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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她想拉拽少年卻也無法觸碰到少年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清醒過來,他撐著身體站起來,搖搖腦袋,跌跌撞撞的朝竹屋走去。
少年的狀態看上去不大對勁,蘇梨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她和少年一起回到竹屋,竹屋外面開了大片大片的花,花是純黑色,似有詭異的花香瀰漫。
他衝進屋裡,床上和地上有血,楹姜卻不見了。
“楹姜!”
少年發瘋一樣在竹屋四周尋找,不停地大聲呼喊楹姜的名字,山裡空蕩蕩的飄著少年焦急的呼喚,卻無一人回應。
蘇梨跟著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下山,等到了山腳才猛然驚醒,少年沒有用翅膀!
在心愛之人突然消失不見的時候,明明用翅膀飛著去找是最快最好的方式,他為什麼不用?
是不是他……沒有翅膀了?
蘇梨疑惑,視線驟然變黑,耳邊傳來嬰孩尖銳淒厲的啼哭。
“不要!”
楹姜痛苦的大喊,伴著這一聲,蘇梨看見一個新生的嬰孩兒被釘死在牆上。
殷紅的血順著牆面流下,最終匯在一個陶罐裡。
下一刻,‘左依河’走過去,用陶罐裡的勺子攪了攪,舀了一勺血倒進一個杯子裡。
那杯子看著很眼熟,等‘左依河’把那個杯子放進托盤的時候,蘇梨陡然驚住,後背冒出冷汗。
她記得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看見‘左依河’呈給少年這樣一杯東西。
那個時候呈給少年的就是新生兒的血嗎?
蘇梨感覺到陣陣惡寒,左依河往杯子裡放了粉末狀的東西,晃了兩下遞給楹姜,表情十分平靜。
“聖女,喝吧,喝下它你就不會覺得痛苦了。”
左依河說,眼神莫名透出兩分悲憫,好像楹姜在她眼裡就是個可憐蟲。
那是楹姜的親骨肉,她怎麼可能喝下這個?
楹姜拼命地搖頭,左依河似乎不耐煩了,扣著楹姜的下巴將那杯血強行灌進她嘴裡。
楹姜喝完癱倒在地,眼角不停地湧出淚來。
然後左依河將陶罐裡的血放進了一個冰窖裡,過了一段時間,有人將少年抬了回來。
蘇梨認出那是少年,完全是因為那身變得破破爛爛的衣服,他的容貌早就變得蒼老,頭髮也變成銀絲。
他老了,甚至已經死了,像風乾了多年的乾屍。
左依河看見他這樣搖了搖頭,將冰窖裡的陶罐取出,將少年剝乾淨放在一個石臺上,在他身體各處割了一刀,然後將陶罐裡的血細細的刷在少年身上。
當少年全身都被塗滿血的時候,那些傷口像活了起來,瞬間將面板上面的血吸收乾淨。
那具乾屍一樣的身體也迅速變得飽滿年輕,一頭銀絲也變回了青黑,容貌停留在十五六歲。
見少年恢復,左依河鬆了口氣,吩咐人將少年的衣服拿去燒掉,又送了新的衣服來給少年穿上。
“國師和聖女這次往生很快就要結束了。”
左依河如此說,有人把少年送回了之前的大殿,蘇梨跟著回去,第二日,少年便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那一瞬,他的眼神是迷茫的,不過片刻後,就變成一片漠然,好像已經全然忘了之前發生的事。
他站起身來,像那日準備祭祀那樣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戴上黑色斗笠,蘇梨跟著他走到之前的舉行祭祀的地方,那裡不知為何又恢復如常,少年依然從左邊登頂,蘇梨從右邊和他一起走上去,面對著數萬信徒,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從今以後,我是你們的神。”
所有的信徒都欣喜的狂歡,蘇梨卻只覺得異常詭異,這像是一個看不見盡頭的迴圈。
左依河好像早就知道少年和楹姜要做的事,也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
這是為什麼?
蘇梨不解,眼前再度黑下去,經過前幾次,蘇梨知道是自己的意識又要進入楹姜的身體,所以她沒有慌亂,冷靜的適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目之所及,果然是楹姜的所見。
楹姜正在寫什麼東西,她用的不是毛筆,而是羽毛做的筆,寫起字來清爽利落,倒是十分好用。
蘇梨看不懂楹姜寫的文字,但能聽到腦子裡的聲音。
“我有個孩子。”
楹姜在心裡想,蘇梨詫異,以為她並沒有失去記憶,下一刻又聽見她的思維發散:“我做了夢,夢見他了,但醒來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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