求情,陸嘯都不會賣這個面子。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令如山,哪怕帝王也不能輕易更改!
“趙虎,把他給我拖下去!”陸嘯命令,想了想又對陸戟吩咐:“軍心如今已經渙散,你也不必等到明日,今天就直接把人拉到西山好好練練!這幾日犯了軍令的,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那些被害的姑娘,該怎麼認錯道歉就怎麼認錯道歉。”
“是!”
陸戟和趙虎離開,大廳一時安靜下來。
陸嘯揹著手嘆了口氣,這一路回京,他對軍中的不正之風是有所耳聞的,他也跟陸戟溝透過,想著這兩日就著手整頓,沒想到就這麼點時間,他們也能鬧出這麼多事來。
“國公大人是故意支走將軍的嗎?”
蘇梨問,聰慧至極,陸嘯臉上的凝重散去,換上放鬆的微笑:“也不是故意,只是那小子之前在宴會上犯渾,惹惱了阿梨,我怕你心裡不自在,才讓他走的。”
“……”
蘇梨表情僵了一瞬,隨即恢復如常:“那日宴上所說,均是肺腑之言,能認國公大人為義父,確實是阿梨的榮幸。”
“阿梨既喚我一聲義父,那我更應該替你教訓那小子一番了,便是他統率了天下兵馬,也不能欺負我的女兒!”
陸嘯說得理所當然,蘇梨怔住,這麼多年,蘇梨沒得到過母愛,蘇良行也從未對她有過特別的關愛,像這樣被長者維護,還是第一次。
而且那一聲女兒他說得那麼自然,好像已經完全接受蘇梨是他女兒的事實。
鼻子有些發酸,蘇梨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轉移話題:“我的確有話不方便當著將軍的面說,今日之事實乃偶然,我發現活下來的一位邊關將士殘留了很大的心理創傷,據旁人所言,他現在日日做著噩夢,連刀都不敢碰,我擔心其他人也有這樣的問題。”
“這事在軍中很常見,的確是個隱患,為何不能當著那個混小子的面說?”
蘇梨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問道:“國公大人可知將軍昨日打了阿湛一巴掌?”
陸嘯皺眉,他征戰沙場多年,熟練運用兵法,如何不知蘇梨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她分明是懷疑陸戟心理也有創傷。
陸嘯回到主位坐下,面容染上一絲疲倦。
他帶了很多年的兵,可以輕易察覺到手下這些兵的情緒變化,卻獨獨忘了自己的兒子。
隨著年紀的增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